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上的絕對克制,讓馬紅俊在面對植物學院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游刃有余,幾乎每一次戰(zhàn)斗都是一擊制敵。
但除了和第一個出場的植物學院隊員戰(zhàn)斗之外,他再也沒有在戰(zhàn)斗過程中使用過破竹。
其實,他就算站在原地什么事都不做,鳳凰火焰形成的屏障也會將他們的攻擊消弭于無形。并且他可以從任意一個方向發(fā)起攻擊的第一魂技鳳凰火線,只要被擊中就會被點燃,而植物學院的學員們是沒辦法熄滅鳳凰火焰的。
植物學院的隊員一個接一個上場,然后一個接一個倒下,很快就只剩下兩個隊員沒有出場了。
第六個上場的這個隊員馬紅俊認識——或者說有印象。
是那個之前和熾火學院對上過并且表現(xiàn)十分亮眼的學員,武魂是赤炎荊棘。
赤炎荊棘是植物但卻生長在熔巖上,具有極強的火焰抗性,熾火學院突然對上他的時候在他身上吃了點小虧——雖然最后還是輸了,但卻沒人覺得丟人,畢竟植物學院戰(zhàn)隊七個人里,武魂附帶火焰抗性的人就他一個。
現(xiàn)在面對馬紅俊也是如此,如果連他都輸了,那最后一場比賽他們就可以直接棄權了。
但……他能贏嗎?
觀眾席上的眾人面上雖然不表,但心里卻搖了搖頭。
畢竟,馬紅俊的武魂可是頂級獸武魂火鳳凰,連熾火學院的人他都差點一穿七了,區(qū)區(qū)赤炎荊棘又能奈他何?
植物學院那個隊員也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在戰(zhàn)斗開始的那一瞬間搶占先機釋放了他的第三魂技。
頓時,一根根赤紅色的藤蔓拔地而起,轉(zhuǎn)瞬之間便在賽場上制造出了一大片赤紅色的荊棘叢林——荊棘對他本人而言是一種增益,反對對手而言卻是阻礙視線限制行動的囚籠。
限制行動么?
馬紅俊鳳目微瞇,身后金紅色火焰凝成的雙翼驟然展開,熾烈的火焰瞬間便將大片荊棘瞬間燒作了飛灰——平時他都有刻意控制火焰的強度,生怕誤傷到搭乘交通工具(指馬紅?。┑娜崛蹶犛褌?。
你問如果不加以控制會怎么樣?那……不就是眼前這幅火神降臨般的模樣?
地面對空中,控制系對遠攻系,植物系對火系。
植物學院的那名隊員站在熊熊燃燒的荊棘叢林里,眼睜睜看著扇動雙翼朝他俯沖而來的馬紅俊面色蒼白。
在這種三重克制關系下,他們植物學院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贏?
觀眾不知道,面對馬紅俊的他也不知道。
但他沒有認輸,魂環(huán)連閃之下他仿佛和重新補充完整的荊棘叢林融為了一體,哪怕馬紅俊在半空中也沒辦法準確找到他。
但這有用嗎?
沒有。
既然你接住荊棘叢林隱藏身形,那我就讓你瞧瞧什么叫清場。
“轟”
馬紅俊身邊的六片火羽化作六道鳳凰火線,分別落在了荊棘叢林的不同方位,飛濺的火星四散開來,將所有觸碰到的荊棘盡數(shù)點燃。
火星,火焰,火海。
轉(zhuǎn)眼間,賽場上的荊棘叢林便成了一片火?!@種程度的火焰對植物學院的那名隊員而言不亞于死局。
高空中的馬紅俊看到那個在火海中哀嚎翻滾的身影眉頭一皺,直接雙翼一振沖進了火海之中。
這個時候收回火焰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讓他離開火場——于是馬紅俊雙掌一錯,一掌拍在了植物學院隊員的身上。
“砰”
觀眾們不知道火海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見馬紅俊突然沖回了火海中,然后下一秒植物學院的隊員就沖開火焰砸在了地上——也許是落地姿勢不太對,他一落地就直接摔暈了。
小舞見狀嘴角一撇,顯然是觸景生情,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畫面:“移山真是太煩人了?!?p> 移山這一式?jīng)]什么傷害,主要作用就在這強行擊退上,馬紅俊經(jīng)常用來擊退對手——或是擊退隊友。
半點不夸張的說,在史萊克學院,每個人都親身體會過馬紅俊的移山效果——只不過有的是被打,而有的人是被救罷了。
唐三看著賽場上沐火而出的馬紅俊,微微皺眉:“小紅已經(jīng)暴露出三種自創(chuàng)魂技了。”
——卸甲、破竹、移山和尚未在晉級賽上露過面的逆流、射日雖然是鳳族戰(zhàn)法中的五個基礎招式,但眾人并不知情,只當是孔晚青教給馬紅俊的自創(chuàng)魂技。
“他最后那一下是為了救人?!痹经h(huán)抱雙臂的戴沐白松開手,笑著說,“不說這個了,走吧,我們該去迎接我們的大功臣了?!?p> 火焰熄滅,一旁正在給隊員檢查身體的植物學院帶隊老師望向裁判:“我們認輸?!?p> 裁判再次確認過后,大聲宣布了本場比賽的結(jié)果。
晉級賽的觀眾雖然沒有預選賽那么多,并且大部分都是軍紀嚴明的兵士,但當裁判宣布比賽結(jié)果的時候還是難免發(fā)出了陣陣驚呼——來自于其他參賽學院。
一穿七,真正意義上的一穿七,并且這個完成一穿七的人還是差點把老牌強隊熾火學院給一穿七的那個人。
這種戰(zhàn)績,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但現(xiàn)在偏生有人真的做到了。
馬紅俊這個名字,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往后的幾年甚至是幾十年恐怕都很難忘記了。
史萊克學院眾人一窩蜂沖出休息區(qū),直接將剛從擂臺上下來的馬紅俊拋了起來。
等好不容易落地了,一只斗碗大的拳頭就錘在了他的肩膀上:“可以啊,還真有你的?!?p> 一旁的小舞抱著唐三的胳膊,故意皺著臉:“別得意,不就是一穿七嘛,我哥也可以的!”
戴沐白收回被馬紅俊暗中拍紅了的爪子,若無其事地調(diào)侃道:“小三行不行我不知道,不過你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小三可以你就不可以啦?”
“這不重要,反正我哥可以四舍五入就相當于我可以了?!毙∥栊ξ貟煸谔迫砩?,唐三略有幾分無奈,但還是體貼地伸手扶住了她。
“……”戴沐白無語,“是是是,你哥最厲害了。”
等說說笑笑的眾人回到休息區(qū),才發(fā)現(xiàn)孔晚青已經(jīng)離開了。
馬紅俊一邊扒開戴沐白的爪子一邊說:“老師最近這幾天離開得一天比一天早了?!?p> “孔老師的研究馬上就要出結(jié)果了?!备ヌm德摸著胡子笑,“要不是為了來看你們比賽,他恐怕連島都不會出?!?p> 眾人一愣:“孔老師又在研究什么好東西?”
“不太清楚?!备ヌm德兩手一攤,“你們也知道,我對魂導器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就算他講了我也記不住嘛。”
一旁的柳二龍忍不住笑了起來:“弗老大還真是自我認知清晰啊?!?p> 弗蘭德驕傲仰頭:“那可不?!?p> 大師看都沒看正在斗嘴的兩個人:“比賽馬上開始了?!?p> 弗蘭德和柳二龍瞬間就消停了,學員們也各自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