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洛克,你是誰?’
簡如意仿佛沒看見那行字,手指繼續(xù)飛舞。
她太知道洛克的慣用伎倆。
表面看起來洛克自報家門,詢問對手,好似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那邊從沒停止對對手的攻擊。
只要稍有松懈,洛克就會攻破防火墻,結(jié)局就是她所有的個人信息都會暴露在對方的眼皮下。
幾秒鐘之后,屏幕上的字消失了,緊接著屏幕回復(fù)跳躍,又變成了一行行的代碼。
大洋彼岸,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洛克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原本就破爛的桌子不堪重?fù)?,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散架。
“媽的,敢在老子的底盤撒野,老子還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洛克抬腳勾一把破舊的椅子過來,十指聯(lián)動,眼鏡直勾勾的盯著屏幕。
簡如意勾唇淺笑,很快,屏幕畫面變化,原本無規(guī)則的字符變成了一行行整齊的漢字。
“找到了?!焙喨缫忭饷髁粒澳阋詾椴厣碓诎稻W(wǎng)就萬無一失?呵呵,遇到我,你就等著哭吧?!?p> 隨著簡如意的手指跳動,另一邊沈廷勛的手機接收到一條訊息。
沈廷勛看到短信的時候愣了一下,接著他把手機遞給了身邊的肖齊。
肖齊臉色一沉,道:“她居然侵入了你的通訊設(shè)備,這究竟是個什么人啊?!?p> “你找的黑客?!鄙蛲啄樕行╇y看。
對方能這么輕松的就找到自己的手機號碼,并向其發(fā)送郵件,可見自己在對方面前是毫無秘密可言。
沒人喜歡這種方式的坦誠,沈廷勛雖說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冷不丁被人入侵了手機,心情也不好有多好。
肖齊尷尬的撓撓頭,壓低了聲音道:“這個狐貍,也太不尊重客戶了,不行,咱們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給她點顏色?你能找到她?”沈廷勛瞇著眼睛看肖齊。
他眼睛里帶著怒火,肖齊被他看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行了,說點你能辦到的事情吧,林臺上那邊處理的怎么樣?”沈廷勛道。
見沈廷勛沒繼續(xù)那個話題,肖齊松一口氣,他還真怕沈廷勛較真,讓他去找那個叫狐貍的黑客,大千網(wǎng)絡(luò),要找一個黑客,那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林臺山我去了一趟,單獨找到了那個小毛頭,他承認(rèn)確實有人花錢讓他們?yōu)殡y我們,那些人告訴他們,只要攔住我們不讓走,就能把價格提高?!?p> 肖齊想想就覺得生起,不知道該說想出這個辦法的人是傻子,還是執(zhí)行這個法子的人是傻子。
現(xiàn)在法治社會,哄抬價格有一百種方法破解,攔住人漫天要價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沈廷勛聽罷,眉頭皺的更緊,問道:“問出幕后是誰了嗎?”
肖齊蹙眉,搖搖頭,“對方也不全然是傻子,每次都是電話溝通,也沒給過錢,開的全是空頭支票,真搞不明白那些村民怎么就會上了他的當(dāng)呢?”
沈廷勛冷笑,道:“貪?!?p> 肖齊點點頭,道:“可不就是貪心不足,想想那些詐騙的,不都是利用民眾的貪心,用點蠅頭小利,釣到他們上鉤,然后血本無歸?!?p> 說完,肖齊又想了想,道:“那林臺山你準(zhǔn)備怎么辦?真的不收購了?”
沈廷勛瞥一眼肖齊,道:“我看那根橫梁還真失誤,怎么沒砸在你的腦袋上呢?”
肖齊噎住,小聲道:“我知道你心疼簡小姐了,可是您也不能期望我被砸啊,我又沒得罪您。”
沈廷勛蹙眉,道:“因為你傻?!?p> “我傻?”肖齊不服氣的看著沈廷勛,“我可是你的特別助理,當(dāng)年筆試面試都是第一名,我怎么就傻了?你刻意看不起我,但是不能污蔑我的智商?!?p> 沈廷勛眉頭皺的更緊,道:“禮堂都能塌,你覺得我們在那里建度假村,遇到泥石流的可能性有多大?”
肖齊一愣,原本還想給自己辯駁幾句的話全部堵在喉嚨。
林臺上每年有長達三個月的雨季,那個村莊正好在山腳下,雨季的時候隨時都有遭遇泥石流的可能,在那個地方投資度假村,危險系數(shù)非常高。
商人投資,收益和風(fēng)險都是一定要關(guān)注的數(shù)值,現(xiàn)在度假村的收益不好說,但是風(fēng)險確實看得見的,只要是有點頭腦的商人都不會選在那個地方開發(fā)。
肖齊反應(yīng)過來之后,表情有些尷尬,道:“其實也不是完全做不了,只不過投入會大一點,不過怎么說呢?那里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
這一點沈廷勛承認(rèn),道:“僅僅是風(fēng)景不錯并不足以讓我們冒險,對方可能就是想用這一點迷惑我們。”
肖齊一想,連連點頭,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我們只看到風(fēng)景忽略了危機,還真可能上了他們的當(dāng)呢,這么說來,我們還的謝謝那幾個村民,如果不是他們攔下咱們,咱們未必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p> 沈廷勛認(rèn)同肖齊這句話,接著道:“既然這樣,那就表揚一下村民吧?!?p> “表揚?”肖齊愣一下,下一秒又反應(yīng)過來,笑嘻嘻的看著沈廷勛,道:“我知道了,我會在給總公司的報告里面提到禮堂的事情,嘿嘿,真想看看那邊看到自己搞砸了計劃之后的嘴臉?!?p> 沈廷勛沒這么無聊,他挑挑眉頭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錦繡居那邊準(zhǔn)備的怎么樣?”
肖齊跟在他身后匯報,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過我想不明白咱們?yōu)槭裁匆饝?yīng)萊歐學(xué)院,搞那個什么書法大賽,萊歐學(xué)院是個什么玩意咱們心里很清楚,那個莊夫人根本就是利用那些姑娘在騙錢?!?p> “存在既合理,一切都是貪心作祟,如果不是有人想用聯(lián)姻的方式擴大自身,也不會有萊歐學(xué)院存在,有人愿意演戲,有人愿意看戲,跟咱們無關(guān),咱們只管賺錢?!鄙蛲椎馈?p> 肖齊一聽,確實是這個理,人家打的什么算盤跟飯店沒關(guān)系,飯店只管開門做生意,有人來,就有錢賺。
“老板果然還是老板,太有商業(yè)頭腦了?!毙R跟再沈廷勛的身后忍不住拍起了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