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下來,雨生龍之介也沒有把本要說出來的話吐出,面上無奈吐槽的表情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換上一副沒有表情得面孔,像是大多數(shù)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反派被正派揭穿——只要被揭穿,不管被揭穿的是什么——上一刻還在歡聲笑語下一刻就會變得沉默擺出一副沉默思考的樣子,面無表情讓別人猜測不透他的想法,于是說出不該說的話的正派就在他反派的身份下瑟瑟發(fā)抖。
此刻龍之介先生也是如此,猶如(等等,人家好像本來就是)一個大反派似的,明亮的黑色眸子在黃色燈光下閃爍不定,陰晴明滅間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只是在盯著大蛇丸看而沒有別的意思,反正漩渦誠是看不透他的想法。
漩渦誠也不怕,心間默默使用結界關注著房間內(nèi)外的一切,一邊觀察龍之介神色變化。
害怕什么呢?怕對方暴起發(fā)難?別搞笑了那本來是他們要做的事情,他結界都開啟了,無論什么小動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雖然以龍之介的實力暴起發(fā)難或許不現(xiàn)實,但單單只是預警還是可以做到的。
同時漩渦誠想要從對對方面上微小的變化找到一點信息,但是他失望了,雨生龍之介此時絲毫不像電視劇里的無腦反派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單從那如同雕塑般的臉捕捉信息就算再怎么精通心理學的專家,也看不出他心里的心路歷程。
至于他的老師,大蛇丸此時正和龍之介對視,含情脈脈,視線撞在一起像是情侶,漩渦誠莫名感覺有一股gaygay的分紅氛圍在彌漫。
錯覺嗎?
“不否認嗎?”大蛇丸率先打破沉寂,開口道:“看來叛逃的幾年里你也不是孤身一人,真是個讓人難過的消息?!?p> 是我太小看木葉了么?
龍之介毫無變化的面孔下內(nèi)心瘋狂分析大蛇丸短短一句話帶來的信息。
這么多年里他可以從木葉叛逃躲過來自木葉和忍界黑暗的忍者暗殺,在殺戮中完好無損甚至有了自己的‘基業(yè)‘,還把所有外界來暗殺他的人全都超度,靠的可不全是實力,還有一個蠻好用的腦子,不然他手下也不乏想要踏著他的腦袋上位的小伙子。
可他們都死了。
一顆好用的個腦子再加上暗部的經(jīng)歷和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大蛇丸說出那句話的第一時刻他就反應過來想到自己是否已經(jīng)暴露了,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總有萬一和意外,遇到了也是自己倒霉。
天欲亡我,非戰(zhàn)之罪。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木葉如果真的知道了他的位置和身后的力量,早就該派出他的老熟人干掉他了,哪還會讓他繼續(xù)逍遙自在甚至只是派出大蛇丸和一個少年。
他知道,木葉向來以第一忍村自居,同時也就是看在這幾年他還算老實從來都是被動反擊,實力又強,行蹤不定,同時還拉起了一只不可小覷的忍者力量,這才沒有十分積極想要絞殺他。但是,如果爆出他和黑市有關系的情報,那么木葉一定容忍不了,必定會讓他的熟人來做掉他。
這也是忍界潛規(guī)則:黑市可以有叛忍,但是只能在暗處,不能擺到明面上來,尤其是A級和S級叛忍。
因此,他判斷這都是大蛇丸判斷出來的,而不被木葉(現(xiàn)在)掌握。
“別說的那么傷心嘛,我有了新的伙伴難道你們不該替我高興嗎?”龍之介抬手揉了揉頭發(fā),臉上先是難掩的喜悅而后第一次露出無奈的表情:“話說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自認藏得還不錯,幾年來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或者說沒有被正面的發(fā)現(xiàn)?!?p> 他盯著大蛇丸:“木葉的資料室里也不該有我的這些資料?!?p> 這么聰明,當初如果不是走的急,如果不是當時沒有忍住,怎么會暴露呢。不過,更想要拉攏過來了啊。
大蛇丸聳聳肩:“或許有,或許沒有,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我好歹之前也是在暗部上班的,資料室那地方我去了都不知道幾次,早就比自己家還要熟悉啦,我都可以在里面閉著眼睛練習體術不怕碰到書架?!饼堉橥瑯勇柤纾骸八麄兊倪\作機制我同樣熟悉,如果真的有的話,來的就不會是你了?!?p> “難道說你更加期待旗木朔茂?”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像是這個本就因為風雨冷起來的房間里被人倒進了液氮,大量的寒氣從雨生龍之介這個人形液氮身上彌漫而出,窗戶里吹進來的風瞬間就把寒氣送到房間四角,按照這個寒冷程度漩渦誠猜測龍之介這個人形液氮怕不是幾噸重的量壓縮在一起的。
太尼瑪冷了。
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漩渦誠好奇的目光也放在龍之介身上打量起來,木葉資料上記載著這位殺人魔叛忍曾被他的上司打傷,于是對上司懷恨在心,然后不等木葉審判就叛逃了,現(xiàn)在看來這位的反應倒是證實了這事是真的。
就算有些假的地方,就人家倆人有仇這一點應該無誤。
大蛇丸倒是神色如常完全沒有感覺到寒氣一樣,金色蛇瞳間沒有一點波動,就像剛才揭別人傷疤順手撒了一把鹽的可惡家伙并不是他一樣。
“我有信心把他留下來?!饼堉檎f。
聲音冷硬,嘴里像是含了鐵塊,喉嚨無法正常顫動時發(fā)出的聲音,又像是老舊的機器缺少保養(yǎng)和潤滑油,一發(fā)動就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任誰都知道不修修沒法用。
或許修了也沒法用。
色厲內(nèi)茬。
看來他還是很怕旗木朔茂的,也不知道當初那個白毛大叔對人家做了什么。漩渦誠一眼就看出來龍之介在逞強,但是他和大蛇丸倆人都沒有點破,他倆都看出來龍之介還想說點什么,也不想在他說出有用或沒用的話之前就把人家激怒。
惱羞成怒那種。
龍之介看著大蛇丸又說:“大蛇丸,為什么不愿意叛逃呢?”
看來他很快壓下心中不適。
真執(zhí)著啊這家伙。
心里想著,在一邊坐著的漩渦誠起身,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到窗邊關上窗戶,無奈道:“你們不冷我還冷啊,別把我這未來的花朵給凍壞了。”
“還有啊,龍之介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p> 龍之介適時問:“什么?”
“咱們坐不到一處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