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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是世界遺產(chǎn)

第三十四章 西湖水(一)

我的同學是世界遺產(chǎn) 酒醉長安某 2048 2020-10-26 23:35:22

  “沒門兒!”秦宇死死擋在穆華夏身前,擋住了元莽的目光。

  穆華夏在秦宇身后聳了聳肩,抬手沖元莽指了指秦宇,一臉的無能為力。

  “嘿,哥們兒,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吧?”元莽開始試圖跟秦宇講道理。

  可秦宇不聽道理,轉(zhuǎn)身拉著穆華夏去吃早飯去了,任元莽在身后氣得跳腳。

  “秦塹,”元莽無奈只能求助于秦塹,“哥,你是我親哥,你幫我勸勸秦宇唄?”

  秦塹涼涼地看了元莽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去。

  哪哪兒都沒討著好的元莽耷拉著腦袋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著魯丘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書呆子你干嘛?”

  魯丘挑了挑眉毛,元莽突然福至心靈,立馬換了語氣,“魯兄,敢問有何見教?”

  魯丘輕輕笑了笑,方要開口又被元莽攔下,“商量個事兒哈,能不能盡量別‘子曰’,我聽不懂......”

  這實在是難為魯丘了,他想了想,索性不說話了,攤開手掌,另外一只手伸出兩個手指,在掌心上做走的動作,他還沒做完,元莽便已然是恍然的表情。

  “我懂了!我可以背著秦宇偷偷找班長??!”元莽邊說著邊感激地拍著魯丘的肩膀,“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謝了??!”

  魯丘被他拍得有點懵,他明明還沒比劃完,可元莽卻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君子坦蕩蕩啊魯兄。”元莽走后,秦塹靠在椅背上后仰,讓椅子的兩只后腿支撐著身體的力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魯丘。

  魯丘尚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讓元莽有了這種誤解,他怔愣了許久,才喃喃說出一句,“‘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先圣誠不欺我......”

  接下來的幾天,穆華夏眼看著元莽越發(fā)得奇怪了起來,他似乎有意躲著秦宇,又或者是他在讓秦宇覺得他在躲著秦宇。

  好大喜功,這大概是古來為帝王者的通病,元莽示弱了,秦宇就高興了,也比日日纏著穆華夏了,這無疑給了元莽“下手”的機會。

  “班長班長,去廁所嗎?”

  “不去?!?p>  “我想去,你陪我去唄?”

  “哈?”穆華夏震驚地扭頭看著元莽,不是只有女生才會有結(jié)伴去廁所的愛好嗎?大人,時代變了......嗎?

  “走吧走吧?!笨桃獠蝗ダ頃氯A夏越來越詭異的神情,元莽拉上穆華夏就走。

  ......

  “這是女廁所......”穆華夏無語地看著眼前鬼鬼祟祟的元莽,他倆正在女廁門口拐角的角落里,陽光透過來一小半,半陰半陽地襯得他倆越發(fā)猥瑣。

  “我知道,”元莽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確認沒人才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地看著穆華夏,“班長,那塊石頭,你帶出來了嗎?”

  穆華夏摸摸兜,看看元莽,再摸摸兜,他一時不能確定自己究竟是應(yīng)該帶出來還是應(yīng)該沒帶出來。

  “這里是女廁?!?p>  拐角的陰影里,狀似密謀驚天大事的兩人聽見身后傳來的女聲同時一驚,元莽邊回頭邊把手擺得跟上了馬達一樣,“同學,別誤會別誤會,我們不是變態(tài)?!?p>  “你們在干什么?”

  說話的女生穿著古時的衣裳、梳著舊時的發(fā)髻,目似秋水,眉如遠黛,明明柔若弱柳扶風,卻偏偏生出一股書生氣,不是閨閣中的文氣,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能執(zhí)筆頌經(jīng)的書生氣。

  元莽擺著擺著手突然就不動了,就像馬達沒了電,“好漂亮的姑娘!”

  “謝謝,”女生打量了兩人許久,最終將目光定格在穆華夏身上,“你是穆華夏?”

  穆華夏實在沒想到自己有這個被漂亮姑娘認識的榮幸,他友善地笑了笑,“姑娘是?”

  “我是西湖,”西湖說話時嘴邊會蕩起兩個小小的梨渦,就像西湖水泛起的漣漪,“就叫西湖?!?p>  考古系實在陽盛陰衰,導致他們開學許久,竟都沒發(fā)現(xiàn)班上還有個女生。

  “元莽?!痹斐鍪秩プ晕医榻B,西湖沒有伸手,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見了禮。

  “你們在做什么?”西湖又問了一遍。

  穆華夏將玉石從口袋里摸出來,放在了掌心,答案不言自明。

  西湖的眼睛亮了亮,但只是亮了亮,她抬眼看向了元莽,先來后到,她懂這個規(guī)矩。

  “l(fā)ady first。”元莽絲毫沒有埋怨穆華夏為什么方才不痛快地拿出來,反而頗為紳士地伸手,示意愿意讓給西湖。

  由于某些歷史原因,西湖是對元莽抱有一定程度偏見的,但此刻其紳士之舉無疑為他博得了不少好感,西湖認真地道了謝,纖纖玉手伸向了穆華夏手中的玉石。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入耳是小孩的哭聲,尖細、聒噪,穆華夏皺皺眉。

  “祖師度我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喕刂鼗?,生生轉(zhuǎn)變再生生。欲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p>  是一個男孩的聲音,那聲音念得極快,一遍一遍地重復,穆華夏花了好久才勉強辨認出他究竟在念叨些什么。

  這是《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里的警世詩,明明是佛家偈語,生讓這孩子念出幾分咒語的感覺,穆華夏嘆了口氣,睜開眼。

  入目是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哭,那個念著“咒語”的男孩圍著她轉(zhuǎn),邊轉(zhuǎn)邊念,穆華夏自我代入了一下,覺得那小姑娘現(xiàn)在一定有種魔音入耳的感覺。

  “別鬧了。”穆華夏上前摁住小男孩的肩膀,他知道這是村頭張大娘家孫子張誠,人極聰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有算命的說這是能考上進士的命,張大娘一家都把這孫子當寶貝一樣供著。

  張誠回頭看是穆華夏,做了個鬼臉跑走了。

  穆華夏搖搖頭,聰明是真的,調(diào)皮也是真的,聰明的人調(diào)皮起來都與一般人不一樣,他記憶里還沒誰能把這個小姑娘惹哭得這么厲害。

  “小兮,”穆華夏蹲下去,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女孩名眷兮,村中人都叫她“小兮”,“哭花臉可就不好看咯。”

  小姑娘總是愛美的,這個辦法穆華夏自認百試百靈,但事總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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