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忘記不等于不想起
唱完歌后,我們?nèi)コ粤嘶疱?,逛了商場。到家后我問爸媽:“怎么樣?今天是不是感覺年輕了不少呀?”我媽說:“年輕什么?累死了,明天可不跟你出去瘋了,你就是個瘋丫頭?!?p> 周聚云在一邊笑個不停。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周聚云跟我說:“小妹,你今天帶我再去一次H山可以嗎?”
我說:“當(dāng)然可以,走吧?!?p> 坐在公交車上,周聚云說:“這幾天都沒跟小妹好好說過話,你這一年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說:“我還能發(fā)生什么事,你給我的那些資料,我都還沒學(xué)完呢。不過有你給我的資料,我對考你們學(xué)校的研究生很有信心。”
“哦,對了,我上學(xué)期接了一個家教的工作,雖然是機(jī)緣巧合幫忙,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很喜歡教師的工作,我打算大四上學(xué)期考一個教師資格證。”我說著。
“嗯,挺好的,那你會不會壓力有點(diǎn)大?考教師資格證還需要再準(zhǔn)備很多事情?!彼f。
“我查了,考證沒那么難,又不是考編。我想嘗試一下?!蔽艺f。
“好,我支持你,只要不耽誤考研就行?!彼f。
“嗯,你放心好了。我分得清輕重,教師資格證在讀研時也可以考的嘛,反正就先試試水唄。”我說著。
周聚云點(diǎn)頭,轉(zhuǎn)移了話題:“昨天聽小妹唱歌,感覺小妹唱歌更好聽了?!?p> 我說:“還說我呢,你這不會唱歌的都能唱那么多歌了。你這一年練歌了吧?”
周聚云說:“你怎么知道的,我確實(shí)學(xué)了一段時間。”
我說:“對吧,歌就是越唱越好,我也唱了一段時間歌,我那個學(xué)生的哥哥開了家酒吧,有一天走場歌手放了他鴿子,他就請我救場,隨便唱幾首。之后也經(jīng)常去唱,就越來越好了。”我簡單的說著。
“嗯,你學(xué)生的哥哥是在追你嗎?”周聚云突然問道。
我一愣,然后說:“你怎么跟郁曉爽他們一樣,就喜歡八卦編排這些情情愛愛的事?!?p> “他們也覺得那個人在追你?”周聚云又問道。
我只好說:“人家沒有對我表示過什么,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就算他要追我,我也不能接受,我現(xiàn)在不想開始新的戀情?!?p> “那就好,你得趕緊考到我們學(xué)校?!敝芫墼普f。
“知道了,遵命?!蔽艺J(rèn)命得說著。
周聚云笑了。
然后我就問他:“以前姐姐說你不愛笑,我倒是覺得你挺愛笑的。那么這一年你過得怎么樣?”
周聚云思考了一下說:“我這一年過得挺好的,學(xué)會了唱歌,學(xué)會了滑冰,學(xué)會了打麻將,掌握了打牌的技巧。沒事經(jīng)常吃個米線,吃個火鍋?!?p> “哎?你這一年都在玩嗎?”我問。
“沒有呀,我還忙著給你準(zhǔn)備考研資料,忙著研究生畢業(yè)論文,新工作也很忙,上了手術(shù)臺。還要忙著博士考試?!彼f。
“那你還東玩西玩的?!蔽艺f。
“因?yàn)橄矚g?!敝芫墼普f。后來我才知道,周聚云少說了一個字。
很快H山到了,我們故地重游了一番,難免想起了姐姐。我提不起什么興趣。周聚云也感受到了。他說:“我們?nèi)セ???p> 我說:“明天去吧?!?p> “好?!彼f。
很快逛完了,我們回到家。五一假期還有兩天就結(jié)束了?;厝サ穆飞享樀蕾I了回學(xué)校的火車票。周聚云也去訂了機(jī)票。
第三天,我們?nèi)チ擞螛穲瞿莻€旱冰場。我輕車熟路的帶著他進(jìn)去。換上旱冰鞋,我們先在欄桿處滑著,慢慢找找感覺。很快我就找到了感覺。畢竟跟黃先生滑過那么多次,已經(jīng)可以輕松駕馭。我看向周聚云,他顯然剛學(xué)沒多久,跟我以前一眼,愛看著腳。我滑向他說:“不要看著腳,這樣會影響你的重心,抬頭看著我?!?p> 剛說完,我就發(fā)現(xiàn)我說了以前黃先生說的話。不由得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我忙甩甩頭。周聚云問:“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邊說邊朝我這邊滑過來。
抬起頭我眼里的周聚云就變成了黃先生,他朝我滑過來,快到的時候突然失去平衡,我眼急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兩人撞到一起。我抬頭看著“黃先生”,他也看著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周聚云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
“小妹?”他叫了我一聲。
我一下子回了神,忙松開了周聚云說:“不好意思,我走神了?!?p> 周聚云說:“沒事,想什么呢這么專注?”
我說:“沒什么,就是想起我之前滑冰摔了的事?!?p> 周聚云說:“我也沒少摔,我是一個缺乏運(yùn)動細(xì)胞的人?!?p> 我說:“剛開始都這樣,都會摔的。慢慢就會了。你滑得也挺好的了?!?p> 之后我們又滑了一會,但是我已經(jīng)心不在焉,我總是會回想起我和黃先生第一次在冰場滑冰的情形,又回想起那次在冰場的初吻,心痛的感覺是那么的清晰。我捂住胸口,甩頭也不能阻止大腦不停的回放。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終于知道,忘記不等于不想起。
周聚云看我不對,滑過來急切地問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對嗎?快告訴我?!?p> 我忙說:“沒有,你不要擔(dān)心,我只是有點(diǎn)悶,我們出去逛逛吧。”我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兒。
周聚云說:“好?!?p> 我們出了旱冰場,在游樂場逛了一下,人還是比較多的。才五月份,就有賣冰淇淋的了。我想吃點(diǎn)涼的可能會幫我冷靜一下,就走過去問:“冰淇淋怎么賣?”
老板說:“十五一個球?!?p> 看著不同顏色的冰淇淋,我又犯了難,我既想吃香草味的,又想吃巧克力味的。就問老板:“可不可以一個球兩種顏色?”
老板說:“那不行?!蔽要q豫著選什么好。
周聚云問我:“你想吃哪兩種口味?”
我說:“我想吃香草和巧克力兩種口味的?!?p> 周聚云笑著跟老板說:“老板,要一個香草,一個巧克力。”說完付了錢。
我說:“兩個我吃不了,太涼?!?p> 周聚云說:“你還知道太涼呀,我吃巧克力的,你吃香草的?!蔽遗读艘宦?。
周聚云接過冰淇淋,把香草的遞給我說:“不要吃太快,在嘴里含化了再咽?!?p> 我說:“知道了,跟我媽似的?!?p> 周聚云笑了,然后開玩笑地晃了晃手里的冰淇淋問:“等會要不要換著吃?”
我忙說:“不要!快走吧?!毙南胫芫墼坪孟褡兞耍瑫_玩笑了。
回家后我們都早休息了,因?yàn)槊魈於家貙W(xué)校了。
第二天先去送了周聚云,臨走時他說:“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接到你的電話,我會很開心。”
我點(diǎn)了下頭。下午我也去了火車站。坐上了去S 大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