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頭好痛?!?p> 睜開眼睛,一絲金光就彌漫開來,外界的一切也隨之收進眼簾,少年輕輕一動就感受著額頭微微的脹痛,而后輕呼出聲。
“嘶。”
——為全球變暖奉獻力量。
伸手摸了摸腦袋上脹痛的地方,少年閉眼輕輕嘶了一下,好像長了一個包?
真疼啊。
怎么回事?我頭上怎么會有包來著?
坐了起來,少年將額頭上的手拿開,腦海中的記憶就浮現(xiàn)出來,自己在家聞到奇特得香味,然后找到源頭,在之后見到陌生人,最后……
就被飯鏟打了!
對!
就是這個?。?!
少年隨著記憶回歸而驚醒,自己原來是被那個陌生的紅發(fā)的家伙給打暈了啊,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
個鬼??!
在剛剛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并沒有被那人帶走,仍然在那個房間里。
雖然心中知道了對方似乎沒有敵意,也不是敵人之類的家伙,但是啊……竟然毫不留情的敲我的頭,還起了這么大一個包。
我可是繩樹??!是下一代火影!
就連我姐都……
好吧,我姐她打過我。
但是這個不重要!
這口氣我繩樹要是咽下去,我就跟他姓!
睜開眼睛,少年眼睛里滿是怒氣,正要四顧尋找紅發(fā)少年,在轉頭時突然就對上了一雙美麗的眼睛。
那眸子呈褐色,潔凈透亮,猶如最好的琥珀,只是這琥珀里包裹的不是蚊蟲,而是名為憤怒的情緒。
頓時,原本蓬勃如火山的怒氣猶如遇到了萬年寒紀,冷酷的寒風和自然環(huán)境直接讓小火山熄滅掉。
小老虎變成了綿羊,少年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啊哈哈,姐,姐姐,你在啊?”
“對啊?!?p> “你,你不說有事情么?”
“那是昨天,今天沒事?!?p> “是,是這樣么?”
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讓人處在其間尷尬癌都要犯了。
見自己愚蠢的弟弟還要尬聊,綱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花瓶都顫動了一陣,花瓣飄落,靚麗的俏臉上含著薄怒:“還有什么想說的?一起說了吧。”
繩樹哭喪著臉:“姐……”
綱手絲毫不為之所動,神色冷漠,瞥了他一眼:“嗯?”
“想好說什么了么?”
“我……我錯了!”
“你!”
綱手那個氣啊,心想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伸手就抓住了繩樹的臉,兩只手就像是兩只大鉗子似的,不論繩樹怎么掙扎,都被綱手抓的死死的,完全無力掙脫,只能慘遭揉臉酷刑。
——真的是酷刑,不是那種溫柔的揉臉,而是十分粗暴,就像是拉面師傅在揉面團似的,是真的要把面團揉圓捏扁,變成各種形狀。
那種感覺,絕不好受。
雖然繩樹表示自己從小到大都在經(jīng)受自家老姐的酷刑,多年來已經(jīng)練就了不低的抗性和抵抗力,但是……
這一次的力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老姐她是真的想要大義滅親??!
雅蔑蝶!??!
一邊忍受酷刑,也不敢反抗,一邊用被揉的不成樣子的嘴巴解釋:“解解,繞名,我部事故易得……”
繩樹心里苦啊。
招誰惹誰了我這是。
被打的人明明是我??!
但綱手心里更悶。
前文說過,千手已經(jīng)衰落了,雖然保留著千年的底蘊,但是底蘊這種東西,雖然有很大作用但是有時候屁用沒有。
就像是西漢末年劉氏的名聲,如果沒有秀哥這個大魔法師,有名聲有底蘊有個屁用?。?p> 還不是要把社稷神器拱手讓出?
一群逐鹿的梟雄誰會用正眼看你?
也就那些底層的民眾會知道你,但是掌握著權力的軍閥絕對不會真心敬畏——因為他們掌握著力量。
而千手一族,其實也到了西漢末年這種階段,雖然漩渦水戶尚在會讓千手處境好一點,但整個家族的榮耀和過往的輝煌,都變成了擔子集中在他們倆身上。
每一天,每一刻都有無數(shù)眼睛盯著他們。
小時候綱手不懂,但是現(xiàn)在她懂了——千手復興的擔子,在自己的肩上,或者說,其實是在繩樹的肩上。
因為只有男人,才能成為一家之主,才能代表一個家族。
而綱手,是個女人。
她倒不是覬覦家主的位置,而是……
看了眼模樣痛苦的弟弟,綱手放下手,又給他揉了揉,心底無奈嘆氣。
心疼弟弟啊。
千手、木遁的名字和名聲,就像是兩座無量重的大山一樣,死死地壓在綱手身上,讓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然,這不是綱手在自己弟弟臉上發(fā)泄的原因。
之所以要發(fā)泄,是因為擔心與愛護。
繩樹才是千手未來的主人,綱手只是暫時的排面,當繩樹真的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后,她就會把一切交出去。
但就因如此,她才害怕自己這個一直沒心沒肺的弟弟,能不能接好千手的擔子,能不能在那么多雙眼睛下,依舊可以快樂的活著。
活著,或許比死亡更可怕。
這才是作為一個姐姐,綱手心中的擔憂。
“姐姐,那個紅頭的家伙是誰?。俊?p> 繩樹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心中猜測那家伙到底是誰。
叫到家里來……還做飯……姐姐認識……我沒有見過……難道……?!
回憶著那個家伙的樣子,其實還挺帥的……
猶如晴天霹靂白日驚雷般,一個靈感突然從腦海中劃過,繩樹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還覺得自己猜得不錯。
吞了一口口水,頓時他看向自己姐姐的眼神都變了。
難不成……
姐姐其實是一個正太控?!?。?p> 繩樹不太聰明的腦袋迅速轉動,思考著一切,判斷自己的猜測有沒有可就是事實。
可是……這樣……這樣的話自來也大哥不就沒有機會了么?!
怎么回事?他在想啥?
綱手看著自家愚蠢的弟弟變幻莫測的臉色和看向自己充滿了‘惡意’的眼神,多年來的了解和對危險的本能讓她感到不悅,秀眉微蹙,正想問問。
這時,紙門被拉開,給漩渦水戶送去飯菜的紅發(fā)的少年走了進來,就見到捂著臉齜牙咧嘴看到他變得怒氣沖沖的弟弟,還有看向他面色變幻的姐姐。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姐姐の愛系列之家暴??
心中疑惑著,漩渦誠慢慢露出一個笑容。
“那個,時間到了,要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