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懈可擊既然不是自愿出去的,那自然就是被人劫走了或者殺了!無懈可擊,盡管只有二十來歲,卻有同階無敵的實力。
這樣一個人被人殺了或者劫走了,怎么可能?
趙玉琪不信。武癡也不信。
“師兄,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難以想象。你也知道的,無懈可擊的名聲在那里,實力在那里,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死了呢?劫走他,更不可能!除非道境或者圣境出手??墒堑谰澈褪ゾ吃趺纯赡艹鍪郑吭趺纯梢猿鍪??眾所周知,如不是發(fā)生人族生死存亡的大事,那些圣境是不能出手的。如果不是發(fā)生宗門危機,那些道境也是不能出手的!”
武癡確實不蠢。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不對的地方。
齊夢楚早就知道他們會懷疑。因為自己也懷疑。所以,他弄出了一手鏡花水月,時光回溯,將無懈可擊的住所歷史給放了出來。
趙玉琪和武癡知道他去過,連忙湊上去。
墨黑色的石階上,星星點點有紅色斑痕,看起來確實是有鮮血滴落在地上。然后畫面慢慢的后退。首先出現(xiàn)的就是一臉驚訝的無懈可擊,他還是穿著那身可笑的黑色緊身衣。手上也還是捏著兩根靈物,一根是桑樹枝,一根是柳枝。這兩根靈物上靈光閃爍,顯然是正在施法。
“怪事,竟然動用兩個靈物。究竟是誰這么了不起?”趙玉琪吃了一驚,臉色都有些變了。她瞪大眼睛,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傳說中無懈可擊的驕傲男子,一臉難以置信,保持了那吃驚的表情站在門口。
武癡和趙玉琪幾乎同時叫道:“往下看看??!為何停在這里!”
齊夢楚表情古怪:“我和你們想法是一樣的。但是,這不是中途截取的畫面,而是最后留下的畫面。再往前……”
他輕輕屈指一彈,一道靈光飛向畫面,畫面頓時活過來,開始正常的推進。只是這畫面是倒退的。也就是說,那畫面真的就是留存在現(xiàn)場的最后一個畫面!
武癡和趙玉琪失望極了。武癡低著頭發(fā)呆,很有一種幻想破滅的感覺。而趙玉琪則有些失魂落魄。她一直以來最親欽佩的就是無懈可擊??涩F(xiàn)在看來,印象中什么都不會害怕,聰慧無比的無懈可擊終究只是自己的幻想。
兩人渾渾噩噩,一個哭哭笑笑,一個笑笑哭哭。像是丟失了神志一般。
齊夢楚皺眉沉聲喝道:“還不醒來!”
這一聲爆喝,夾雜了靈力,不但對兩人猶如當(dāng)頭棒喝,甚至吹動了兩人的衣角,鬢角。好像是狂風(fēng)過境一般。
趙玉琪第一個醒過來,羞愧不已。捂著臉道:“丟人了!我以前看別人失魂落魄的還笑話別人,如今,我也變成這樣了!”
齊夢楚搖搖頭:“我以前覺得你像是一個男人,現(xiàn)在看來你不是男人婆,還是一個女人。畢竟,你的心里還有一個崇拜的人。倒是你……”
他看著武癡,不知道說什么好。看起來五大三粗,看起來狂放無比的大男人竟然真的有崇拜的人,而且是崇拜到了骨子里。
武癡臉紅過耳,心里不太舒服,卻沒有說出來。
【男人就不能有崇拜的對象了么?這話說得太絕對了!我就不信你心里就沒有一個崇拜的人?!?p> 趙玉琪只是覺得丟人,武癡卻認為自己被齊夢楚說了才是丟人。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齊夢楚的修為不如他。
“說這些又有什么用?”趙玉琪看氣氛不對,轉(zhuǎn)移話題道:“咱們應(yīng)該找的,難道不是他的下落嗎?我們又不是來查案的,還要講究一個因為所以?”
