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上,何炎、李鈞平、李欣怡還有唐老爺子相對而坐,看眾人都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李鈞平自顧一笑,撇嘴說道:“我詐他的?!?p> 李鈞平的聲音并不大,可落在幾人耳中仿若雷震,臉色立變,何炎似想到什么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老爺子則滿臉不可思議,倒是李欣怡雖吃驚卻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脫口問道:“怎么回事?”
此刻唐老爺子也開了口,笑著吆喝道:“你小子,就直接告訴我們怎么回事?別吊胃口了?!?p> 李鈞平搖頭笑了聲,張口解釋道:“紅星大廈的風水,就是咱們上次說的,盆景組成了風水局吸走了財運,至于泰山石,可鎮(zhèn)宅辟邪,根本不會破壞風水局。我剛才在賭這個風水局并非林德生看破的,而是蕭明川打聽來的?!痹挼竭@里稍頓,李鈞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接著說道:“剛才他們雖然掩飾的很好,可當林德生解釋完,看老爺子你的目光很奇怪,而蕭明川也是一臉嘲諷,感覺就像咱們給他做的嫁衣,所以我故意刺激了他一下,沒想到真給我蒙對了,也虧得他失去了理智憤然離去,不然等林德生反應過來,咱們就麻煩了?!?p> 望著李鈞平,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當三人反應過來,表情卻變得各異,唐老爺子拍著大腿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大叫道:“我說呢,林德生這老小子什么時候有這么高的造詣,原來也是偷來的?怪不得一直搶我前面,就是怕我先說出來,讓他無話可說?!?p> 李欣怡雖然吃驚,可更多是興奮,滿臉堆笑的叫道:“你要不說,我還真以為你設局坑他呢?現(xiàn)在一下輸這么多,我看他回去怎么交代。”話到最后,又是一陣歡快笑聲。
聽到李鈞平的解釋,何炎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搖頭嘆道:“還是鈞平你反應快,不然今天人就丟大了?!睋u頭嘆息聲中,何炎臉上笑容很快散去,反而盯著李鈞平說道:“鈞平,這次你讓蕭總丟了這么大一面子,還損失數(shù)億,真不考慮離開上海?至于案子,我?guī)湍愣⒅??!?p> 隨著何炎的話,李欣怡和唐老爺子的笑聲立即落了下去,反而直直盯著李鈞平,想看他如何抉擇。
自顧笑了聲,李鈞平撇嘴說道:“再等等,等有了結果,我就離開。”
話語雖然平淡,何炎卻聽得出來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沉默片刻點頭應道:“也好,你以后多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鄙陨灶D了下,何炎語氣一轉,接著又道:“這賭局贏了不少,不過蕭家丟了面子,我得請位長輩出面把錢還回去,剩下的到時候轉你?!?p> 李鈞平輕搖搖頭,笑道:“炎哥,賭局是你們定的,賭資也是你出,贏多贏少,當然是你的。”
望著李鈞平,何炎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張口說道:“這一局蕭總輸了十個億,我估計蕭家不好意思要錢,但股權應該不會拒絕,那也值好幾個億?!?p> 李鈞平當然明白何炎的意思,自顧笑了聲,道:“炎哥,要是咱們輸了,你會讓我出錢嗎?”
何炎剛才確實做好了輸?shù)拇蛩?,甚至考慮著如何收尾才能顧全面子,卻沒想到李鈞平最后一刻翻盤,不僅保住了他的面子,還給他賺了數(shù)億,這才想著把錢給他,不過聽李鈞平如此說來,倒有些吃驚,畢竟這可不是幾百萬幾千萬,五個億足夠他下半輩子過上富豪生活。
不見何炎開口,李欣怡張口說道:“炎哥,賭局是你與蕭總定的,贏了錢當然是你的,如果我們需要錢,一定向你開口。”
何炎并非古板的人,很快便有了決斷,笑道:“那成,隨后再說,你還回醫(yī)院?”話到最后,何炎望了眼李鈞平懷中嬰兒。
李鈞平點點頭,撇嘴說道:“那位還在醫(yī)院打針,最好有人看著。”
該是想到趙榕的身份,何炎搖頭笑了聲,道:“那我就不送你了,欣怡,你把鈞平送回去?!?p> 聽何炎如此說來,李鈞平三人紛紛告辭離開,而當車門關上,何炎臉上笑容散去反而有些冷,沉默片刻張口說道:“冬子,查下消息怎么泄露的。”
目送何炎離去,唐老爺子也知趣的離開,而望著李鈞平,李欣怡不無幽怨的說道:“真去醫(yī)院?”
李鈞平指了指懷中嬰兒,笑道:“抱著這個小家伙,可不得送回去。”
李欣怡發(fā)出一聲冷哼,叫道:“她分明是怕你跑了,故意把小家伙丟給你的,也就你……算了,懶得說你,我問你,剛才那個局,真不是你跟魏三兒聯(lián)手坑蕭明川?”
李鈞平當然知道李欣怡為何會這么想,上次兩人就做了場戲,因此搖頭苦笑了聲,道:“姐,這件事魏三兒根本不知道,再說了,破這個風水局,我就是為了錢,不會節(jié)外生枝,要不是你告訴我蕭明川也參與進來,我也不會來。”話到最后,李鈞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蕭明川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離開上海,只是因為討厭嗎?
李欣怡知道李鈞平不會騙自己,也看懂了他的心思,心底一聲嘆息張口說道:“你也別瞎想了,等調查結果吧!對了,那泰山石真沒問題?”
李鈞平搖頭笑了聲,撇嘴說道:“那真是哄蕭明川的,如果泰山石把聚寶盆給砸爛,大樓就成了無根之木,樓里租戶豈能賺到錢?我就是怕林德生反駁,這才詐了蕭明川一句,沒想到他真就失去了理智。對了,炎哥要是看著礙眼,可以換成太湖石。”
噗嗤一聲,李欣怡失聲笑了起來,叫道:“要是蕭明川知道你在詐他,會不會氣的吐血?”好容易忍住笑,李欣怡搖頭嘆道:“為了蕭家的面子,炎哥也要把泰山石給拆了,回頭我跟他說聲。中午了,咱們吃點飯去。”說話間看李鈞平眉頭輕皺,李欣怡臉上笑容瞬間散去,道:“怎么,不愿意?”
李鈞平擔心那位中午怎么吃飯,只是這番話萬萬不敢跟李欣怡講,正思索著如何開口呢,懷中嬰兒突然哭泣起來。
聽到這哭聲,李鈞平似找到救命稻草,張口說道:“姐,你看,出來一上午,孩子都餓了。再等兩天,她就能出院,到時候我請你吃飯?!?p> 瞪了李鈞平一眼,李欣怡雖無奈可終究沒有多說,只是將他送到醫(yī)院后,不無幽怨的說道:“也不知道我生病,你會不會這么照顧我?”
李鈞平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哪有這么說自己的?姐,你回吧,路上慢點?!闭f完也不待李欣怡開口,李鈞平已開門下車,然后沖她揮揮手轉身走進醫(yī)院。
望著李鈞平的背影,李欣怡臉上露出一絲黯然,只是很快又有笑容浮現(xiàn),緊緊握住的五指,仿佛在說別想逃出姑奶奶的五指山。
李鈞平不知李欣怡心中所想,不過走進病房不見趙榕,反倒是吊瓶還掛在床頭,臉上露出一絲古怪,這位姑奶奶跑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