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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孤城帝妃戀

第二十章 大婚日、大婚夜

末代孤城帝妃戀 熊貓馡馡 3651 2020-10-14 08:00:39

  正月二十六,便是慈禧為帝后二人擇的大婚吉日。舉國(guó)上下,大街小巷,人人著新裝,家家戶戶張燈又結(jié)彩。

  皇宮內(nèi)的御道,鋪設(shè)紅毯,太和殿、乾清宮,坤寧宮貼滿大紅喜字,彩綢高掛。各宮,各殿貼上新門神、新對(duì)聯(lián),掛起大紅燈籠。

  文武百官齊聚太和殿廣場(chǎng),載湉身著朝服,端坐龍椅上,淡淡的看著眾臣行三跪九叩大禮。

  禮部宣讀冊(cè)后詔書,讀畢,吉時(shí)到,靜芬緩緩步入太和殿,俯身立在載湉面前。

  載湉拿起奉迎大臣捧著的皇后金冊(cè),轉(zhuǎn)交靜芬手中。繼而帝后二人,被送入坤寧宮。

  整個(gè)儀式過程中,載湉皆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他明白,這是他作為皇帝,應(yīng)該承受的。只是他為心中人難過,牽掛她,不禁猜想今日她在做什么。

  她是否也如他一樣,心中難過。他看著喜慶的坤寧殿,若是此刻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她,那該多好。

  午時(shí)已過,他的大婚儀式已結(jié)束。鈺舒坐在軟榻上,安靜的盯著窗外。她本以為她不會(huì)在意,他和別人大婚。

  可是,她錯(cuò)了。此刻,她的心里,分明很不舒服,并且還極其的發(fā)涼。

  即使明白那是他的不得已,即使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她??蛇@些明白,終究抵不過,那昨日便張燈結(jié)彩,家家戶戶為他們慶祝的熱鬧場(chǎng)面。

  她心痛,不僅為自己痛,也為大婚時(shí)的他而痛。她不禁猜想,今日的他一定沒有微笑,一定如她一樣,時(shí)刻記掛著她。

  今日如此安靜的鈺舒,令芊禾有些不解,更加擔(dān)憂。見她似是胃口不好,午飯只是湊合幾口。而且已經(jīng)過去兩個(gè)時(shí)辰,她仍是這個(gè)動(dòng)作,盯著窗外,不笑也不說話。

  自打芊禾服侍鈺舒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確實(shí)有些嚇人。便悄悄的坐下,撫著她的手臂,勸道:“小姐,你若是不開心就和我說說,或者罵我?guī)拙?。就是不要如此,你安靜的讓我害怕?!?p>  鈺舒略笑了笑,仍然盯著窗外,緩緩道:“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想靜一靜。”

  她淡淡的一句話,令芊禾的眼淚開始打轉(zhuǎn),卻又不敢哭。坐了一會(huì)兒,她突然起身,往廊上走。因?yàn)樗獣?,只有志凌,能讓鈺舒笑?p>  所以她徑直往志凌的書房走去,正巧,見志凌迎面疾步而來。

  她還未開口,志凌便問:“可是妹妹有何不妥?”見她雙眼通紅,定是哭過,也未多問,直接往鈺舒的房間走去。

  見到志凌,芊禾眼中強(qiáng)忍著的淚水,不禁頓時(shí)滾落下來,一面又快速的擦了,轉(zhuǎn)身跟在他身后,焦急的說:“是的,三少爺,您快去看看小姐?!?p>  今日載湉大婚,鈺舒心情定是不好,這是志凌明白的,所以他低聲問:“妹妹哭了么?”

  芊禾搖了搖頭,邊走邊說:“雖然沒哭,但是小姐午飯沒吃幾口,一直坐在那兒。兩個(gè)時(shí)辰了,不笑也不說話。奴婢和她說話,她只說了一句,接著就一直盯著窗外發(fā)呆?!?p>  她一面說,一面跑上前掀起暖簾,等著志凌進(jìn)去。

  志凌大步跨了進(jìn)去,見鈺舒呆呆的坐在窗邊。不禁心中一陣揪著痛,他那這活潑愛笑的妹妹,今日竟不見了。他悄悄走上前,俯首輕輕的喚了一聲,“舒爾!”

