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般的符篆師來講,這符篆繪制所需要的主流載體那便是符紙。
當(dāng)然也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比如玉石,良木等等,甚至天符老祖的符篆陰陽功修煉到后面,還可以隔空畫符!
但這些載體一般只會用來制作能多次使用的進階級符篆,也就是靈級符篆。
而以水生現(xiàn)在的修為,即便是借助天符老祖的技巧,估計都需要耗盡神識才能刻畫出來。
就好比水生之前為了解除護陣靈身上的禁靈符,直接把他給榨干了。
所以想要一夜之間增加足夠自保的底牌,繪制入門的氣級符篆才是最劃算的。
等到天色大亮,水生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打開了房門,而他所繪制的氣符也不多不少,剛好十張。
臨走時,水生想和大青郎修明他們打個招呼,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不在。
估計是向長老稟報礦洞里的魔花之事去了。
水生便留下便條后,朝著望月火山進發(fā)。
望月火山地處于極皇千元宗外圍東邊,臨近兵大師的孤僻院落,也就是那群少年少女練習(xí)制器的地方,為的就是借用地火。
畢竟這煉器與煉丹不同,光靠靈氣燃燒持續(xù)幾個月,怕是會把人給活活累死,而明火溫度也不足以將礦石熔融。
所以這地火對于煉器者來說,就尤為重要。
據(jù)宗門手冊記載,這極皇千元宗的第一代宗主極千皇,就是看中了望月火山這等寶地。
才選擇和望月火山上的王級妖獸大戰(zhàn)一場后將其斬殺,從而奠定了威望,在這里開山立派的。
并且極千皇還和望月火山的火精靈達(dá)成了協(xié)議,宗門負(fù)責(zé)供養(yǎng)火精靈,火精靈就保證望月火山不會噴發(fā)。
由此可見,望月火山對于極皇千元宗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路過那兵大師的院子時,水生還多看了幾眼,隨后才繼續(xù)向前方走去。
不多時,水生就見到了一座開著口子的結(jié)界,而結(jié)界外面的牌子上,寫的正是望月火山。
不過放眼望去,他卻發(fā)現(xiàn)結(jié)界里面是一馬平川,小山坡都沒有,哪來的火山呢?
“原來是隔絕結(jié)界?!?p> 莞爾一笑,水生直接從口子踏了進去。
果然,一股熱浪頓時撲面而來,且入眼所見也全是冒著巖漿開裂的大地,而前方百丈處,就是一座光禿禿的巨型火山,一眼竟然望不到頂!
如此一幕,對比結(jié)界外的寒冬白雪,這里顯得是那么的另類異常。
并且水生依稀可見,在那火山的山腰上,還有許多黑點兒攢動,應(yīng)該是那些等待秘境開放的內(nèi)門弟子。
“這熱度,估計掉下去就熔化了......”
看著大地的縫隙里,流動著那滾燙發(fā)白的巖漿,水生忍不住遠(yuǎn)離了三丈。
連天靈境都要退避三舍,他自然要小心翼翼的面對。
而這,就是地火的威力!
不敢大意,一路輾轉(zhuǎn)騰挪,水生終于到達(dá)了火山腳下,卻被兩個弟子攔住了去路。
“這位師弟不好意思,今天是內(nèi)院奪寶試煉開放的日子,外門弟子禁止上山,想要銷毀廢料還請十日后再來?!?p> 其中一位身著內(nèi)院弟子服飾的青年,對著水生和氣一笑,以為后者是上火山銷毀廢料的。
水生淡淡點頭,拿出那一張白紙。
“我是奉長老之命,參加奪寶試煉的?!?p> 話音未落,那兩位弟子便神色一滯,旋即接過白紙一看,臉色更是拉了下來。
“哦,原來是關(guān)系戶啊,那師弟請自便吧?!?p> 先前和氣的弟子此刻一臉冷漠,將白紙還給了水生,且看向水生的目光很是不屑。
而另一位弟子也懷抱雙手,冷哼一聲,不過倒也沒多說什么。
水生也不惱,因為對此一幕,他早就心中有數(shù),這不就是李長老想要的?
