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的威壓一震,蕭月白猛地被掀翻!
流光本想替蕭月白抵擋一二,但蕭月白為不引人懷疑又拒絕了。
哪知背后本該還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張不厭突然趕到。
張不厭見蕭月白被打飛,伸手就要去接,哪知蕭月白正好直直朝自己撞開,兩人“嘭”地砸到地上。
張不厭被壓在最下面,疼得“哎喲”一聲慘叫。
“喂,你沒事擱我下面干嘛!”蕭月白罵著,神識卻悄無聲息地將張不厭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什么傷,心才算安穩(wěn)下來。
“你這么心疼這小子,什么時候認回去?”流光問道。
自家侄子還要遮遮掩掩,他還沒見她這么窩囊過。
蕭月白道:“不急,你都說我名聲臭了,不早點跟蕭月白這個名頭撇清關(guān)系,我怎么完成任務(wù)?”
“喂!你怎么還不下來!疼死小爺了!”身下張不厭疼得罵娘。
蕭月白嘿嘿一笑,“謝謝張少爺舍身相救?!闭f著趕緊起身。
張不厭跟著從地上爬起來,又捏了幾把腰,才算舒坦了些。
偏頭看向蕭月白,又是一臉怨念。
他本來說得好好的,都給她規(guī)劃好一條靠天璇宮進神道院的路子,哪知這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轉(zhuǎn)眼就跑沒影。
他當她認栽回去了,哪曉得還跑去神道院門口找打,害的他也受累。
“真是倒霉!”
張不厭拍拍衣袖,心道:罷了,也是他自己尋的事,自個得認。
使了個凈塵術(shù),才看向蕭月白道:“走吧,我?guī)氵M神道院?!?p> 也不管蕭月白答應(yīng)沒答應(yīng),就大步朝招生臺走去。
只是走了老半天,都沒感覺身后有人。
張不厭心里再次糾結(jié),卻還是舍不下面子。
直到快行至招生臺仍是沒聽到蕭月白跟上來的腳步聲,張不厭才故作不耐回頭。
看向還杵在原地的蕭月白,眉頭緊擰,“走啊,當本少發(fā)善心呢?再不走本少可不管你。”
卻聽蕭月白道:“我不用你管。”
張不厭聽著極不是滋味,他也不是那種愛多管人閑事的性子好吧,他就是……
看她太像那個人了而已。
抬眼看蕭月白緊趕慢趕地終于過來,張不厭的心情才好了些,“都說了吧,有本少爺在,你根本不用操心。最后還不是要本少爺出手幫你?!?p> 話剛說完,卻見蕭月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張不厭臉色大變,“喂!丫頭!你往哪去!那里不是!”
張不厭“唉”了一聲,趕忙溜到蕭月白前頭,擋住她的去路。
“丫頭,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蕭月白點頭,“我知道,神道院體修學院。”
張不厭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你都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你還去!體修,那是女孩子能修煉的玩意嗎?”
這體修本是凡間無靈根或者無法修煉之人根據(jù)古武研究出的修煉方法,至今在人界也只有東梁界的大夏帝國的人修習。
體修之道,門路極冷還偏、功法又少,也就博納萬法的神道院開了課。
這要換做其他神學院,連體修的書都摸不到,還招收體修?
那不是笑話嘛!
蕭月白聳肩道:“那又如何?萬法修行,道修也是修,體修也是修,圣尊只是要我兩年后參加年比成為魁首。既然道修不收我,體修收我不就行了?”
張不厭那叫一個氣啊,悶聲道:“你就這么想拜蘇寒星為師?”
蕭月白攤攤手,“這玄都大陸的人都知道圣尊乃九界第一人,誰不想要拜他為師?”
張不厭心道:“我就不想啊?!?p> 可這話跟蕭月白說了也沒用,這丫頭又不會聽。
只好道:“誰說道修不收你,本少說收了,他們不收也得收。”
哪知道蕭月白認真拒絕,“我娘親說了,不取嗟來之食,不受無功之祿,我跟你素未謀面,也從未相識,你平白無故就要幫我,恕我不能接受?!?p> 張不厭倒不想這小丫頭還有這等覺悟,心里暗自點頭,面上卻不以為然,說道:“臭丫頭,你才多大!大道理誰不懂,但修仙界有多險惡你根本沒見過!
本少說幫你你不受也給本少受著,你以為體修這么簡單啊!要不是本少心情好,你能有這機會?”
蕭月白可拉不下臉來跟張不厭說她剛成年,她成年的歲數(shù)同這凡界可不是一個概念。
也不知是這小家伙太過熱心,還是他認定了自己是蕭月白,怎么都甩不掉。
倒是個麻煩。
流光提議道:“你要不就跟著他按天璇宮進去得了?”
蕭月白搖頭,“這樣反而危險更大。與其進道修院里扎眼,倒不如進人煙稀少的體修院,還好辦事些?!?p> “寧當雞頭?”流光疑聲。
蕭月白道:“不啊,你忘了?我連靈力都沒有,狗頭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