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生下來還是打掉
場面安靜下來,綺魚也停了下來,面前這個是除了陛下和太后,整個大越最尊貴的女人了,如今被自己扇了一巴掌,也不知道她會怎么樣懲罰自己。
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口腔,沒覺得疼,曲初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她看著蓬頭垢面的綺魚,輕聲嘆了口氣。
“你先別沖動,我們先聽聽孫大夫怎么說?!?p> 扇了當朝長公主一巴掌的綺魚也冷靜下來,她轉頭看向一邊孫文賢,語氣十分冷淡:“大夫覺得如何?”
孫文賢正驚訝于曲初的好脾氣,眼見著話題轉向自己,連忙回聲:“這位姑娘的體質虛弱,小時候可是受過什么傷?”
綺魚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大夫說的是哪方面的傷?”
“我看你脾腎陽虛,虛寒內生,氣血流通不暢,應該是有宮寒之癥。”
綺魚眼神,動也沒動,仿佛孫文賢診斷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大夫直接說有什么后果吧?”
孫文賢嘆了口氣,有些說不出口:“姑娘宮寒,本就不易有孕,近日又遭受了這些刑法,傷了身子的根本,以后怕是難在有孕了。”
曲初甚至都不敢回頭看綺魚的臉色,這幾乎是一個要命的選擇,如果綺魚選擇打掉這個孩子,那她這輩子怕是都難以成為母親,可是若是選擇生下來,這可是害她一輩子的人的孩子。
仇人之子,如何養(yǎng)育?
綺魚嗤笑一聲,眼神很是冰冷:“那我也要弄死這個雜種?!?p> 曲初想勸說綺魚思考清楚了再下結論,可是這話到了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畢竟經歷這些事的,不是自己,自己也沒有權利去要求勸告別人做什么。
可是站在一旁半天沒說話的傅云璧突然開了口:“你知道嗎?薛越死了,約莫是今天下午去的?!?p> 綺魚將視線轉向傅云璧,不能理解:“所以呢?這難道不是蒼天有眼嗎?”
“據我觀察,薛侍郎對他唯一的兒子薛越很是看重,如今薛越死了,你肚子里的是他唯一的血脈?!?p> 綺魚冷笑:“斷子絕孫,到真是便宜了他們。”
傅云璧嘆了口氣,果然憤怒的女人都沒有腦子,一點也不能理解他話里的含義。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這個孩子去威脅薛侍郎。”
曲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傅云璧嘴里說出來的,畢竟用唯一孩子去威脅別人,實在是有些不光彩。
可是曲初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沉默的聽著這兩人交流。
“威脅?”綺魚眼里迷惑不減,畢竟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需要薛戶去做什么,那又能威脅他做什么呢?
傅云璧換了姿勢,唇角帶笑,在燭火下有些神秘莫測,他緩緩的說道:“據我所知,你的養(yǎng)母如今病重,急需用錢,而之前你哥哥是個進士,每月都有補貼,加上你唱曲兒的錢,每月日子也是過的十分緊湊,如今他突然離去,經歷這大獄的一遭,我估計花樓也不敢要你繼續(xù)唱曲兒,那你養(yǎng)母的病怎么辦?沒有藥錢,她只能等死?!?p> 綺魚沉默下來,眼神有些渙散,她剛剛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卻沒有想到這些,現在聽這位公子一說,自己養(yǎng)母接下來的日子,的卻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