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欣怡便翻出一個八字,張口念道:“甲子,癸酉,辛酉,乙未?!闭f完后李欣怡更是舉起手機,讓李鈞平看的清楚些。
打量著這個八字,李鈞平張口問道:“男命女命?”
李欣怡接口便道:“男,男女有什么區(qū)別?”
李鈞平邊推算著這個八字,邊張口說道:“男為陽,女為陰,推算方法是不一樣的?!鄙陨灶D了下,李鈞平語氣一轉(zhuǎn),撇嘴說道:“我先說結(jié)果,你看看對不對。”
李欣怡雖沒有開口,卻是直直盯著李鈞平,眼中充滿好奇,見此李鈞平張口說道:“這個人挺聰明,絕對的內(nèi)秀、溫爾儒雅那種,而且心地善良,為人慷慨,但是性格有些固執(zhí),做事也不夠果斷,缺少開拓進取精神。”
看李欣怡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李鈞平如何不知自己說對了,自顧一笑張口說道:“這個并不難猜,日柱辛酉,生農(nóng)歷金旺之八月,辛,乃珠玉之質(zhì),基本能確定他為人溫雅如玉,至于學歷,旺金遇癸,時上透財,必然學業(yè)有成,學識淵博,再具體一點就是研究生起步?!?p> 李欣怡愣了片刻,似嘆服似不可思議,搖頭輕嘆道:“正在讀博,快考出來了。”
看到李欣怡的表情,李鈞平習慣性的撇撇嘴,接著說道:“八字納音與正五行五金,可謂財庫兼食神,必然是富貴兩全之命,畢業(yè)就進事業(yè)單位了吧?以他這個八字,應該是司法……”看李欣怡眉頭挑起,李鈞平便知道自己猜錯了,接著又道:“金融?!?p> 李欣怡注意到了李鈞平的眼神,忍不住笑道:“你這是算卦呢,還是察言觀色?不過這次說對了,在金融系統(tǒng)?!?p> 聽到李欣怡的打趣,李鈞平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兩個緣由,一是我水平不夠,再就是現(xiàn)在較古代,行業(yè)增加了太多太多,古代也就是上中下三個九流,現(xiàn)在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想要具體推算行業(yè),確實考驗水平。”
稍稍頓了下,李鈞平接著剛才說道:“他進單位的頭兩年或許不太順利,可到了二十六歲運中見火,際遇恰至,人生大勢如春花繁盛,命運由此而起,我想他就是在這一年結(jié)婚,事業(yè)上又邁出關鍵一步,而且之后二十年火運,可謂人生鼎盛之期。”話到此處稍頓,李鈞平沉默片刻搖搖頭,不無惋惜的說道:“只可惜他命中缺丁火,如白玉有瑕,即便行大運一路高歌,恐怕也是位高權(quán)輕?!?p> 這次李欣怡思索片刻,臉上露出一絲明悟,緩聲說道:“好像真是這么一回事,這是我表哥,他級別倒不低,可真沒多少實權(quán)。”話到這里稍頓,李欣怡不無驚奇的盯著李鈞平問道:“你還算到了什么?”
李鈞平則接著說道:“他最初行的是庚午火運,天克地沖,劫財主事,恐有克父母,或者家庭生變;中年走已巳火運,事業(yè)雖有起伏但整體向上,不過多半要被家事纏繞費心費力,夫妻間關系不會太好?!?p> 盯著李鈞平,李欣怡脫口問道:“真的?”說完后似恐李鈞平誤解,李欣怡張口說道:“元旦前我們還坐一塊吃了頓飯,看著夫妻倆挺好的?!?p> 李鈞平并不反駁,反而接口說道:“那也可能是我算錯了,畢竟剛?cè)腴T,有些事情看的不太準,再者,運勢并非一成不變,有些很細微的舉動,就有可能改變一生運程,而算命,正是為了尋求這種改變?!?p> 李欣怡輕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張口問道:“那就是說,你已經(jīng)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運程了?”
