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越往南走,室外的天氣越是溫暖,北方這段時間正是乍暖還寒時節(jié),道路上穿著什么樣的衣服都有。
只是,在過了歷代王都咸陽古城后,街上的人們便很統(tǒng)一的換上單衣。對于此,高墨一行三人倒是早有準備,拿出準備好的單衣紛紛穿上。
然而,車上多了的這位新成員金大江,一臉苦逼的看著他們。之前,他連想都沒想過會向南走,也并沒有準備單衣的打算。
看著三人換上單衣,自己卻穿著羽絨服,他提出幾次抗議,但終究被眾人壓制。
“我來陪陪你!”
車子停到服務區(qū),高墨走下來伸伸腰,又拿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這一路上大多的時候,都是他在開車,而周毅負責看管后邊的金大江。
“給我一根!”
金大江一臉渴望。
此時,他的雙手還被扣著那副不銹鋼的大手鐲。
從蕉縣孫家那里走了后,高墨也是考慮到那幫刑警沒辦法控制這貨。
況且,他心里有一大堆的疑惑,還等著對方解答。
再三斟酌后,三人一致決定把金大江帶上。
“那你講一講你的故事吧?!?p> 高墨從煙盒里又拿出一根煙,放在手上,卻沒遞過去。
在他看來,這金大江就是個莽夫。智謀一般,還愛顯擺。不然,陽順陰逆盤也不會這么輕易的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喜歡聽故事?”
金大江故意的嘲諷道。
“我想聽聽你和孫百萬之間的故事!”
高墨毫不在意對方的語氣,手里的煙不停地在手心把玩兒。
這一幕,看的金大江直咽吐沫。
“你要是把陽順陰逆盤還給我,我什么都告訴你。”
金大江對高墨把他耍了這件事兒,仍舊耿耿于懷。
不時的唉聲嘆氣,言道:所托非人,上了鬼子的當。
“這東西放在我手里,還真沒什么用。但,我為什么要給你?”
高墨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回車上,坐在后排的坐位。
將煙放到對方夠不到的地方,又掏出來陽順陰逆盤,細細的打量著。
其實,之前他就試探過這東西,但是沒辦法啟用??磥?,還真的需要奇門遁甲這一脈的人,才能夠使用。
“你說,我把他砸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為什么氣機這么濃厚呢!”
高墨眉毛一挑,瞥了一眼對方,故意的說道。
“可別!您是我大爺。要聽什么,我現在就跟你說?!?p> 金大江看的眼熱,但聽到高墨的話,頓時心里極為緊張。
“說說你和孫百萬是怎么認識的吧?!?p> 高墨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把煙拿起來,放到對方的嘴里。
“火!”
看到對方沒有要給點上的意思,金大江急忙提醒道。
嘶!
金大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別特么搞得和吸了DU一樣!”
高墨斜靠著座椅,腳離對方正好很近,上去就是一腳,罵罵咧咧的說道。
但是,金大江確好似沒感覺一樣,根本不搭理他。直到,一根煙抽完,才睜開眼睛眨了眨。
“我和孫百萬其實認識的時間很長,但相處的時間不多。這家伙始終盤旋在他老家一帶,干著摸金校尉的行當。”
金大江嘴上的煙抽完,示意高墨幫他拿下去扔掉。
“你手斷了?”
高墨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他笑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見到對方想讓他動手伺候。二是,摸金校尉這個詞,還真是抬舉孫百萬他們了。
一共就那么十幾個人,還一朝都死在了墓穴里。摸金校尉要是這個水平的話,距離絕種也不遠了。
金大江訕訕一笑,伸手自己解決煙的問題。
“你別笑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雖然說吧,那孫百萬他們很不專業(yè),但是勝在心狠手辣??!只要發(fā)現了墓穴,無論是什么規(guī)格的,他們用人堆,都能把墓給盜空?!?p> “我們倆要是在一次下墓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剛剛出道,年輕手里還沒錢,為了手頭寬裕點,就不時的高些小錢花花。就這么一拉而去,都是一個圈里混的,自然就認識了。”
似乎對解釋孫百萬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金大江在敘述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在里面。
“不對吧!我可是知道,那個孫百萬對你很是尊重啊?!?p> 高墨狐疑的看著對方,似乎在說他隱瞞了關鍵。
“尊重不應該嗎?我們奇門遁甲一脈也是會看風水的,難道他不需要仰仗我嗎?”
金大江看出高墨的懷疑,據理力爭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黃石公的墓穴,也是你發(fā)現的?”
相比較而言,高墨要比金大江聰明不少,話題已經開始向著他想聽到的方向引導。
說道黃石公,高墨仍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之前他去孫家的時候,還吹噓過自己是黃石公一脈。要不怎么說無巧不成書呢。
此話并不是假話。風水師說傳自黃石公,那是尊呼。但,要說放在行內,這話問題就大了。
誰要敢這么說,就相當于站在別人面前,說自己是人家的爺爺一樣。
畢竟,風水流派的口訣大多源自青囊經。
“那個。。。那個不是?!?p> “這是孫百萬自己發(fā)現的?!苯鸫蠼m說愛顯擺,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對于,此事并沒敢說謊。
“他自己發(fā)現的?”
