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慢慢開到近處,速度緩緩的降了下來,一個剎車停在了眾人的跟前。
駕駛位那邊走下來一位年輕人,幾個大步便走到車后門,打算將門打開。
這時,只見楊修風(fēng)一路小跑,速度極快擋在司機的身前,率先按住門把手,輕輕地將門打開!
嘶!
這個動作可把高墨幾人看的一愣,那位長相清秀的徒弟更是急忙捂臉,不想去看。剛剛還十分硬氣的在叫喧著,下一秒竟然這么卑微的去給人開車門?
看來這楊修風(fēng)氣機順暢了,就恢復(fù)了原形,也會為五斗米折腰了!
“您請!”
車門打開,先是探出一個大大的肚子。不明所以的幾人,還以為是位孕婦,倒有些埋怨楊修風(fēng)不事先說清楚。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車上下來的竟是位大腹便便,滿臉肥肉,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宋。。局。。。先生,您來的可真巧!我還正打算去接您呢?!?p> 楊修風(fēng)伸出右手作托扶狀,中間隔著空氣放到那宋先生的后腰位置。
這一刻,他滿心思都是如何討好對方,彌補一下之前沖動下的口不擇言。
同時眾人再一次,不想在看到楊修風(fēng),紛紛低頭裝作不認識一般,數(shù)著腳下的螞蟻。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不來的話,還要后果自負?!?p> 雖然這天氣還沒還暖,但宋先生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汗水,不斷的拿著手里的紙巾擦拭著,眉目中那股不滿之色,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
“額,其實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那個。。。之所以這么急讓您過來,是。。。對,我們發(fā)現(xiàn)了對您十分不利的情況!”
楊修風(fēng)一邊說話,還一邊回頭求助似的看著高墨,終于找到了看上去還說得過去得理由。
“真的假的!那楊師傅辛苦你,快給處理一下?!?p> 一句話可把宋先生嚇壞了,就連被肥肉掩蓋的小眼睛,也瞪出老大。但,在他的內(nèi)心也在暗罵:“么得,要不是中心的那幫老頭不幫忙,我會找這么個渣仔!還特么威脅我?!?p> “看您說的,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楊修風(fēng)連忙擺手,示意對方不需要那么客氣,似乎根本沒覺察到對方的不滿。
其實,他怎么不明白對方肯定會心生不滿,常年身居高位哪里受過這種氣。
無非是投鼠忌器,不敢發(fā)作而已。
想到此,他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出來,這邊墓穴的問題。今天,要是能夠找到問題,并且把問題解決掉。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他算舊賬,要是找不到。。。那就慘了。
以對方在龍城的背景,想想就讓他不寒而栗。
托扶著這位宋先生,兩人一直來到高墨他們那邊。
“宋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蕭遠橋的徒弟。那邊的是。。?!?p> 楊修風(fēng)著重的介紹了一下高墨,其他人不重要,只是一句帶過。
之所以這么干,他也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憑著蕭遠橋在龍城的地位,即使這件事情辦得不美,對方也不會太過追究。
其余兩人聽到他這么介紹,雖然有些不爽,但也沒說什么!
不過,高墨卻是微微皺眉,看穿了他的那點小算盤。
“別這么說,我和師傅關(guān)系一般?!?p> 高墨全然不顧對方的面子,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哈哈!高師傅可真愛開玩笑。”
空氣中的氣氛一凝,楊修風(fēng)這句話也沒起到多大的作用。
只是他在旁邊,偷偷地給高墨使著眼神兒。
高墨也是夠了,楊修風(fēng)這一刻的嘴臉,他是真看不慣。
無奈之下,也明白辦事要緊,暗暗的引動氣機,看向?qū)Ψ降乃蜗壬?p> 這一看之下,可不要緊!
頭頂華蓋!
他的眼中,那位宋先生額頭滿是一片紅光,根本看不出來其他。
“氣運這么旺!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問題啊。”高墨心道。要是這樣的話,還看的屁啊!急忙又沖著楊修風(fēng)眼神示意。
“楊師傅,那邊咱們還沒看過,去看一眼!”
將楊修風(fēng)叫到到一旁,高墨急忙將剛才的景象告訴他。
“我是盡力了!看不出來,別怨我。你也是真夠倒霉的?!?p> 前一刻還在說老楊有機緣,現(xiàn)在又說人家倒霉。
楊修風(fēng)面一苦,可憐兮兮的看著高墨。
“求求你了,你在想想辦法。要不然,這次真的栽了!”
“我能有什么辦法???除非,你把他面上的紅光撲滅。要不,誰都沒辦法?!备吣鷼獾恼f道,這事情不是強人所難嘛!那紅光可是對方的氣運,哪是簡簡單單就能撲滅的。想到此處,他突然一愣。
“對了!撲滅。雖然咱們不能把他的氣運撲滅,但是可以暫時把他壓制下去??!你那邊有沒有黑狗血?”
