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曦的伽藍經(jīng)第一層已經(jīng)修煉的差不多了,很容易從別人的氣色上判斷這個人的身體狀況,甚至能凝氣聚在眼中,看到人身體的內(nèi)部經(jīng)脈,袁望的身體在兩天前被她觀察過,確實是不能生育的。
袁望沒有生育能力,重視子孫的袁樂山不可能插手幫著袁望對付他最寵愛的袁春。
“我被跟蹤了?!彼伎剂似?,劉東陽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今天早上,我從政務(wù)大廳出來,有幾個男人左顧右盼,當(dāng)時沒在意,后來不管我干什么,都感覺背后涼涼的,我假意去開車,掉頭逆行之后果然有幾輛車也跟著掉了頭?!?p> 劉東陽來到臨東才一個多星期,從未跟人結(jié)怨,“這件事交給我,這幾天你呆在我這里,等我消息。”
花子曦的房子位于市區(qū),兩室一廳的小公寓,劉東陽留在這里也不會擠。
楚云陽是在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找上了門。
臨東市市高官的兒子,袁莎的繼子,楚云陽。
平城能稱得上風(fēng)云人物的就那幾個,花子曦鬧了個滿城動蕩,拍拍手走人了,閑的發(fā)慌的二少們不用幾天的功夫就把她的動向摸到了。
楚家如臨大敵,緊急聯(lián)系了臨東這邊,當(dāng)天晚上市高官就跟兒子楚云陽談到了深夜,可是一連一個禮拜過去了,這位花大小姐始終沒有動靜。
楚云陽坐不住了。
“早前就一直聽聞曦少大名,仰慕許久,這才貿(mào)然登門,請見諒?!背脐柊装變魞舻恼驹谖绾蟮年柟饫?,干凈的猶如秋日里的云。
黑暗總是向陽而生。
花子曦站在門里,楚云陽站在門外。
空谷有天塹,閑云渡此生。
花子曦漫不經(jīng)心,懶懶搭著門把手,微微一笑,驚艷在心底就盛開了錦繡繁花。
楚云陽找上門來比花子曦預(yù)想的要早一些,介紹了一下劉東陽,楚云陽對這位通信太子表示了熱烈的歡迎,花子曦緊接著就把劉東陽被跟蹤的事甩了過去。
楚云陽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追查?!?p> “麻煩你們了?!被ㄗ雨囟肆艘槐韬攘艘豢?,說了你們。
楚云陽目光一閃,“那我先不打擾了,今天實在是冒失,等這件事情查清楚,我在富康擺一桌,給你們一個交代?!?p> 從進門到離開,十分鐘的時間。
楚云陽站在小區(qū)門口回頭看,白凈的臉上諱莫如深。
“公司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隨時可以開業(yè),我從平城調(diào)了幾個人過來協(xié)助,你那邊什么時候處理好?”
