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男人膽,腰揣十幾萬塊錢,李鈞平立即尋找起偵探公司,只是按著手機地圖尋到地方,有點傻眼。這是一棟老式辦公樓,尤其在周圍高樓大廈的映襯下,看去有些破敗,而就在李鈞平猶豫時候,有電話打了進來。
看到電話號碼,李鈞平眉頭輕皺,可最終還是接通,然后便有聲音傳來,道:“兄弟,你是不是到樓下了?七樓,我看到你了。”
抬頭看窗口又人揮手沖自己示意,李鈞平只能說道:“嗯,我這就上去?!睊斓綦娫?,李鈞平再不遲疑,抬步走進大樓,而等他走出電梯便看到一壯漢。
壯漢看去三十出頭,身材高大魁梧,雖然周圍無人然習慣使然站的筆直,再加上一頭板寸,一看就是軍人出身??吹嚼钼x平,壯漢也不廢話,直接說道:“跟我來。”
跟隨壯漢走進辦公室,李鈞平有意識的打量起來。不大的辦公室,擺了一茶幾一沙發(fā),再加上一辦公桌一檔案柜,已所剩無幾,不過所有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給人整潔的感覺。
此刻又一中年男子笑著迎了上來。男子也是三十多歲,身材中等偏瘦,皮膚白皙帶金絲眼鏡,給人文弱的感覺。
察覺到李鈞平正在打量自己,白皙男子自顧一笑,伸出手掌握了握手,同時說道:“孔彥杰,警大畢業(yè)的,后來陰差陽錯干了這行。這位我同事楊森,偵查兵出身。畢業(yè)證,退役證,營業(yè)執(zhí)照,都在那擺著呢!”
孔彥杰手上力道極大,似在說他并非文弱書生,而順著孔彥杰的目光,李鈞平看到了檔案柜里的畢業(yè)證,退役證,甚至還有兩人穿警服軍裝的相片。
就在李鈞平打量相片同時,孔彥杰接著說道:“小兄弟看樣子還沒結婚,聽口音也不像上海人,多半是朋友在上海出事了吧?對了,還沒請教兄弟貴姓,坐。”
沉默片刻,李鈞平似有了決斷,張口說道:“李鈞平,洛陽來的?!鄙陨灶D了下,李鈞平張口問道:“咱們這邊找人,怎么收費?”
孔彥杰接口便道:“坐,喝口水。兄弟,你先講講怎么回事,我才好給你報價?!?p> 李鈞平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翻出卷宗遞了過去,道:“你先看下?!?p> 孔彥杰做了多年警察,掃了眼就猜到大概原委,頗為好奇的打量了李鈞平一眼,然后說道:“稍等,我打出來,這樣看著更方便,坐?!?p> 打印出卷宗和尸檢報告,孔彥杰很快便看完,完了望著李鈞平問道:“兄弟想查她這一年的行蹤,為何吸毒,為何自殺?”
雖然已經(jīng)接受這個事實,可再一次提起,仿佛剛愈合的傷疤又被揭開,疼的李鈞平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李鈞平盡可能平靜的說道:“她的吸毒史是在國外染上的,我就想知道她這一年的行蹤,為何要自殺?!痹挼竭@里,李鈞平習慣型的撇撇嘴,沉聲說道:“她性子活潑大方樂觀,如果不是遭遇變故,萬萬不至于做傻事?!?p> 孔彥杰輕點點頭,一臉惋惜的嘆道:“年紀輕輕,可惜了!兄弟,還有沒有其他信息,卷宗上的信息太少,而且這卷宗你肯定看過多遍,并沒有問題?!?p> 李鈞平這次并沒有回答,沉默片刻反而張口問道:“我能提供的信息也不多,如果給你們查,需要多少錢?”
