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雷動,臺下的員工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鼓掌,而不是為了捧老板的臭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精彩的脫口秀,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起哄讓賈道安再來一段。
賈道安內(nèi)心平平淡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看來這些天夏洛克的辛苦沒有白費,沒錯,脫口秀的稿件又是交給了夏洛克,這個任勞任怨的人工智能。
一分鐘后,賈道安道:“停,可以了,再拍我就要給你們加工資了,錄制結(jié)束!”
這時總監(jiān)制和姚梳雨推開演播室的門走進(jìn)來,姚梳雨眼中閃爍著光芒,道:“挺不賴嘛,快說為什么沒有用我提到的梗!”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p> 賈道安聽總監(jiān)制拍了幾句馬屁,高高興興地給了總監(jiān)制帶著加班的員工去吃一頓夜宵,明天報銷。
而他和姚梳雨走出公司,漫步在昏黃的燈光下。
“賈道安,你覺得節(jié)目能火嗎?”姚梳雨道:“其實脫口秀在網(wǎng)上也有一些不知名的人在做,但是反響都挺一般的?!?p> “當(dāng)然能火?!?p> 姚梳雨挑眉看向自信的賈道安,問道:“哦?你有什么好的宣傳方案嗎?”
“不需要宣傳方案,我自己就是宣傳方案?!?p> “……”姚梳雨挺無語,過了會才憋出一句話,“你這種自信也是挺難得的?!?p> 兩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金陵大學(xué)的校門口,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來往的學(xué)生不多,但校門口停了一輛保時捷911,顯得頗為扎眼,要是車頂上放一瓶綠茶,不知道多少藝術(shù)學(xué)院的長腿妹子要跨上副駕駛。
看到車牌的時候,姚梳雨微微皺眉。
這時,駕駛室的門被推開,一名穿著西裝筆挺的高富帥從車上下來,手中捧著一捧黃玫瑰,他直接無視掉賈道安,走到姚梳雨面前道:“梳雨,好久不見?!?p> 這算是當(dāng)面NTR嗎?雖然姚梳雨不是賈道安女朋友,但是這么當(dāng)面被無視掉還給姚梳雨送一捧黃玫瑰,啥意思?不把我賈道安當(dāng)男人嗎?
“蘇銘?你不是在國外留學(xué)嗎?”
“上課的時候,Dr.Smith忽然提到了電影《When Harry met Sally》最后一段Harry的告白‘I love that you get cold when it’s 71 out, I love that it takes you 112 hours to order the sandwitch, I love that you get a crinkle here when you look at me like I’m nuts, I love that after I spend a day with you I smell your perfume on my clothes.’”
蘇銘忽然將手中的黃玫瑰舉起,送到姚梳雨的面前,說道:“我來是因為如果你意識到你要和某個人共度余生,我會想你的余生能越快開始越好?!?p> “所以我乘著最快的一班飛機(jī)回來了。”
尼瑪,還中英文結(jié)合,沙雕。賈道安生平最討厭中英文結(jié)合的沙雕,以為自己很洋氣,不過這孫子長得帥氣,還他媽會說話,賈道安頓時有點酸了。
“那個,我花粉過敏,能把花拿遠(yuǎn)點嗎?”賈道安揉著鼻子,忽然說道。
結(jié)果路過的女同學(xué)看到高富帥那么深情的告白被賈道安給破壞了,頓時投過來鄙夷的眼神。
“謝謝?!币κ嵊杲Y(jié)果花,順手丟給一旁的女同學(xué)說道:“我也花粉過敏。”
蘇銘眉頭都沒皺一下,這也是他想象到的結(jié)果,蘇家與姚梳雨家關(guān)系頗為緊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但自從蘇銘表現(xiàn)出自己的愛意后,姚梳雨便漸漸疏遠(yuǎn)了他。
可他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夠配得上自己的,大概只有姚梳雨,所以他不介意,他相信只要他爭取,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屬于他的女人。
“前兩天和朱爺爺聊了會兒,她說你最近一直和一名創(chuàng)業(yè)的同學(xué)攪和在一起,就是這位賈道安吧,第一次見面,沒給你帶禮物,真是抱歉?!?p> “那確實挺抱歉的,不如你買了禮物再來吧。”
蘇銘愣住了,這個男人說的是人話嗎?自己只是客套一下,他不會真的覺得我要給陌生人帶禮物吧。
但是從小的家教讓他不會輕易動怒,說道:“聽說你在金陵大學(xué)內(nèi)很出名,我朋友說你是大一的風(fēng)云人物,又是上綜藝,又是開公司,甚至拒絕了清華北大,說不定就是金陵大學(xué)未來最有成就的校友。”
當(dāng)然,這是吹捧,甚至帶著一絲嘲諷。
“你朋友眼光不錯,說的很對。有空介紹我們認(rèn)識,我喜歡這種有見識的人?!?p> 蘇銘再次愣住,這他媽到底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怎么看起來表情無比認(rèn)真呢?
“噗嗤——”
姚梳雨聽到賈道安的回答,笑靨如花,又想到了剛才他在演播室內(nèi)的夸張表演,笑意便徹底忍不住了。
蘇銘心里微微不舒服,他道:“梳雨,夜深了,我送你回家吧,姚阿姨這兩天也在金陵吧,我去和她打聲招呼。”
提到媽媽,姚梳雨頓時收斂笑意,那個女人是在家里,所以她這兩天一直住在學(xué)校附近的酒店中,她一分鐘都不想和那個女人待在一起。
“我最近不住家里。”
“梳雨,姚阿姨還是很愛你的,母女之間有誤會要說清楚,你總是躲著她,她一定很傷心的。”
嗎的,這是赤裸裸的炫耀,連別人家的家事都管。
“蘇銘,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p> 姚梳雨語氣不善,蘇銘只是搖了搖頭,他直到一提到母親,姚梳雨就炸毛,誰讓這個女人間接讓她父親去世呢?
“賈道安同學(xué),你回去吧,姚阿姨讓我來接梳雨回家,我們倆家就住對門,順路的?!?p> “我答應(yīng)了送她回酒店?!?p> “但是她現(xiàn)在不用回酒店?!?p> “那我送她回家?!?p> “這不是有我嗎?而且你也沒車,來回不方便,難道你不放心我?”
賈道安點點頭道:“不放心,你又是響徹又是玫瑰,一看就不安好心,而且誰說我沒車了?”
賈道安立刻撥通了趙牧的電話,這家伙前段時間剛買了一輛路虎,說開在學(xué)校里霸氣十足,過了三分鐘,趙牧就開車從學(xué)校內(nèi)出來,見到蘇銘后,一瞬間就將爭風(fēng)吃醋的故事腦補(bǔ)上來,頗有深意的將鑰匙遞給賈道安道:“賈總,你的車保養(yǎng)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