  他側(cè)身坐到她身旁,看著她,低聲打趣道:“難過就哭一會(huì),哥哥的肩膀,讓你靠。”又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

  鈺舒回過頭,有些詫異,挑眉問:“哥哥何時(shí)來的,我竟然久未察覺?!庇挚戳艘谎圮泛?,嗔道:“你也不叫我一聲?!?p>  芊禾眨了幾下眼睛,努了努嘴,繼而看向志凌。

  志凌笑了笑,道:“芊禾擔(dān)心你,想要去找我,正巧趕上我過來。”頓了一下,又道:“妹妹若是不開心,大可放聲哭。來我懷里,盡管放聲哭。”又低頭看著鈺舒,笑道:“我絕不嘲笑你!”

  鈺舒抬起頭,莞爾一笑,道:“哥哥,我豈是好哭之人。”

  見她笑了,志凌舒了一口氣,跟著她一起笑了笑。

  芊禾激動(dòng)的說:“小姐,你終于笑了,還是三少爺有辦法!”又對(duì)志凌福了福身,說了一句感謝他的話。

  然而志凌卻說:“這功勞我可不敢領(lǐng),這是你家小姐她自己心胸豁達(dá),我們多慮了?!庇挚聪蜮暿?,低聲道:“芊禾告訴我,你坐在這里兩個(gè)時(shí)辰未動(dòng),也不說話。”

  鈺舒瞟了他一眼,略定了定神,低聲道:“因?yàn)槲倚睦镫y過?!鳖D了一下,又道:“原以為可以釋懷,卻發(fā)現(xiàn)我并非圣人,根本做不到?!?p>  她抿著嘴,苦笑了一下,挑眉看向志凌,問:“哥哥覺得我是否有些傻?”

  聽自己最心愛的妹妹,說這樣的話,志凌心里難免有些揪著痛。他湊近鈺舒,喃喃道:“哥哥瞧妹妹真的對(duì)皇上動(dòng)情了,所以才會(huì)如此難過。”

  又端坐身體,道:“不過,動(dòng)情之事,我也只是在話本里見過,我卻未曾經(jīng)歷。瞧妹妹這般,我倒覺得這男女之事,也并非話本里說的那樣美妙。”

  突然聽他說起男女之事,鈺舒不禁憋著笑,歪著腦袋,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繼而側(cè)臉凝視著他。

  志凌頓覺不妙,挑眉看著她,問:“為何如此看著我?”問完之后,他心里有些緊張,不知他在緊張什么。

  當(dāng)然,鈺舒自然能看出他微微緊張的表情,不禁看的出神,繼而湊近他,低聲道:“我在想,什么樣的女子,才能配上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哥哥!”

  志凌心里有些發(fā)毛,猛地一下起身,拍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指了指窗外的天色,笑道:“天色已暗,中午沒吃多少,定餓壞了。走,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p>  “哥哥是要帶我出府嗎?”

  “想得美!”

  雙手負(fù)后的志凌,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房間。

  她連忙跳下榻,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挽著他的手臂,扯著他,求他帶她出府玩。

  而他只是在笑,任由她挽著自己,卻并不打算答應(yīng)她的請(qǐng)求。

  夜幕降臨,坤寧殿的帝后二人,坐在床沿邊,等著繁瑣的大婚儀式,結(jié)束。

  “?;噬?、皇后永結(jié)同心,恩愛長(zhǎng)久。”

  載湉看著宮人們,有些不耐煩的對(duì)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速速退下。

  宮人們笑瞇瞇的退下,輕輕地合上殿門。

  見殿門合上,載湉迫不及待的扯開系在一起的衣角,繼而起身欲走,自是不愿留在殿內(nèi)。卻沒想到,靜芬在他起身之際,連忙跪下。

  她想起那夜被載湉撞見的尷尬畫面,實(shí)在羞見天顏,奈何她已然嫁給他。那么,她認(rèn)為,她該守著為人妻子的本分。

  過去的已然過去,而他并未提及此事,想來應(yīng)是不計(jì)較的。這是靜芬心中所想,亦是她所盼。

  每每想起那夜,她的眼淚便止不住,于是她又低聲哭泣,繼而抬頭仰視載湉,小聲的問:“皇上,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燭,難道您要留臣妾獨(dú)守空房么?”

