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倫聽到克維多所說這是一支奇特的懷表后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世界竟然沒有人做出手表,甚至克維多制作出來之后也只是說是一支奇特的懷表。
但是弗倫還是對這是否是羅塞爾的主意產(chǎn)生了疑問,然后問道:“這支懷表并不是放在懷里的,你既然是第一個制作出來的人,那就起個名字吧?!?p> 克維多此時卻不知為何有些尷尬地回答道:“其實(shí)這不是我的主意,這個,額,這個是羅塞爾先生的主意,我,額,我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p> 弗倫一想果然如此,然后追問道:“羅塞爾執(zhí)政官竟然這么博學(xué)多才,那么你有沒有聽來更多的羅塞爾先生的靈感呢?”
克維多此時有些不知為何有些窘迫,然后回答道:“沒有,對了,我們快去參加非凡聚會吧。你們今天以來就參加了一場非凡聚會,運(yùn)氣實(shí)在是不錯,我們抓緊時間吧?!?p> 弗倫也沒有細(xì)想,只是應(yīng)和道:“好的,我們走吧?!?p> 回到那個漆黑的地下室大門外,看著昏黃的燭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弗倫取出懷表,仗著自己的視力要比前世那個高度近視的自己好多了,也就看清了現(xiàn)在的時間,三點(diǎn)五十五。
正在此時,弗倫聽到了門推開的聲音,只見埃里希和卡爾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而卡爾手上卻提了一個布匹包裹,顯然就是自己所需要的非凡材料,而看埃里希手里也拿了一個包裹,卻不知是什么。
克維多和弗倫迎了上去,克維多開口問道:“卡爾,你所需要的材料收集齊了嗎?唔,埃里希,你也需要非凡材料?!?p> 卡爾應(yīng)了一聲是的。
埃里希邊走邊說:“是的,我會一些儀式魔法和符咒魔法,我需要非凡材料進(jìn)行制作,怎么你不能制作符咒嗎?”
克維多哈哈笑了一下說道:“能制作是能制作,但是以我的靈性根本沒有辦法刻畫出有效的符咒和儀式,所以還是不要太多非凡材料了?!?p> 然后克維多領(lǐng)著三人前往樓上,正是想把三人給領(lǐng)進(jìn)第二層參加非凡聚會。
酒館的第二層什么奇怪的東西都沒有,只是一間間包廂排布在深深的走廊的兩側(cè)??司S多熟門熟路地將弗倫三人領(lǐng)進(jìn)了一間沒有門牌號,并且靠在中間的一間房子。
弗倫并沒有看見這個樓層有門牌號這種東西,心里也很奇怪為什么克維多能辨認(rèn)情地方,但是仔細(xì)一看這個房門,就發(fā)現(xiàn)房門的外邊帶有淡淡的裝飾,雖然在不是明亮的燭光下容易被忽略。
但是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出來這間包間和其他包間的不同。
這個房間的大門并沒有第一時間向克維多他們打開,只是門打開一角,露出了一個帶著鐵面具的身影??司S多二話沒說,將自己的銘牌遞給了這個人。
之前由于角度問題,弗倫并沒有看清克維多的銘牌是啥,但是現(xiàn)在弗倫看清了,那張卡片之上畫的正是身著白袍的克維多,不過畫出的克維多十分的怪異,可以說的上惡意丑化了。
不管怎么說畫出這張卡片的人顯然有十足的惡趣味,對每一個人來說,用一張自己的丑化的照片在這里通行都是一件很難為人的事情,尤其在不了解內(nèi)情的朋友們面前。
進(jìn)了門之后,克維多光速收起了那張卡片,然后對周圍的友人壞笑道:“你們別以為就我的卡片會丑一點(diǎn),你們的卡片也會丑的?!?p> 弗倫摸了摸額頭,對克維多說道:“額,這個卡片是誰畫的?老板?他是故意把人畫丑的?”
克維多也是一臉的痛苦說道:“這倒不至于,老板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畫畫的人,來到因蒂斯之后才學(xué)會的畫畫,但是這個老板貌似沒有畫畫的才能。連人都畫不好,卻堅(jiān)持給每個人都畫畫像?!?p> 搖了搖頭,克維多無語地說道:“更要命的是,就算其他人都說他是亂畫的,他說他可不是亂畫的,我們讓他認(rèn)一認(rèn)卡片是誰的,但是他竟然能說的上來。并且,他還自我吹噓,自己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流派?!?p> “自信滿滿的老板甚至說,最近才流行起來的印象派、野獸派畫風(fēng)也是晚于他的藝術(shù)開創(chuàng)的,他甚至說自己是羅塞爾時代的藝術(shù)先驅(qū)。我雖然不太懂畫畫,但是還是看得出來,這家伙只是畫畫不好而已?!弊詈罂司S多帶著無語的語氣說完了他對老板的評價。
走過接待客人的小客廳之后,克維多就噤聲了,隊(duì)伍中唯一氣氛活躍的點(diǎn)沉寂了下來,自然就沒有人說話了。
四人沉默地走到了一個明顯是非常大的客廳里坐下,里面擺放著一張張桌子和沙發(fā),四人挑了一個四人桌坐了下來。
也許是四人非凡世界的經(jīng)驗(yàn)都不足的原因,四人都沉默不語,而弗倫將目光投向其他的桌子,不出意外地看見其他桌子的人們也在沉默著。
在這個巨大的房間中,克維多甚至能聽見一兩個人在說一些悄悄話,雖然聽不清說的是什么,但是卻能聽見說話的人處在哪個方位。
那細(xì)細(xì)的低語聲的主人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在沉寂的氣氛下被人們所注意,也就很快就不在響起聲音。
不過幾分鐘,一個身著黑衣的、走路帶著干練意味的鐵面人來到了一個特意被抬高的類似舞臺的地方,悶聲說道:“時間到了,開始聚會吧?!?p> 這個舞臺也是有桌子和沙發(fā)的,說完話之后,黑衣人就坐了下來,而周圍的侍者也將一塊塊小黑板放在了舞臺之上。
而侍者們也穿梭在人群中,等人們舉手將自己的小紙條遞上去之后,再接著下來收集問題,而克維多問一名侍者要了一支筆和紙,然后問周圍的同伴道:“你們需要什么非凡物嗎?”
卡爾搖了搖頭,而埃里希也不言語,弗倫說道:“我也不需要?!?p> 克維多看著三個無欲無求的朋友也不多說,只是寫了一行字之后,就把紙條遞給了等著的侍者。
之后克維多和弗倫等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整個房間在宣布開始之后也就不再寂靜了。
侍者們將所有人的需求一一整理之后,寫在黑板上,完畢之后,主持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