齊夢楚一拍額頭,武癡也是一臉的懵逼。不錯啊!我們糾結(jié)這人做什么?就算我們找出來誰對付了他,難道我們就是對手了?
“那,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齊夢楚也有些拎不清了。
趙玉琪自信道:“她明天就要挑戰(zhàn)他,所以,如果明天只有她自己在的話,她一定會質(zhì)疑我們。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怎么樣才能說明這事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
趙玉琪紅撲撲的臉蛋上綻放著笑容,原來她也是一個務(wù)實的人。
齊夢楚深有同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管別的?當(dāng)然是自保為上了!他看了看武癡,一點威脅都沒有的說道:“師弟啊,這事,你怎么看啊?”
武癡特別難受!他是有些小心思,但是決不至于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壞,什么叫做責(zé)任。只是,他不是還沒有拜師成功,沒有學(xué)到落英神劍么?聞言一邊在心里暗罵,一邊笑呵呵的。
“師兄,些許小事而已,何必問了?一切聽從師兄吩咐?!?p> 他的表態(tài)叫齊夢楚十分的滿意。做小弟就要有做小弟的覺悟嘛!
所以,齊夢楚也就說了。
“很好!我們是一家人,就應(yīng)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現(xiàn)在大難當(dāng)頭,咱們就應(yīng)該一致對外!實話實說,慶陽樓樓主,乃是我的親叔叔!這慶陽,就是我齊家的產(chǎn)業(yè)!有人對付慶陽樓就是對付我齊家,就是對付我!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但是師弟你也知道,我才找到叔叔不久,萬萬不能叫叔叔小看了我!這事,咱們不但要辦好,還要辦得漂亮!”
齊夢楚站在那里,兩手叉腰,好像有無窮的力量蘊含在他的身體里,在他的表情里,也在他的聲音里!
武癡看了他一會,遲疑道:“所以,師兄的意見是……”
齊夢楚呆了呆,他目前暫時只是高興一家人整整齊齊,大家統(tǒng)一了意見,哪里有什么建議?不過,他乃是堂堂的齊家大少爺,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尿水?當(dāng)即眼珠子一轉(zhuǎn)有了辦法。
“恩,咱們都暢所欲言,看看咱們默契如何!玉琪,你最先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來,你先說!”
趙玉琪不疑有他,連忙說了自己的見解。“我們可以鬧一次花鼓!反正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武癡是夢楚你的師弟。只要武癡動手大鬧在先,一定可以吸引很多的目光,到時候,就算俞飛鴻再有什么想法,暫時肯定是沒有武癡吸引人的。這時候,咱們亂中取勝,一舉拿下俞飛鴻!只要從根源上打掉他!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咱們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解決有問題的人呀!”
齊夢楚看起來好像是在沉思,思考趙玉琪的說法能夠做成不能。實際上卻在急速思考自己有沒有得罪這小娘們的地方。
這小娘們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好人吶!解決有問題的人,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那,如果有問題的是自己呢?
他滿頭的冷汗。
好像,大概,可能,或許,自己真的挺得罪人的???
他滿頭大汗的想著。趙玉琪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見他不說話,漸漸地就有些傷心。
“夢楚,其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沒有仔細想過。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你直說沒有關(guān)系的啊。呵呵,呵呵呵……”
她臉上的失落,誰都看得出來。
武癡見她失落,不由得心中柔軟,對齊夢楚低聲下氣道:“師兄,我覺得嫂嫂說的話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的。師兄的看法是……”
他在嫂嫂的音節(jié)上加重了語氣。企圖提醒齊夢楚,這是你的女人,多少你要照顧顏面。
不過,適得其反。齊夢楚完全沒有想到要照顧什么面子,而是想到,自己當(dāng)初和她在一起好像就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過是被你震驚了而已!我從未發(fā)現(xiàn),原來我家玉琪竟然這么厲害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樣啊!”齊夢楚伸出手,在趙玉琪白玉一般的臉上捏了捏,又是親昵,又是寵溺那種。
他也是剛剛學(xué)著去寵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