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被顧淺月一通話說得有些懵,他何時中了毒?為何說他失憶了?他要養(yǎng)傷養(yǎng)到什么時候?
他這是昏迷了多久?
白子言茫然的打量著四周,房子的布局古怪新奇,不像是鳳歸國的風格,反到像是洛樞國的房子布局。
白子言迷茫的看著顧淺月問道?!按蠓颍疫@是在哪?”
顧淺月皺著眉,一字一句的道?!奥鍢袊?,久安城,第一樓?!?p> “我怎么跑這來了?”白子言疑惑不解。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顧淺月問得沒完沒了,也沒了耐性,拂袖而去。
白子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之前剛醒來時那般迷糊,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些異狀。
首先,他的手掌磨出了不少繭子,皮膚也比以前粗糙了不少,還長出了胡子,這顯然不是昏迷幾天那么簡單。
再其次,他的腳雖然依舊麻木動彈不得,但不是沒有知覺,腳底出來一陣陣的刺痛。
白子言廢力的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腳底,發(fā)現(xiàn)上面被磨出了幾個大泡,被挑去后敷了藥,白子言還能問道一股很濃的膏藥味,這顯然不是一個昏迷的人能做的。
所以他是怎么失憶了?
那剛剛哪位姑娘……
白子言暗自思索,這些日子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哪位姑娘這么傷心?
還有為何他明明要進京趕考的,卻為何突然間來了久安城,還被人下了毒失去記憶?
白子言苦思冥想,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但他又沒法出去問,更何況以哪位姑娘和那兩位大夫?qū)λ膽B(tài)度來看,此刻應(yīng)該不想看見他。
春光羲和,暖暖地打在夜辰的臉上,襯得他那張俊美的臉猶如夜明珠般閃閃發(fā)光,簡直叫人迷了眼去。
顧淺月早就到了門口,卻不進去,瞇著眼欣賞著平日里難見到的美男色。
更別說,此時夜辰身上少了股昨夜的肅殺氣,多了些柔和的美,溫柔的像只迷路的小鹿一般可愛極了。
看著看著就忘了時辰,直到腿都開始有些站麻了,顧淺月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顧淺月邁開步子,正要踏入,卻覺得少了些什么,摸了摸臉,才發(fā)現(xiàn)忘了拿帷帽戴上。
顧淺月也不打算回去,既然人家都揭開面具了,以理同之,她也不該戴的。
顧淺月進到屋子里,夜辰其實一早就知道有人來了,只是不知道是誰便一直沒出聲。
那灼灼熾熱的目光,比陽光還讓他燒得慌,怎么會注意不到,聽到腳步聲走進來,他反倒還松了口氣。
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反倒比有人殺他還難受。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顧淺月走進發(fā)現(xiàn)夜辰的臉光滑無暇,細膩得比女子還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睡得不夠好,眼底泛著一層淡淡的烏青。
“有沒有哪里不適?”顧淺月見他沒反應(yīng),像是沒聽到她講話一樣,不由地關(guān)心道。
夜辰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鼻尖傳來一股桃花的清香,味道淡雅而又不失少女心,是顧淺月沒錯了。
“是冷姑娘?!币钩狡^往進味道更弄得地方看去。
顧淺月笑著道。“最晚不還是醫(yī)仙的叫著?今天就變成冷姑娘了,你這認識的程度還真快啊!”
夜辰只聽到耳邊有輕微的聲響傳來,去聽不清顧淺月說了什么,身體不由地向前傾。
“冷姑娘,我好像聽不到,也看不到了?!币钩匠聊似?,才艱難的開口道。
“只能細微的聽到一些,但是眼睛卻只能看見白光,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見?!?p> 顧淺月眉頭一皺,深絕得此事不簡單,夜辰雖然昨晚被她當成了試藥童子,但是她卻是借機解了夜辰的毒,所用之藥皆是慎重考慮才用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考慮不周了,白子言失去了記憶,身體被麻痹住了需要幾天才能恢復(fù)過來。
夜辰則是更慘,不知道是因為他原先就深重其他的劇毒的緣故,還是他做了試藥童子,比白子言多吃了幾副藥,才變成這個樣子。
顧淺月抓住夜辰的手給他把脈,又查看了眼睛和耳朵,發(fā)現(xiàn)是殘留的毒藥所制,并不是完全的瞎了和盲了,還能恢復(fù)正常。
只是他的毒畢竟是自打娘胎就帶著的,這么多年的毒便是去了大半只留下殘毒,也得要花一段時間恢復(fù)。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看來夜辰要當瞎子和聾子一段時間了。
“冷姑娘,我還能好嗎?”夜辰沉著心,有些害怕顧淺月的答案,還好他聽不到,但就是他聽不到才更害怕。
顧淺月看出來了夜辰的擔心,在夜辰的手心里寫了四個字,“別怕,能治?!?p> 夜辰打底是因為聽不見也看不見的緣故,也沒了昨晚抗拒顧淺月的態(tài)度,順從的讓顧淺月在他掌心寫字。
感覺到顧淺月寫的是什么后,夜辰依舊沒什么表情,但顧淺月卻感覺到他很開心。
也是,只要一個正常人就不會想當瞎子聾子,知道了能治,自然會開心。
“啪!”顧淺月想起夜辰剛剛說了,耳朵能聽到細微的聲音,便在夜辰耳朵旁拍了一掌,測試夜辰耳朵受傷的程度。
夜辰聽到聲音,便知曉顧淺月要做什么,夜辰嘴唇上揚,微微一笑。“我聽到了,是拍掌的聲音?!?p> 顧淺月聞言,便湊到夜辰耳朵旁邊,說起悄悄話?!翱磥恚愣湟矝]想象的那么嚴重嘛!”
嘴巴呼吸的熱氣,噴涌在夜辰耳朵上,那不一樣的觸感,讓夜辰紅了耳朵,桃花的清香充盈鼻子,越發(fā)的幽香,夜辰竟然出奇的不討厭顧淺月的靠近。
兩個人靠得很近,夜辰只要微微一側(cè)臉就能碰到顧淺月的臉。
夜辰僵住身子不敢動彈,顧淺月的發(fā)絲落在夜辰的臉上讓他直發(fā)癢,卻不敢推開顧淺月。
“嗯?!鳖櫆\月的話,夜辰聽到了,卻不敢多說,輕輕地回應(yīng)道。
顧淺月也發(fā)現(xiàn)了夜辰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特別是那雙耳朵都快熟透了,雙頰也染上那抹俏麗的紅。
“沒想到,你這么純情!”顧淺月忍著壞笑,調(diào)笑的在夜辰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