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胎(十九)
祁淮在知道青嵐的名字之后,整個人在青嵐的感知中就已經(jīng)是濕答答的了。
甚至可以說更濕潤。
【他在為我瘋狂心動?!?p> 青嵐有些頑皮地笑了起來。
祁淮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同樣也笑了起來。
她感覺到胸腔中的那個器官以前所未有的力量瘋狂跳動,在她看到這個笑容后。
青嵐非??隙ㄗ约赫诒粚Ψ轿?。
【但那又怎么樣呢,他同樣在為我著迷?!?p> 青嵐甚至有些惡劣的想。
所有了解青藍的人,對她的描述大多數(shù)都是非常正面的。
她樂于助人,她寬容平和,她積極向上,如果可以的話,你甚至可以將一切積極的詞語都投入在她的身上。
她是個從模子里刻出來的好人。
從來沒有人用過惡劣來形容青嵐。
【她對他不一樣,所有人都該明白?!?p> 青嵐早就注意到他了,怎么會沒有注意到呢?
她可以憑著一根撬棍殺進蟲群,可以躲過迸濺的碎石,可以避過那些似乎無所不知的監(jiān)控。
她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呢?
他穿著非常英式的西服三件套,襯衣,馬甲以及得體的外套。打著繁復的領帶,還有一枚精致的鄰夾別在領帶上。
青嵐可以肯定光是這個領夾就要比有些人一年的收入都要高。
他表現(xiàn)的就像是馬上要去參加一場國際化的商務會議,而不是來一家普通的超市購物。
更不用說她還長著那樣的一張臉。
如果讓青嵐描述的話,那就是一張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的臉,不同于那種爛好人的質(zhì)樸感,而是另一種既精明又天真,生活優(yōu)渥又恪守禮儀,是那種很正統(tǒng)的貴公子臉。
英式的服裝又一向以克制得體出名,兩張搭配讓他看上去像個上個世紀的紳士。
但讓青嵐注意到對方的絕對不是他的外貌,也不是他的服裝。
容貌和財富這兩樣東西,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但對青嵐來說,那不值一提。
真正讓青嵐注意到他的是一種感覺,雖然青嵐不想承認,但那的確是種非常飄渺的感覺,也可以說是種直覺。
她的直覺告訴她。
這個人在他的人生中將會扮演著完全不一樣的角色。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所以青嵐縱容他的“不小心”。
祁淮也是同樣的感覺。
他此刻仍然覺得對方十分熟悉,那雙眼,他仿佛已經(jīng)注視過千遍萬遍,但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見過對方。
【直覺讓我們相遇?!?p> 祁淮確認自己找到了他的不可或缺,他為此感覺自己興奮的鮮血都在沸騰。
他們當然不能長久的杵在這里,即使他們兩個都完全不在意,但好吧,還是讓他們動動自己的腿腳吧!
祁淮正在為青嵐挑選食品,現(xiàn)在貨架上的東西并不多,但祁淮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就是能從商品的配料表中看出那些生產(chǎn)商隱藏的小心思,他知道那些不知所謂的名詞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就是那從那些最隱蔽的角落里翻出別人的秘密。
就只是一種天賦。
他迅速地為青嵐從為數(shù)不多的商品中選出最好的。
他們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已經(jīng)牽在了一起。
他們的手掌之間粘粘嗒嗒的,青嵐很少出汗,她對環(huán)境溫度的適應性極強,那么出汗的究竟是誰?
她看著身邊那個正經(jīng)又嚴肅的男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他們都確認,他們注定屬于彼此。
青嵐又神色莫名的笑了起來。
“你真可愛~”
祁淮挑了挑眉:“我無意糾正你,但可愛?說真的指我嗎?”他似乎對這個詞有些接受不良,但因為這個詞是青嵐說的,他又讓自己適應。
喜悅與不適同時在他的心中涌起,但他對此感受良好。
純粹的美好或者純粹的痛恨都不能使他如此快活。
他們交換了名字,交換了電話,交換了微信,祁淮甚至想邀請她去酒店,不是為了性,就僅僅是為了能多相處一陣子。
“我想說的是,酒店里那幾位主廚的拿手菜都很值得一試,如果你想和我一起享受晚餐的話?!?p> 他從來都沒有這么沖動過,但在這一天他沖動的次數(shù)可能已經(jīng)超過他的前半生所有沖動次數(shù)的總和。
他沒有想到自己是那么的急迫,并不是急迫的和對方發(fā)生點什么,而且急迫的與她相處。
好在青嵐拒絕了他。
“抱歉?!?p> 沒有任何理由,就僅僅是拒絕。
她似乎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沒有,他們一直牽著的手分開了,祁淮意猶未盡地又牽起了她的手,最后又戀戀不舍放下。
這段時間里祁淮。一直都盯著青嵐,但他此刻也不太能確認青嵐是不是真的看了他一眼。
他剛剛太專注于他們之間的奇怪氛圍了。
【她剛剛究竟有沒有看我!她為什么不能一直看我?!?p> 至于青嵐的拒絕,祁淮對此接受良好,他甚至松了一口氣。
但他同時又為青嵐的拒絕感覺到不適。
他現(xiàn)在都為自己剛剛的沖動,暗暗后悔,說實在的,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后悔這種感覺。
大概是酒店里有太多他暫時還不想暴露給任何人的信息。
比如說一些關于他的宿敵——無名的信息。
他們兩人友好的分開并且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那么下次再見。我們會再次相見的對嗎?”
祁淮注視著青嵐的那雙眼睛問道。
青嵐微笑著,用一種理所應當?shù)恼Z氣說:“當然?!?p> 祁淮回到了酒店。
他憤憤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舉止粗魯?shù)耐耆蚱扑F公子的面具,此刻他癲狂煩躁,像個瘋子。
“該死的無名!”
他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么,也許是為無名打擾了他和青嵐的第一次約會,也許是因為他今天一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關于無名的線索。
說實在的,他今天一天所有的心神都在青嵐身上。
但無名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他就是能讓祁淮把一切糟心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該死的無名!”
祁淮又恨恨地罵了一句。
愛逗比的傲嬌
他們兩人的直覺都是正確的。 是對危險的預估, 但他們都將那認為是愛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