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面前不好再拉拉扯扯地叫嚷,馮馨然扯著馮陶然的袖子,和她的那群姐姐妹妹跑了。
馮陶然被拽走時(shí),眼波愁緒萬千,眼底秋光起,好不惹人憐。
那眼神如煙如云,輕飄飄地落在賀之霖的眼里,未待有續(xù),便沒了結(jié)局。
“那.....那——”賀之霖有些愕然,看看已然被拉著走遠(yuǎn)的可憐的姑娘,又轉(zhuǎn)頭看看他們?nèi)?,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看出來,那位姑娘需要搭救?p> “哎,那、那、那什么呀,賀兄,我跟你說,壽國公家有一絕,你知道是什么嗎?我告訴你,桂花糕,你是不是好奇,這個天了,還有桂花嗎......”蘇今楠一把勾住賀之霖的脖子,將話題扯遠(yuǎn)。
沈霽和褚瓔回跟在后頭慢悠悠地走。
“沈家哥哥怎么也來這后院了?”
“聽說壽國公府的一品紅乃是一絕,今兒有幸受邀而來,便想來瞧瞧?!?p> “沈小姑姑今兒沒來?沒瞧見她和陸姑娘?!?p> 沈霽伸手輕輕掃了下鼻尖,嘴角不自覺地帶出點(diǎn)笑意:“來了,在我祖母跟前呢?!?p> 瞧他那神色,褚瓔回便猜到了原因,好笑道:“我怎么覺著你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似的。”
“哦?是嗎?”沈霽收起笑意,故意板正著臉道:“我覺得褚家妹妹方才,也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呢。”
“彼此彼此?!眱蓚€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待行到前院時(shí),正巧是要入席了。
這個壽宴未將男女分席,因此大家都坐在一處,年紀(jì)大的、品級高的、年紀(jì)小的,都各自成了一桌。
“這里這里。”褚瓔回剛露臉,傅思齊便高舉著手示意,引得幾家好看熱鬧的長輩都露了笑容。
這一桌恰好缺了兩個,褚瓔回和沈霽便在這邊落了座。
不遠(yuǎn)處被迫跟在目前身邊的沈初,遙遙地遞過來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我說你們,是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兒了,吃飯都不積極,來得這樣晚?!币蛔?,傅思齊就對著褚瓔回念叨起來。
好在一桌子都是經(jīng)常聚在一起耍的,知道他就是這么個德行。
“別不能怪我,早些我出門的時(shí)候,還打發(fā)了人喊你一同來呢,結(jié)果說你在發(fā)奮圖強(qiáng),做完一篇策論才出門,你說,多稀奇的事兒,還尋這么個文鄒鄒的借口,你就是叫人說你在打拳練劍都比這個有說服力的不是。你是不是賴著床呢?”
一桌上的人登時(shí)便笑了起來,惹人注目,連老壽星笑瞇瞇得高聲問道:“這是在說什么玩笑話兒,逗得你們這么開心呢?!?p> “老夫人,我們在說傅二哥哥——唔——”蘇今楠積極地站起來回話,被傅思齊一把捂住嘴巴:“老夫人,是今楠,說您府上桂花糕太好吃了,他一會兒要多揣些回去慢慢吃呢?!?p> 連拉帶拽的把蘇今楠摁了下來,那邊褚嘉琰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今兒思齊發(fā)奮,早早地起床寫了篇策論,我們都說要學(xué)習(xí)呢。”
“哦?什么策論?”長輩們起了興致,笑盈盈地看著他們鬧。
在座的大多都是相熟的人家,知根知底的。雖說傅思齊生的貴氣,翩翩有禮,但最是頭疼那些策論,在武學(xué)上倒天賦奇佳,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在大雍高手榜榜上前五的位置。
聽說他起早做策論,都不禁有些納罕。
見褚嘉琰要張嘴,傅思齊沖將上來要堵住他的話,那邊蘇今楠立馬得了解放,立即道:“策論就叫《賴床論》,盡數(shù)十大賴床好理由——”還沒說完呢,就被回過身的傅思齊又捂住了嘴巴。
場上的人,哪有不懂的,都笑了起來,傅思齊哀號一聲:“一世英名盡毀于你們這些小人之口!”結(jié)果墻倒眾人推,小輩們都紛紛給他懟了回去。
這樣熱熱鬧鬧的,正式開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