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便鍣言谀樕蠑D出一個笑容,看著安逸晨。
安逸晨搖頭,說:“暫時還不能,至少得間歇兩個小時?!?p> 沐櫻心中一懸,這片薔薇花海之外的森林野獸有多想兇猛她是知道的,若是被那些野獸嗅到她們的氣息,那可就麻煩了。
所幸他們現(xiàn)在身處在薔薇花海之中,花的香味遮蓋住了他們的氣息。
沐櫻打算等,就在這花海之中等,等到安逸晨恢復(fù)精力,可以將他們帶出去。
在那之前,她們必須呆在這里,盡量隱藏自己的蹤跡。
這里是祭神川的地盤,而她來過城堡很多次,除了索安莫尼之外,她沒在城堡內(nèi)見到別的生命存在。
祭神川是不喜人類的,若是他知道有人類踏進他的領(lǐng)地,那達旗與安逸晨估計小命難保。
然而安逸晨和達旗卻不知道這個地方的恐怖之處,他們只道是沐櫻大驚小怪,精神太過緊邦。
沐櫻暫時還不能讓他們知道這座城堡以及祭神川的存在。
她努力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讓表情看起來不那么生硬。
“萬事都得留個心眼,我們既然對這里不熟悉,還是不要到處亂跑的好?!?p> 她只能用這句話敷衍安逸晨與達旗。
可安逸晨與達旗同沐櫻站在原地乖乖的呆了片刻之后,只覺得無聊得很,他們并不覺得這個地方有什么恐怖之處。
好奇心驅(qū)使他們想要往前探索更多更廣的新大陸。
沐櫻堅持著不肯讓他們離開原地,為此還故作生氣的模樣。
達旗和安逸晨只好作罷,大眼瞪小眼的看沐櫻。
沐櫻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可以過得這么漫長過,這兩個小時猶如兩個世紀(jì),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頭。
她一直擔(dān)憂,祭神川警惕性那么高,還有一個索安莫尼四處游蕩,她生怕被發(fā)現(xiàn),等得焦急難耐。
幾乎每隔幾分鐘,她就問安逸晨:“恢復(fù)得怎么樣,可以走了嗎?”
達旗實在是覺得今日的沐櫻太過反常,他走到沐櫻的身前,看著她的眼睛,問:“沐櫻姐,你到底怎么了,你看起來很驚慌?!?p> “這里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币娙齼删湓捯呀?jīng)不能敷衍安逸晨和達旗了,沐櫻索性說得直白一點。
“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達旗和安逸晨同時問出口,兩人的眼睛同時盯著沐櫻看,在等待著她回答。
“這里確實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說這句話的不是沐櫻,沐櫻在聽到這句話之后,趕忙將安逸晨和達旗拉到自己的身后。
索安莫尼的身影如閃電一般,從遠處一閃而來到沐櫻的身前。
他的表情寡淡至極,周身褪去了往日的紳士風(fēng)采,那雙凌厲的眼眸透著幾分殺意,分別掃了一眼達旗和安逸晨,看得他們毛骨悚然。
達旗是見過索安莫尼的,第一次是看到沐櫻從他的車上下來,第二次則是在緋色之都的時候,他出面為沐櫻解圍。
那兩次看到索安莫尼,他給達旗的印象都是紳士儒雅,風(fēng)度翩翩,氣宇軒昂。
而這次,除了那身一模一樣的皮囊,達旗覺得,他的紳士風(fēng)范與風(fēng)度翩翩氣宇軒昂,早就被一股沉重的黑暗氣息所取代。
哪怕是多看他一眼,都讓人不寒而顫。
看到沐櫻將自己和安逸晨護在身后,達旗察覺到了索安莫尼對他們的殺意。
他不想畏畏縮縮的躲在沐櫻的身后,站出來擋在沐櫻的身前,心想要是這個索安莫尼敢出手,他必定以命相拼。
可剛只是這樣一想,他還沒有來得及看到索安莫尼出手,他便被一旁的薔薇花藤給束縛住了手腳,懸吊在空中。
那些薔薇花藤周身長滿尖銳的刺,刺進他的皮膚之中,像是吸血蟲一樣,將他的血液一點一點從身體里抽離。
又痛又癢,渾身上下像是被成百上千只火蟻撕咬一般。
他掙扎著,越掙扎,薔薇花藤綁他綁得越緊,尖長的刺刺進他的皮膚里,他被勒得滿面通紅,呼吸困難。
一旁的安逸晨也遭受到了和他同樣的待遇,他們二人被長滿荊棘的薔薇花藤圈懸掛在空中,鮮血一點一點的流逝。
劇烈的疼痛感使他們連連發(fā)出哀嚎。
沐櫻見狀,趕忙揮出電鞭想要將他們解救下來,但是電鞭抽不斷花藤,她越抽,纏繞在安逸晨與達旗身上的花藤勒得越緊。
沐櫻心中一急,連忙走到索安莫尼的身前,請求他放過安逸晨和達旗。
這一刻,索安莫尼又恢復(fù)了以往的風(fēng)采,他的嘴角揚著笑意,語氣頗為平淡的對沐櫻說:
“沐櫻小姐,除了你,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城堡?!?p> 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沒有受到邀請,而私自闖入城堡的人,結(jié)局只有一個死字。
沐櫻秀眉緊皺,安逸辰與達旗渾身上下被扎進密密麻麻的荊棘小刺,刺口不斷的有鮮血溢出,將他們的衣褲染出許多紅點。
他們看起來奄奄一息,意識漸漸喪失。
沐櫻苦苦哀求索安莫尼,他依舊無動于衷,像個旁觀者一樣,冷漠的看著安逸辰和達旗漸漸沒有力氣掙扎。
沐櫻心中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閃身飛上花藤之上,伸出手去扯綁在安逸辰和達旗身上的荊棘花藤。
她使出的力道不小,那些花藤被她一把扯斷,但又很快蔓延出新的荊棘花藤,將安逸晨和達旗纏得更多更緊。
由于那些花藤上滿是荊棘,沐櫻不管不顧的伸手去扯,一雙手被扎得鮮血淋漓,痛得已經(jīng)麻木。
“安逸辰!達旗!你們睜開眼,不要睡!”
沐櫻用力的搖晃著安逸晨與達旗,生怕他們眼睛一閉,就再也睜不開了。
“沐櫻小姐,你這又是何苦,這是規(guī)矩,我無能為力?!?p> 索安莫尼看到沐櫻這副狼狽的模樣,心里有些說不出口的難過滋味。
沐櫻絕望的一邊將那些荊棘花藤扯斷一根又一根,一邊呼喊著讓達旗和安逸辰睜眼。
許是聽到了沐櫻的呼喊,又許是做最后的垂死掙扎,達旗和安逸晨無力的睜開眼眸,看見被荊棘扎得滿手鮮血淋漓的沐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