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糯被近景的花燈迷住了眼,一臉贊嘆的站在原地?!昂妹腊?!”
“好啦,你這個小色女,看見美的東西就走不動道了!快些放完花燈我們回去吧?!鼻俑璐叽俚馈?p> “回去那么快做什么?”阿糯嘟嘟嘴,不滿地道。
“你之前答應我什么來著,不打算認賬是不是?”琴歌道。
“我又沒說不回去?”阿糯撇撇嘴。
“阿琴,你要寫什么?”阿糯湊到琴歌面前,想看琴歌在花燈上寫了什么。
“不給你看!自己寫。”琴歌將花燈藏在身后。
“就看一下嘛!”阿糯道。
“不給?!鼻俑栊Φ?,其實她什么都還沒寫,但不妨她戲弄一下阿糯。
“誒!”阿糯伸出手,往琴歌身后抓去,被琴歌快速躲開。
“快給我看一下嘛!”
“你搶到我就給你!”
“你別跑?!?p> “哈哈,哈哈哈,好了,給你給你!”阿糯抓琴歌癢癢,讓她笑個不停。
“什么嘛,什么都沒寫!”阿糯失望道。
“失望啦!阿糯希望我寫些什么!”琴歌道。
“當然是阿琴的心上人呀!”阿糯快言快語,脫口而出。
“我哪有什么心上人?”琴歌一愣,隨后笑道。
“真的沒有?”阿糯歪著腦袋看著琴歌,仔細地盯著琴歌表情,結果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好啦,我們快些放完花燈回去吧?!鼻俑柁D移話題道?!皩α?,讓我看看你的花燈上寫了什么?”
“喏?!卑⑴创蟠蠓椒綄⒒暨f給琴歌,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意思。
“我希望阿琴開心,母親開心,所有人都開心?!鼻俑鑼⑴椿羯系淖帜盍顺鰜怼?p> “傻阿糯,不知道桃花節(jié)上的花燈是寫給心上人的嗎?中元節(jié)的花燈才是寫給親人的。”琴歌有點感動的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的心上人就是阿琴啊,我喜歡阿琴,喜歡母親,你們都在我的心上?!?p> 琴歌揉了揉阿糯的頭發(fā),不說話。
“哎呀,都給弄亂了?!卑⑴床粷M的道。
“我們來放花燈吧?!?p> “阿琴,我們明天也出來吧,明天有煙花,我要看煙花!”阿糯挽著琴歌手臂,一臉祈求。
“明天啊,明天有件事情需要麻煩阿糯,阿糯要是做得好,我就許你明天晚上出來看煙花?!鼻俑柘肓讼氲?。
“什么事情,阿糯一定好好做!”阿糯點點頭,一副‘我很可信,我能行’表情。
“明天你就知道了?!?p> “那么阿糯今天可不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卑⑴吹?。
“什么請求?”琴歌挑了挑眉。
“我要吃,星羅街的燒雞!”阿糯小心翼翼地道。
“好,給你買?!鼻俑铚厝嶂袔е鴮櫮绲孛嗣⑴吹男∧X袋。
“還有,菜香巷的餅子,五福樓的糖醋排骨,食錦樓的餛飩,還有第一樓的桃花酒!”阿糯接著得寸進尺的道。
“給你買?!鼻俑栉⑿χ?,手上加了點力道,將阿糯好好的頭發(fā)弄亂。
“真噠,阿琴你真好!阿糯最喜歡阿琴了!”
“怎么,我不給你買就不喜歡我了嗎?”
“沒有,沒有,阿糯永遠喜歡阿琴,永遠永遠!”阿糯著急的道。
“知道啦,小傻瓜,去給你買燒雞。”
等阿糯和琴歌買完菜回到第一樓,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夜幕黑得像墨一樣濃,一顆星星也看不見。
“阿琴,我們?nèi)ゴ荷珗@吧,去最上面,哪個地方說不定可以看到相思河,現(xiàn)在是整個久安城最漂亮的地方?!?p> “好,聽你的?!?p> 第一樓很大,分為前院和后院,前院有四座樓,分別是春色園、夏色園、秋色園、冬色園,春、夏色園是客人喝酒會客的地方,秋、冬色園是休息睡覺的地方,每一座樓都有四層,容客量很大。
醫(yī)仙館雖然開在第一樓的旁邊,但后面卻是通往后院的。
兩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菜,不知不覺夜已經(jīng)深了,春色園里靜悄悄,客人都走光了。
阿糯喝得醉醺醺的,滿口胡言亂語。“阿琴,我還有多少資產(chǎn)?我要包下整座城的煙花?!?p> “我要向安安,李琛,唐明禮,還有……,我要向他們表白?!卑⑴磁吭谇俑枭砩?。“阿琴,你說這個主意怎么樣?”
“不怎么樣?!鼻俑锜o語地搖搖頭,果然是酒后吐真言,這家伙還真是花心,一個不夠,還找十幾個湊數(shù)的。
“阿糯,阿糯?”琴歌見阿糯久久不語,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了過去。
“來人?!鼻俑枵f道。
從暗處出來一道黑影,單膝向琴歌跪下?!扒俑枵茦怯泻畏愿??”
“帶她回去休息?!鼻俑枵f道。
“是。”
“子言,我們快到醫(yī)仙館,你快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有救了。”醫(yī)仙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里,兩個衣衫襤褸的人,在夜幕下艱難地行走,不難看出兩人的鞋破損嚴重,顯然是走了很久的路。
“什么時辰了?”醫(yī)仙館里,玉染問道。
“到丑時了?!彼幫f道。“紫玉已經(jīng)去關門了。”
“嗯?!庇袢緫艘宦?,又繼續(xù)低頭看手里的醫(yī)書。
醫(yī)仙館門口,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街道上除了遠處的兩個還在走動的乞丐,也沒有什么人了,紫玉道了聲“奇怪”,就將門關上走了。
“子言,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眴掏駜浩D難地行走,白子言依舊昏迷不醒,身上的所有重量全部壓在喬婉兒一個人身上。
“不,不要關門?!眴掏駜哼h遠地看見醫(yī)仙館的大門緩緩地關上了,三天三夜沒好好睡覺吃飯的喬婉兒,終于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重重的摔倒在地。
“唔,嗚嗚嗚。”喬婉兒緊繃的精神終于崩潰?!鞍鑶鑶??!?p> “別,別哭了?!辈恢蘖硕嗑?,喬婉兒聲音都啞了,耳邊突然出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子言,子言,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嗚嗚嗚。”喬婉兒驚喜地看著白子言,那雙閉了幾天的眼睛,終于睜開了,喬婉兒喜極而涕,撲倒在白子言懷里痛哭。
“咳咳,咳,婉兒,你受委屈了?!卑鬃友孕奶鄣乜粗鴨掏駜?,天知道他睜開眼的瞬間,看著大變模樣的喬婉兒,有多心痛。
“不委屈,你醒了,我就不委屈了。”為了你所有的委屈,都不算委屈,是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