  載湉轉(zhuǎn)身看向她,見她淚流滿面,也于心不忍,便走回去扶起她,低聲道:“表姐不必為了皇后的身份,獻(xiàn)媚討好朕,朕亦不會(huì)對(duì)表姐如妻子一般。表姐心中有心愛之人,朕亦有?!?p>  “往后表姐仍可思念那人,只是不要讓旁人知曉。朕亦不會(huì)管,那人朕已經(jīng)放了,亦不打算追究。表姐盡管放心,他尚安好。”

  然而靜芬卻不愿,她淚流滿面,不停的搖頭,低聲道:“不,皇上,臣妾既已嫁給您,往后心里便只有您?!边煅柿艘幌拢值溃骸澳且怪?,臣妾羞愧,本無顏面再見圣上?!?p>  “可如今臣妾已然嫁給皇上,便會(huì)將前塵往事拋諸腦后,一心只為皇上。”

  見載湉只是站在那兒未動(dòng),她拿出錦帕,擦了眼淚。向前邁了一步,抬頭看著他,緩緩道:“皇上是君,臣妾是臣?;噬鲜欠?,臣妾是妻?!?p>  一面又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臂,想用她的溫柔,留住他。

  卻沒想到,載湉輕輕推開她的手,略后退一步,搖了搖頭,低聲道:“朕是君你是臣,朕是皇上你是皇后。我是夫,可你卻不是我的妻。”

  在他心中,他的妻子只愿留給鈺舒,他的心里只有她。

  看著他輕輕的推開自己的手臂,靜芬心中一涼,略后退幾步,跌坐在圓凳上,繼而有些瘋狂的笑著說:“那么臣妾是個(gè)多余之人了,皇上是打算讓臣妾一輩子獨(dú)守空房,守活寡么?!?p>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想要為自己爭(zhēng)取一些機(jī)會(huì),便脫口而出。

  載湉好言相勸,竟未料到她如此跟自己說話,頓時(shí)怒眉睜目,大聲呵斥道:“放肆!”頓了一下,又道:“朕念在你是朕的表姐,沒有追究你,你卻還在妄想。”

  被他大吼一聲,靜芬嚇的連忙跪下,俯首道:“皇上息怒,臣妾糊涂,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留下來?!庇謸P(yáng)起頭,仰視載湉,大聲道:“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p>  她的語氣中略帶些乞求,是的,這是她的大婚之夜,她如今是皇后。若是傳出去,她的臉面要往何處放。

  載湉有些煩躁,不禁來回踱步,最后走到桌邊坐下。瞪著雙眸,看著她,低聲道:“表姐怎敢跟朕提新婚之夜。表姐與那人在冷宮里,你以為朕瞎了么。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還衣衫不整?!?p>  “你若不是朕的表姐,太后欽定的皇后,朕豈會(huì)放過你。表姐竟然還敢乞求朕的新婚之夜,表姐與人私通之時(shí),可有想過朕吶?!?p>  私通,靜芬心中一驚,羞愧的低下了頭,竟無言以對(duì),不禁癱坐在地上。

  良久,她回過神,繼而搖頭道:“皇上,臣妾并無與閆偉私通,臣妾冤枉?!鳖D了頓,又道:“那夜閆偉言語行為確實(shí)有些輕薄,但他并無半點(diǎn)想要非禮臣妾的意思?!?p>  然而載湉根本不信,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與她爭(zhēng)辯下去,于是他道:“表姐與他如何,朕不想知曉。朕只想告訴表姐,你只能是皇后,這是朕最大的極限?!?p>  “朕說過,表姐可以思念那人,朕不會(huì)干預(yù)。今夜之后,朕也不會(huì)再來坤寧殿。”

  說完,他看了靜芬一眼,繼而起身,往殿外走。

  無奈之下,靜芬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低聲問:“皇上說的妻子是何人?”

  妻子,那是他心中非常美好的一個(gè)女子,他不禁想起鈺舒的笑臉,繼而停下腳步,大聲道:“心愛之人!”

  開門,拂袖而去。

  “皇上,您是要回乾清宮么。”

  載湉并未答話,徑直往乾清宮走去。突然,他停下腳步,側(cè)身看著寧小生,“朕想出宮,朕想見她,朕已經(jīng)一個(gè)多月未見到她了。”

  “下月初七,奴才又可以當(dāng)信使,幫皇上送信?!?p>  “朕要你明日就去給她送信,朕等不及了?!?p>  “好,那奴才明日天一亮就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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