楊修風(fēng)見高墨先是氣呼呼,之后又是愣在那里。再聽對方這么一說,他一下便明白了!
對,就用黑狗血,那玩意兒因為陽氣足可以辟邪,還能暫時壓制人的氣運。
“有是有,但是怎么蹭上去啊?”
方法是有了,但是這則黑狗血還有另一個特點,就是腥臭!他也不敢往對方頭上抹??!
即使,和對方商量的話,那也是不會同意的。身居高位的哪個不再乎點臉面,這種作法無非如同奇恥大辱一般。
聽到這話,高墨也是為難的點了點頭,也為如何去操作苦惱。
他微微的側(cè)過頭,瞄向那位宋先生,見對方都這么半天了,還是沒休息好。正在用紙巾不停的擦著汗。
“我有個主意,老楊。你想不想聽,或許能解決這事兒,就是有些辛苦你。”
“快說!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過了這關(guān)?!?p> 楊修風(fēng)眼神中露出希冀,手掏向包里的動作也一下子停住。
“你看那位宋先生不是一直在擦汗嘛!一會兒,咱們找個由頭讓他干點力氣活。等他在擦汗的時候,你就把黑狗血倒在紙巾上,幫他擦擦汗!只要黑狗血中的陽氣能夠遮住氣運一刻,就能看出來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p> 這是高墨剛剛想到的一個餿主意,一邊說還一邊的憋不住樂出聲來。
根本不怪他,想必那個畫面換做誰都會笑出聲!
“這能行嗎?那玩意味道那么重,他又不是聞不到?!?p> “你怕什么,你能看到自己的腦門!完事,你在接點水給他擦掉就好了嘛?!?p> 高墨這時候,已經(jīng)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引得那邊的幾人,側(cè)面看過來。好在離得較遠,又在下風(fēng)口,聲音傳不過去。
“反正你好好想想,現(xiàn)在就這一個辦法!究竟上不上,你來決定。”
他說完話,便向沒事兒人一樣,擺弄著那塊牛眼石,不時的看一眼思考中的楊修風(fēng)。
過了好大一會兒!
楊修風(fēng)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吐出一口濁氣。
“瑪?shù)?,就這么干了!無論如何不能丟了咱這行的臉。他又不能弄死我,大不了以后不在龍城混了。”
說完話,兩人有商量了一下,方才走回去。
走到近前,楊修風(fēng)很不好意思的看向宋先生。
“您看我這腦子,也忘記提醒您帶些貢品黃紙了,現(xiàn)在還得用到您看可咋整?”
不僅表情逼真,就連不斷搓手的動作也配合的極其到位。
對方根本沒有心生懷疑。
他們的計劃,第一步就是把那個司機支走!要不然,那司機肯定會說。
“你。。。算了,沒事的!也是我自己太沖忙,還真把這事兒給忽略了?!?p> 隨后,宋先生便安排那個司機,去城市購買貢品黃紙等一些東西去了。
當司機開走車的時候,高墨和楊修風(fēng)兩人對視一眼,在雙方的眼中都能看出一絲歡喜。
“對了,你們研究是這么久。到底有沒有辦法,看沒看出來怎么回事!”
宋先生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半天,但一直都看見兩人那里嘀咕,卻沒搭理自己。于是,心中開始有了質(zhì)疑。
“可以了!這里是蜻蜓點水的風(fēng)水格局,沒錯吧宋先生。我們懷疑是墓穴中的吉氣外泄,需要您從那邊的泉眼邊上,搬些石頭圍在墓穴的周圍。不過,這事兒只能您一個人來!”
楊修風(fēng)再一次發(fā)揮他忽忽悠悠的法術(shù),把對方騙的一愣一愣的。
宋先生那邊倒是也有些懷疑,這種事兒他還真沒聽說過。當下狐疑的看了看楊修風(fēng),見對方神色誠懇,不像作假。
又瞄了一眼高墨,見他也是若有若無的點著頭,方才放心心來。
“那好吧!就當勞動鍛煉身體了,要是放在幾年前?。∵@點石頭還真不當回事,十分鐘我就能搬完?!?p> 也不知道宋先生是怎么了?竟也學(xué)著楊修風(fēng)開始吹噓起來!
說完話,更是往了往袖子,奔向那泉眼跟前。
隨著一塊塊石頭被搬過來,原本身子就有些虛的他,又開始滿頭大汗。
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紙巾,卻感覺手上一空,倒是忘記了司機被他安排買東西去了。
只好雙手捧著石頭,從泉眼那邊往回走。
看到這一幕,高墨急忙給楊修風(fēng)使眼神兒!
一向機靈的楊修風(fēng)又豈能錯過這個機會,頓時上前拿著紙巾給宋先生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咦?什么味道?這么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