孔彥杰凝神思索片刻張口說道:“兄弟,這信息實在太少了,而且警察都沒能查到……”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孔彥杰自顧一笑,搖頭說道:“其實也不對,這案子看上去就是自殺,而且還吸毒,已經(jīng)能形成完整的閉合鏈,警察那么忙,能少一事就少一事?!?p> 稍稍頓了下,孔彥杰張口說道:“這樣吧兄弟,你這案子信息實在太少,五十萬,我?guī)湍悴榍逅@一年的行蹤?!笨蠢钼x平眉頭皺了下,孔彥杰似猜到他心中所想,接著又道:“先付定金百分之五十,查清后付尾款?!?p> 說完看李鈞平還在猶豫,孔彥杰稍稍思索接著又道:“兄弟,我們平時查個人十萬八萬也就夠了,給你這個報價,確實高了些,但你這有兩個麻煩,第一就是沒任何信息,而且人還不在了,大海撈針本就困難,何況用現(xiàn)在的水撈過去的針,我們要花很大精力才能找到突破口。第二呢,你一個外行都懷疑她自殺的動機,何況警察?但為什么沒人查?”話到這里稍頓,孔彥杰望著李鈞平意味深長的說道:“兄弟,你應該考慮考慮這問題?!?p> 李鈞平沉默片刻眉頭挑起似有了決斷,張口說道:“我不跟你搞價,但定金我只能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查清后一次性付你。另外,你要給我個時間?!?p> 孔彥杰稍稍猶豫了下,最終點頭叫道:“行,看兄弟也是爽快人,那就以兩個月為限,但我也要提前說聲,這案子確實棘手,我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查出結果,要是最后結果不盡如人意,定金不退。”話到這里看李鈞平眉頭皺起,孔彥杰趕忙解釋道:“兄弟,你付這定金,就是我們的辛苦錢,剩下那點才是賺的,就為了那點錢,我們也要盡力,何況做這行的,最重要的是聲譽,名聲壞了,基本玩完?!?p> 與孔彥杰對視片刻,李鈞平點頭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p> 孔彥杰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只是瞬間便已隱去,張口說道:“兄弟爽快,對了,你還有什么信息?最起碼也得提供幾張生活照?!?p> 李鈞平翻出手機,發(fā)了幾張齊鈺的照片過去,然后又翻出短信,遞到孔彥杰面前說道:“這條短信,我猜是齊鈺發(fā)我的,時間吻合,但是手機沒找到,卷宗上沒有,我也去現(xiàn)場找過,沒找到?!?p> 孔彥杰掃了下內(nèi)容,便將目光放在電話號碼上,緩聲說道:“虛擬號碼,不太好查,但這確實是條線索,只要能找到手機,案子就破了一半?!闭f話間掏出本子,孔彥杰快速將電話號碼記下,同時張口問道:“你能確定這是她發(fā)你的?”
李鈞平思索了下張口說道:“我倆一起長大,除了她,不會有別人給我發(fā)這樣的消息,而且發(fā)消息時間的六點十三分,她墜樓是六點十六分,就差三分鐘?!?p> 孔彥杰下意識的點點頭,道:“這確實是一條線索,還有其他線索沒?”
李鈞平輕搖搖頭,撅起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道:“她六年前出國留學,兩年后就失聯(lián)了,我去歐洲找了兩次都沒找到,要不是這案子,我還不知道她回來了,但她這個人喜好音樂,尤其鋼琴,經(jīng)常會去聽音樂會?!?p> 孔彥杰將李鈞平說的都記了下來,同時問道:“遺物呢,還在警察局?”
李鈞平點頭應道:“應該還在,我上次來還沒結案,就沒給我?!?p> 孔彥杰輕哦了聲,點頭說道:“有些小東西,不經(jīng)意就透露信息了!兄弟,你要是方便,咱們?nèi)ヌ司炀郑堰z物拿回來?!?p> 沒有任何遲疑,李鈞平起身說道:“現(xiàn)在就可以走?!?p> 孔彥杰搖頭輕笑了聲,道:“兄弟,我知道你著急,但咱能先把合同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