因此他也只是拱了拱手后,便繼續(xù)前進。
踏上火山,水生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有些燙腳,而作為肉身一層的他來說都感到燙腳,更別說其他弟子了。
只見那山腰上,每個弟子都在不停的動來動去,靈氣護體間,想緩解下這讓人不適的高溫。
“咦?水生你怎么來了?”
卻是云慶身處人群中,見到了正徐徐上山的水生。
“沒什么,我只是受長老所托,來這里參加奪寶試煉罷了?!?p> 話音未落,其他內(nèi)門弟子也都注意到了水生這位不速之客,眉頭緊皺間,語氣也很是鄙夷。
“嘁,這年頭還有靠關(guān)系的,得多無能啊?!?p> “就是,我們有關(guān)系都不屑于用,這毛頭小子倒好,厚著臉皮跑來奪寶,還美其名曰受長老所托,真是夠無恥的?!?p> 聽到這些人出言嘲諷,水生心中古井無波,甚至還因為有些頭昏腦脹而打了個哈欠。
反倒是云慶忍不住轉(zhuǎn)身喝道。
“都閉嘴吧!說得好像你們很廉潔自律一樣!幼稚!”
而這不爭辯還好,一爭辯,那些弟子頓時來了火氣。
“喲,云慶,你很狂啊,也是,你不也是關(guān)系戶嘛,靠著幫助你們藍(lán)水國的皇子爭權(quán)奪位才換來的記名弟子,有什么可豪橫的?”
一位面相白凈的瘦弱青年站了出來,言辭很是犀利。
云慶也不甘示弱,反擊道。
“怎么說話這么酸呢?嫉妒我就明說,況且我云慶再怎么樣,也總比你當(dāng)人狗腿子強吧!”
那瘦弱青年聞言立時神色一變,被云慶揭了傷疤,心態(tài)不再平穩(wěn)。
“好了,重三你退下吧?!?p> 人群中,一位氣質(zhì)不凡的俊逸男子淡淡開口,那瘦弱青年的態(tài)度立即轉(zhuǎn)變,恭敬的站在一旁,而周圍弟子也乖乖的讓開了一條路。
緊接著,俊逸男子漫步而出,走到云慶身前緩緩開口。
“云慶,重三隨我多年,再怎么說,你也應(yīng)該給我?guī)追置孀影?。?p> 話音未落,俊逸男子周身的靈氣轟然爆發(fā),地靈境圓滿的氣勢讓眾人都是退了幾步。
云慶也緊皺著眉頭,但他并未退讓,反而看著俊逸男子冷喝道。
“那你就應(yīng)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下人,不要讓他見人就吠?!?p> “很好,你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證明你心里還是怕我,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罷了,那么,不知道進了秘境后,你是否還有直視我的勇氣呢?”
俊逸男子語氣依然淡然,但眾人心中皆是一驚,這是明擺著挑釁了!
如果這時候云慶還不退讓,那么進了秘境很可能會自討苦吃!
云慶也自然明白這是對方在逼自己退步,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愿意就此退讓,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長老來了!”
好在這時候,有弟子出聲,也成功轉(zhuǎn)移了眾人視線。
只見天邊緩緩飛來三名長老,降落在眾人面前。
云慶不禁松了口氣,卻是其中一位長老對著云慶點了點頭后又收回了目光。
而俊逸男子見狀也頓時輕哼一聲,收斂了氣勢,回到了原位。
“水生,那位替我們解圍的布衣長老就是三皇子的靠山,極皇派的董長老,我現(xiàn)在就是他的記名弟子。”
云慶出言提醒,水生也恍然的點點頭,看著那散發(fā)著天靈境后期的老者轉(zhuǎn)而問道。
“那另外兩位長老是誰呢?”
“哦,你看,那位就是極皇派的昱長老,而另一位全身黑袍遮蓋的,便是千元派的李長老?!?p> 云慶悄悄伸了伸手指,給水生介紹了一番,后者神色卻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