高墨疑惑道。
“嗯,確實是!要不然這世間有幾人能找到?!?p> 金大江一撇嘴,揚起傲嬌的頭顱。
他似乎在表示,他們奇門遁甲一脈是有多厲害。
“那你為什么要幫他布置借命的陣法?”
高墨裝作無意的問道。
“這。。。這!”
金大江額頭升起一層細汗,顧左而言他,試圖尋找借口。
“你為了逃避天譴,所以硬是要把這陽順陰逆盤拿到手。你說,我要是一直不給你,是不是代表你沒準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另外,你早就知道這陽順陰逆盤在墓穴中。所以,才敢逆天布置陣法。而且,這件事情,你們籌劃了至少三年。
現在,即使我放你走,你也不會跑的,對吧?”
高墨眼睛微瞇,瞳孔中綻放道道精光。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究竟是誰這么窮兇極惡,不怕陣法反噬的逆天而為。直到,他在墓中看到金大江。而且,這家伙竟敢冒死進到主墓穴之內,就為了拿到陽順陰逆盤。
后來,經過他的觀察,金大江這家伙似乎并不打算逃跑。
所以,他斷定這陽順陰逆盤對他應該非常重要!即使現在這東西,不在他自己手里。但,只要在一定距離,都能發(fā)揮作用。
雖然,高墨現在控制不了陽順陰逆盤。但是,只要手里拿著它,就等于在之后解決趙葉那件事情上多了一層保障。
這東西,暫時他是不可能還給對方的。
“你都知道?”
金大江一愣,下意識的擦了擦頭上的汗。
“所以,現在你告訴我借命陣法是怎么布置的。還有黃石公的主墓里面,究竟都用什么東西,隱藏了什么秘密!你也可以不說,我現在就放你走?!?p> 高墨面色一冷,不再和顏悅色。反而,言語中充滿了威脅。
“別,別!”金大江連忙擺手,示意對方冷靜。張了張嘴,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才說道:“借命的陣法布置起來不難,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黃石公里面的秘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起碼現在不會?!?p> 偷瞄了一眼高墨,見其面色沒有變化,他又接著說道:
“其實,黃石公的墓穴,只是一個衣冠冢。你應該聽說過黃石公傳書張良的故事吧,這件事情不假。而你,看到的那個墓穴就是張良建造的。而,孫百萬他們家的先輩,正是當年參與其中的工匠?!?p> 聽到這些,高墨微微震驚,他對歷史了解不多,一直以為黃石公傳書張良是個傳說。
沒想到真有此事!
而且!既然張良建造了黃石公的墓穴,那么也就說明,墓穴的格局是。。。
“雙龍戲珠?”
高墨脫口而出。
“不錯,確實如此。孫百萬的目的是張良墓,并非黃石公墓。他家那個先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邊山勢主脈建造好之后,張良就是給自己的老師留著的。而,另一頭才是他自己的!”
金大江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高墨,對其能力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原本還以為,對方并沒看出來孫家地下是雙龍戲珠的格局。
然而沒想到,對方早已經知曉!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高墨盯著對方的臉,低聲道。
“我不能告訴你,就像你們觀星一脈能夠掌控氣機的秘密一樣,這些都是不能外傳的。即使你現在讓我走,日后我遭受天譴,也不會說的?!?p> 金大江對于這件事兒的態(tài)度,表現的很堅決。
根本不懼怕高墨之前的威脅。
“那我們換一個話題,借命陣是怎么布置的?”
高墨沒去糾結,沉默了片刻,又開口問道。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也不怕你能學會。其實很簡單,主要的問題在于能否舍得自己至親。孫百萬在選擇在那片地,建房子的時候,壽元就已經快要耗盡了。之所以,那座房子是如今這樣的風水,也是故意為之。目的便是取了他那三個兒子的命!
我事先將他那三個兒子的靈牌放在鬼門處,又把鬼門敲開。以朱砂混合那三個兒子的鮮血,置于靈牌之下,其中又混合了一些尸油。
之后,再用奇門遁甲盤做基,將靈牌分別放置死驚傷三大兇門。接下來在引動氣機,以鬼氣激發(fā)孫百萬三個兒子的生機,這時候朱砂破邪的作用已經喪失,變做毒藥。生機便會順著靈牌下方的小孔流入奇門遁甲盤內。
只要奇門遁甲盤動了,就說明陣法布置成功了。再接下來就更簡單了,只要孫百萬按時服下奇門遁甲盤內的液體生機,就能夠保證生機不斷,進而不死?!?p> 嘶!
高墨倒吸一口涼氣!
對方述說看似輕松,其中殘忍血腥不可言它。
先是付出自己后代的生命,為自己續(xù)命,這一點很多人就做不到。
之后,孫百萬按時服用奇門遁甲盤上的液體。那東西喝毒藥相差無幾,表明上看似延續(xù)生命,其實是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只是,這孫百萬死的早,沒有體現出來而已。
最后,金大江竟然也有掌控氣機的辦法!這種秘法估計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
高墨不斷的在腦海中琢磨著借命陣法的事情,又感覺好像忽略了什么。
但眼下,他根本沒那個心思在考慮。只是,不停地推演著借命陣法中,能否又借鑒的東西,好更加順利的解決趙葉那邊的事情。
這時,跑到前面坐著的周青,思索了好久后,緩緩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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