李鈞平沉默片刻撅起的嘴角掛起一抹笑意,說不清道不明,張口說道:“還差的遠呢,觀人三境界,斷前事,算前程,改氣運,我現(xiàn)在勉強進入第一重,至于第二重算前程,可以根據(jù)流年大運推算出人生起伏,甚至能夠根據(jù)月時來推斷一年十二個月的運程,但這都是線,有點虛,如果想推算具體事情,還要學習面相、六爻等等?!?p> 李欣怡再次點點頭,卻忍不住問道:“那要是有人問你怎么辦?”
李鈞平撇嘴說道:“那就讓他多努力,總沒有不勞而獲這種事吧?”
李欣怡先是一愣,隨即失聲笑了起來,叫道:“敢情你就是這么糊弄人的???”
李鈞平不以為意的笑了聲,隨口應道:“我這怎么是糊弄人?明明有所求,還不想努力,真以為天上能掉餡餅?再者說了,別說我現(xiàn)在沒有達到改氣運這個境界,即便到了,也不會輕易點破,這可都是因果,那位大叔當日可是慎之又慎的勸我慎言?!?p> 聽聞因果,李欣怡明顯怔了下,隨即張口問道:“真有因果嗎?”
李鈞平接口便道:“當然有了,只是我們感受不到罷了!”話到這里稍頓,李鈞平撇撇嘴,接著又道:“就像咱倆,就因為那位中年大叔結(jié)識,最初是同坐一車,到現(xiàn)在更是欠了你一百萬。一百萬,我算算要還多少年?現(xiàn)在一卦是兩百,一天兩卦,不成,以后一天四卦,那就是八百,一個月兩萬四,這么算下來得還四十個月……”拉長的聲音中,李鈞平滿臉愕然,似吃驚自己竟要給李欣怡打三年多長工。愣了好半天,李鈞平突然挑起眉頭,大叫道:“不成,我要漲價。”
李欣怡本來聽的有趣,而聽到漲價更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打趣他說道:“發(fā)現(xiàn)你挺有奸商的潛質(zhì)?!?p> 李鈞平發(fā)出一聲輕哼,撇嘴說道:“我這怎么是奸商?現(xiàn)在水平不一樣了,誰考個職稱,工資還不往上提一提?晚上到家我就改價,再說了,我也不白賺他們的錢,給他們說點實在的……”
看李鈞平突然頓住,而且表情凝固,李欣怡一臉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李鈞平撇撇嘴,輕嘆了口氣才張口答道:“古玩行業(yè)不是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其實這行也一樣,只是算卦排八字,勞心勞力還賺不了多少錢,可要是碰到你們這樣的大戶,一單就夠我吃好幾年的?!痹挼竭@里頓了下,李鈞平接著又道:“我家老爺子,以前在街頭擺攤也賺不了多少錢,也就是后來名聲大了,服務你們這些有錢人,這才攢了點錢?!?p> 話到此處,李鈞平眼中露出一絲無奈。老爺子這次沒給他錢,固然是想讓他多跟李欣怡接觸,另一個緣由,恐怕是身上沒有多少錢,早年供他們姐弟倆上學,后來買這套房子再加上裝修,沒掏空家底估計也差不多了。
李欣怡不知李鈞平心中所想,倒是看他神情傷感,嬉笑道:“怎么?賺著我們的錢,莫非還嫌有銅臭味,拉低你李大師的檔次?”
李鈞平搖搖頭,嘆道:“不是,剛想到老爺子,有點懂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姐,以后有朋友算卦找我,我給友情價?!?p> 李欣怡點點頭表示同意,同時一臉好奇的問道:“老爺子什么意思?”
李鈞平臉上浮現(xiàn)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撇嘴說道:“估計他也沒多少錢,不好意思明說,所以呢,就把擔子給我了?!笨蠢钚棱行┖眯Γ钼x平撇嘴說道:“別笑姐,一百萬對你來說或許不算什么,可我家想湊這個錢,恐怕就得賣房子嘍!”拉長的聲音中,李鈞平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