“明天我去把離職手續(xù)辦了。”楚云陽登了門,向陽鋼鐵那里不出一日就能得到消息,這一周多的時間,花子曦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繼續(xù)留在那里也沒什么意義。
事實上還沒有等到第二天,向陽鋼鐵出事了。
生產(chǎn)車間一個高爐冶煉工被電纜拖進了冶煉爐,當(dāng)場去世。工人家屬連夜堵在向陽鋼鐵的門口,哭天喊地討說法。
第二天早上,向陽鋼鐵門口被掛滿了白色的橫幅,巨大的奠字觸目驚心。警察正在門口做著人員疏散,艾琳達叫住了花子曦。
一夜沒睡,艾琳達的臉色憔悴疲倦,她匆匆忙忙的走到花子曦的身邊,“袁總被帶走了?!?p> 袁望帶著Lucy神色匆匆的從身邊走過,花子曦呆了呆,艾琳達抿唇,盯著袁望的眼神含了冰,“是總監(jiān),袁春袁總?!?p> 出事的竟然是袁春,花子曦有些驚訝。
“公司安全生產(chǎn)副總原本是袁總經(jīng)理兼任的,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都替換成了袁總監(jiān)。袁總的任命書根本就沒有下發(fā)過?!?p> “如果沒有,警方不會帶走袁總監(jiān)的?!?p> 艾琳達神色有些衰敗,“警方找到了這份任命書,是去年就認(rèn)命了的,就連董事會都一口承認(rèn),去年就認(rèn)命了袁總?!?p>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袁望的價值遠(yuǎn)不及袁春,但是出了事,卻如此大費周折的保住了袁望,事出反常必有妖。
花子曦一直知道艾琳達是袁春一派的人,此時只能拍拍艾琳達的肩膀,準(zhǔn)備回辦公室,卻不想,艾琳達拽住了她的胳膊。
一向端莊的臉上含著淚水,有慌亂和懇切,“你幫幫他,我知道你能幫他?!?p> 花子曦沉默了幾秒,拂開了艾琳達拉著自己的手,“我?guī)筒涣四??!?p> “你能!”艾琳達神色激動,再次拉住花子曦的胳膊,繼而啜泣哀求,“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的,曦少。”
花子曦目光銳利,盯著艾琳達半晌,“你怎么知道,我是曦少?”
艾琳達望著花子曦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犀利的仿佛將她看了個透徹,不自覺的松開了手,“昨天晚上,袁總跟人吃飯,我無意間聽到的?!?p> 跟袁春一起吃飯,還知道她的身份的,是誰,能有誰?
回到昨天晚上,富康大酒店。
袁春在包間里坐立不安,不時的看手表,8點半了,楚云陽一向準(zhǔn)時,今天卻遲到了。
“楚少。”門口艾琳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推門的聲響,楚云陽走了進來。
“你可來了?!?p> 袁春顧不得客套,看見楚云陽松了一口氣,臉色焦急。
“花家那邊來人了?”
“怎么,你那個靠山?jīng)]有給你消息嗎?”比起袁春的焦急,坐在對面的楚云陽可以稱得上從容淡定,白凈的臉上還掛著幾分笑意。
靠了個二奶上位的女人,就敢在臨東攪風(fēng)攪雨,袁家內(nèi)部斗爭他不管,算計到臨東官場就已經(jīng)是越了底線。
“沒想到有這么嚴(yán)重,李夫人當(dāng)時只說是個小女孩,沒想到?!?p> “沒想到惹來的是一尊大佛,那位是個什么身份,人家悄無聲息的都到你眼皮子底下一個禮拜了,所有的合同資料都讓人看完了才發(fā)現(xiàn)人家到了?!?p> “可笑的是,你們還自以為未雨綢繆?!?p> 在平城,知道花子曦動向的人很多,但是到了臨東,沒有人遞消息,跟平城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袁家就成了睜眼瞎。
“楚少,我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啊。”
“沒來得及?跟蹤劉東陽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
楚云陽冷笑一聲,“我來猜猜你本來怎么想的,你打算一發(fā)現(xiàn)曦少的行蹤,直接動手,因為你知道,只有人死了才一了百了。那么人死了怎么辦呢,花家的雷霆之怒誰來承擔(dān)?是我們楚家對不對?”
楚云陽逼近袁春,語調(diào)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溫柔了,可在袁春的眼里,無疑比魔鬼還要可怕,“你們想讓楚家跟花家死磕,你們站在背后冷眼旁觀,真是好算計啊?!?p> 袁春臉一白,嘴唇翕動,背后濕了一片,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楚云陽漠然的直起了身,李勤勤那個女人手伸得太長,靠著花家的影響力,下面的都給幾分面子,小打小鬧的無傷大雅,可是這次竟敢試圖在臨東對人下手,這無疑是把楚家當(dāng)成了冤大頭。
楚家豈是那么好利用的。
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袁春,楚云陽轉(zhuǎn)身離去。
柒硯
下一章,我們家蘇九得出來遛一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