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十分尷尬,主要是對于余嬌來說,氣氛實在是太壓抑。她坐在側(cè)面,蘇北鳶坐在中間,對面就是那個她看上,生的極好看的男人,只是這男人看起來面色不善,雙手交叉抱于胸前,總是沉著一張臉,雖然穿著深色的衣裳,但依舊能看出來衣服上有大團更深的顏色,她猜應(yīng)該是血,兩把彎刀就放在身邊,看著嚇人的很。
倒是蘇北鳶看起來隨和的多,雖然剛剛還嚇了她一跳,她余嬌忍不住瞟了蘇北鳶兩眼,這個廣陵王妃果然名不虛傳,早在之前封妃的時候就聽說了晉國公的獨女姿容絕色,美艷異常,縱使她也是自負有些姿色,也只能自嘆不如。只是既然是已經(jīng)封妃了,為何出現(xiàn)在鏡城,還被廣陵王通緝?況且之前看廣陵王的那張通緝令,能看得出廣陵王還是非常看重蘇北鳶的,必須要活人,也不許傷害,外加賞金千錠,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數(shù)目。想到這里,又忍不住瞟了蘇北鳶一眼,忽然感覺她臉色有些蒼白,但她也不敢問。
重華倒是也注意到蘇北鳶的臉色十分蒼白,難怪上了車一句話都不說,怕是失血有些虛弱。蘇北鳶也確實是失血了有些難受,昨天晚上就放了血,早上傷口裂開又失了血,讓她有些犯暈,甚至有點惡心,只是她強忍著沒有說,免得叫余嬌起疑心。
重華也看出她的意圖,不想叫她白費心思,便閉口不去招惹她,只是心里卻擔(dān)心起來她的傷勢,眼神總是不經(jīng)意的往她手腕上瞟。
“什么人在車上,知府大人吩咐出城的人都要下來盤查?!避囃庥幸坏来拄?shù)哪新暃_車里喊。
蘇北鳶抬起眼,看向余嬌:“余小姐別穿幫了讓別人以為你被人挾持了?!彼沽藗€眼色向重華的那把刀:“那把刀很快的。”
余嬌抖了一下,她是想過向人求助,可是她就在重華手里,若是她漏出破綻,暴露了蘇北鳶,他們兩個也許還能逃,但她是一定活不了的。
“是。”她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面喊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是我是誰,你們也敢攔?”
蘇北鳶看好戲似的向重華挑了挑眉,重華也笑笑,只是還是忍不住往蘇北鳶手腕上看,可惜被袖子遮住什么也看不到。
守門的士兵湊上前,看清余嬌的臉后連忙請罪:“小人不敢,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是大小姐,小姐恕罪?!?p> 整個鏡城誰不知道這余嬌是知府的女兒,又塊爆碳,誰都不敢惹。
“滾開,本小姐要出城,你們也敢攔不成。”余嬌呵斥道。
“小人不敢,小人這就讓人送小姐出門。”那領(lǐng)頭的士兵趕忙賠罪,恭恭敬敬的讓余嬌的馬車出城。
“算你識相?!庇鄫珊莺莸膶④嚭熕は?,轉(zhuǎn)回到車里,只不過剛轉(zhuǎn)回到車里,立馬換上了一副乖順的模樣,哪里還有剛剛跋扈的樣子。
“余小姐演技不錯。”蘇北鳶譏誚的笑了笑,只是并沒有怎么表現(xiàn)出來。
“謝王妃夸獎。”余嬌低著頭應(yīng)道,誰知道她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一把刀的刀尖就已經(jīng)頂在她的后背,讓她脊柱發(fā)涼。
“我們就按說好的,送我們出城以后,我們會放了你。”蘇北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不過我們再商量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