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帶笑的臉?biāo)查g坍塌,現(xiàn)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拳印狀凹坑。那數(shù)萬斤的恐怖力道,更是將其身軀砸得高高飛起,一直飛出五丈之遠(yuǎn)方才摔落于地。
一旁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岳飛鴻見此,頓時興奮的喊道:“兄臺好本事,竟然一拳干掉了這老家伙?!?p> “閉嘴!”
秦猙冷喝一聲,臉色微沉。
一切實在太過順利,這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然后他便見左丘那張已經(jīng)爛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至極的笑容。
緊接著只聽啵的一聲,左丘的身軀就如同泡沫般炸成了漫天碎屑。
“沒想到道友竟是半妖體修,若非左某謹(jǐn)慎,恐怕已經(jīng)著了你的道了?!?p> 平靜的聲音驟然在身后響起。
秦猙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他后頸上不知何時抵了一件冰冷的法器。
那法器鋒利異常,輕松至極的就破開了他的防御,刺進(jìn)了他的皮肉中。
秦猙頓時不敢動彈。
“此乃金庚子母劍,中品法器,刺入敵人身軀后便可分化出無數(shù)子劍,撕裂敵人肉身。我勸道友還是不要動的好?!?p> 左丘笑著走到秦猙面前。
他氣息平穩(wěn),卻是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前輩好手段,在下認(rèn)輸。不知前輩有何事要我等去辦?”秦猙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你很好!”
左丘對秦猙的態(tài)度很滿意。
他取出一枚色彩斑斕的丹藥,道:“還請道友先服下此丹,我再與道友細(xì)說?!?p> “不知此丹有何用處?”
秦猙心知這丹藥定然有蹊蹺,若能不吃,最好不吃。
左丘道:“此乃七蟲七花丹,并無什么害處,只是為了保證我們能精誠合作的一點小手段。”
他說罷,就靜靜望著秦猙,不再說話。
秦猙心知如今無路可逃,只有暫時按左丘說的去辦,再慢慢尋個機(jī)會逃走。
“好,我吃?!?p> 他硬著頭皮接過丹藥,張口吞了下去。
“兄臺,這七蟲七花丹乃是極為歹毒的丹藥,絕不能吃的!”
岳飛鴻見秦猙吞下那丹藥,頓時吃了一驚。
秦猙卻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如今的局勢下別說是一粒毒丹,便是一坨大糞,這位煉氣巔峰的修士也能給他們強(qiáng)喂下去。
若是配合,還能少受些折磨。
“這位道友好見識,竟能認(rèn)得這七蟲七花丹。”
左丘有些意外的瞟了岳飛鴻一眼。
七蟲七花丹極為偏門,就連一些煉丹師也不一定認(rèn)識。
岳飛鴻得意洋洋的道:“那當(dāng)然,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岳飛鴻可是號稱人肉藏書閣,上知天文,下知……”
“啊!”
他話未說完,便猛地驚叫一聲。
卻是左丘趁他不防備,將一枚七蟲七花丹直接彈進(jìn)了他口中。
此時那丹藥已經(jīng)順著他食道,滑入了腹中。
他頓時面若死灰,整個呆若木雞的愣在了那里。
“既然兩位都服下了丹藥,那就是自己人了?!?p> 左丘面帶喜色,今日一下就抓到兩個修士,收獲頗豐。
只需湊齊了人手,他便可再度進(jìn)攻那血蝠人部落,一雪前恥。
他手一招,一柄雪亮的飛劍便回了他手中,正是那抵在秦猙脖頸上的金庚子母劍。
秦猙頓時覺得渾身一輕。
這時,岳飛鴻身上的藤條,也悉數(shù)散去。
“兩位道友,這七蟲七花丹一旦發(fā)作,便會使修為退散,最后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不過兩位只需按我的吩咐去辦,事成之后,我自然會奉上解藥?!?p> “隨我來吧!”
左丘說罷,便朝著秦猙等人先前來的方向行去。
猶豫片刻,秦猙只能跟了上去。
那岳飛鴻也是嘆了口氣,哭喪著臉追著二人去了。
待秦猙等人見到馮月時,她正好將那火蟒打散。
此時的她渾身大汗淋漓,發(fā)絲凌亂,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一見到秦猙和岳飛鴻二人,她頓時惡聲道:“兩個該死的東西,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她正欲催動手中桃花傘攻向秦猙二人。
便聽左丘大聲喝道:“好了馮月,這兩位道友如今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p> 他說罷,皺著眉道:“還有,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狽?”
“哼!”
馮月心知左丘是不會讓她動手的,頓時冷哼一聲,狠狠的剜了秦猙二人一眼,隨即催動手中法器,自顧自的去了。
左丘見此,頓時心中也有些不快。
他發(fā)覺昨日歸來之后,余成和馮月似乎都對他頗有微詞。
“兩條狗罷了,也想噬主嗎?”
他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本來他還覺得這二人使喚起來頗為順手,但看來此次過后,也需得一并除掉。過往的收獲,他可是分出了一部分給這兩個家伙,是時候收回來了。
種種念頭在心間閃過。
他面上笑著對秦猙二人道:“兩位放心,馮道友絕不會對兩位不利的?!?p> 然后各懷心思的三人以左丘為首,繼續(xù)在森林中游蕩,搜尋其余修士的蹤跡。一路上左丘順帶將各種情況跟秦猙二人交代了一遍。同時還傳下羅漢伏魔陣,要求二人記熟。
傍晚時分,左丘才帶著秦猙與岳飛鴻回到了營地。
“我在此處布下萬木連城陣,借助此地木氣,即便是筑基修士也休想將其攻破,兩位大可放心待在此地。”
左丘領(lǐng)著秦猙二人進(jìn)入萬木連城陣,臉上帶著一絲自得。
他們一走進(jìn)去。
余成就迎了上來。
“左丘老大,此人極有可能是五雷宗暗子,你怎么把他也抓來了?”
他指著秦猙,臉色不是很好。
左丘瞥了眼獨自盤坐在遠(yuǎn)處的馮月,隨即淡淡的道:“原來當(dāng)初那人就是秦道友。秦道友,你是五雷宗暗子嗎?”
營地中的數(shù)十修士聽到五雷宗幾字,也紛紛朝著邊看來。
秦猙見此,連忙搖頭道:“在下只是一介散修。只是偶然得了兩張小五雷鎮(zhèn)魔符而已?!?p> 此地如此多人,他可不敢冒充五雷宗的人。
否則只要這里的人能活著回去一個,相信都是很樂于向山河宗揭發(fā)他的。
一個煉氣巔峰,他還能想辦法周旋。
要是對上山河宗,那他可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