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信也暗暗震驚,韓通也不敢相信,其同僚也覺大奇,紛紛尋上門來,看一看傳說中的神童,各個傻眼而回,不親眼見到,當(dāng)真沒人敢信。
韓世信更是苦笑,韓奕自會走路,說話懂事起,想著法兒苦他,也是事實(shí)。癩皮撒矯,哭哭鬧鬧,偏偏又舍不得打,又舍不得罵,待他如親兒子一般。
每每只有嘆氣,而這些也只是往事,韓奕也根本不知道,韓通和譚小翠,是他親生父母,親生爹娘。
其中往復(fù),事情經(jīng)過,三言兩語,難說清楚。
韓奕和譚小翠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笑問:“韓嬸嬸?你為什么見了奕兒就哭?是奕兒惹你生氣了嗎?還是奕兒不聽話?你們不喜歡奕兒?”
譚小翠靜坐一旁,也不答他,只把韓奕抱的更緊,生怕失去,再也找不回來。
韓通看著,悲從中來,心道:“韓通???韓通?你怎這般固執(zhí)?怎這般命苦?”
深深嘆了口氣,笑道:“奕兒???你韓嬸嬸哭,這是疼你,不是奕兒不聽話,奕兒很乖?!?p> 韓奕撲在譚小翠懷里,抽出頭,伸出小手,給她擦淚,也哇哇大哭,問道:“韓嬸嬸?你真疼奕兒?是奕兒不好,你哭奕兒也哭。”
接著“啊,啊,啊”,撲在譚小翠懷里,哇哇大哭,把她抱的更緊。
譚小翠撫摸韓奕的頭,親了親小臉蛋,哄道:“奕兒不哭,奕兒乖,聽話,聽韓嬸嬸話,乖,不哭?!?p> 本說“娘”,卻改作嬸嬸。
韓奕和她心靈相通,非旦不止哭聲,更是加大百倍,哭的傷心,哭的悲淚,撕心裂肺,哽咽道:“韓嬸嬸?你哭了?奕兒也哭?你不哭了?奕兒也不哭了?”
譚小翠破涕為笑,安慰一笑,回道:“好,韓嬸嬸不哭了,奕兒也不許哭?!?p> 韓奕很是高興,笑著說道:“哈哈,韓嬸嬸不哭了,奕兒也不哭了?!?p> 哈哈,呵呵,癩皮撒嬌,說說笑笑。
下得地來,到了韓通跟前,問道:“韓通伯伯?笑一笑十年少,人不笑就會老,你整天愁眉苦臉,笑一笑多好,你也不會老了?!?p> 韓通見他乖巧,惹人喜歡,自己小時,也沒這般好看,站起身,再蹲下身,一把抱起,親了親,笑答:“韓通伯伯??!老了,就算不笑??!也要變糟老頭子,到時奕兒嫌不嫌棄韓伯伯???”
韓奕癩皮撒嬌,回道:“韓伯伯,奕兒從不嫌棄你,你老了,是糟老頭也好,是骯臟不堪也好,奕兒像對爹爹和娘一般,好好孝順你和韓嬸嬸,不嫌棄你們?!?p> 韓通看著譚小翠,各自慰心一笑,心想:“你這般懂事,不嫌棄,孝順,真沒白生你?!?p> 韓通慈祥一笑,和藹回道:“奕兒真乖,奕兒是好孩子。”
韓奕苦了苦眉毛,忙辨解道:“可是爹爹和娘說我不聽話,就知道哭,不聽他們話,不是乖孩子?!?p> 韓通聞言,笑問:“誰說奕兒不聽話???奕兒很聽話,是個乖孩子?!?p> 韓奕滿是歡喜,回道:“奕兒聽話就好?!?p> 譚小翠在一旁看著,也笑了出來,走進(jìn)里屋,從床上拿了一套小孩衣服,又走了出來,笑問:“奕兒?。宽n嬸嬸給你,做了套衣服,你看合適嗎?”
韓奕聽說有新衣服,說不出高興,下得地來,撲進(jìn)譚小翠懷里,回道:“韓嬸嬸?你真疼奕兒?你給奕兒做了很多衣服了,你和娘一樣疼我?!?p> 譚小翠低頭看著他,笑答:“只要奕兒聽話,韓嬸嬸給奕兒,天天做新衣服?!?p> 韓奕敢忙回道:“奕兒聽話,奕兒聽你話?!?p> 譚小翠見他這般懂事,笑答:“奕兒聽話就好,來,奕兒穿起來看看,看這衣服合不合適,要不要改改?!?p> 韓奕要穿新衣服,就十分歡喜,忙道:“韓嬸嬸做的衣服,不要改合適?!?p> 當(dāng)下,譚小翠給他脫去先前衣服。
韓奕光著身兒,一身肥肉,最是怕冷,敢忙抱住譚小翠,動也不敢動。
譚小翠問道:“奕兒???聽話,把衣服穿了,就不冷了?!?p> 韓奕狠了狠心,咬牙道:“好,奕兒聽話。”
譚小翠笑答;“奕兒真乖?!卑秧n奕倒背過身兒抱著,坐在自己膝上,給他穿衣服褲子。
韓奕穿好了衣服,下得地來。
譚小翠給他再整了整,和先前大不一樣,先前一套白衣,小儒士打扮,清秀之極,神氣之極。
現(xiàn)在一套杏黃衣服,陪襯起來,更可愛,更乖巧,半個光頭,前面一梳頭發(fā),兩邊留有小辯,就像廟里主持,方丈一般,但沒有袈紗,總知十分合體。
韓奕也很滿意,呵呵笑問:“韓通伯伯?韓嬸嬸?奕兒好看嗎?可愛嗎?”
韓通和譚小翠上下打量,他們看了一眼,忙道:“奕兒好看,奕兒可愛,除了奕兒,天下再也沒有好看孩子了。”
韓奕聞言,氣“哼”一聲,惱道:“奕兒當(dāng)然是天下最好看的孩子,天下也再沒有比奕兒更聰明的孩子?!?p> 韓通和譚小翠見他這般模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韓奕忙問:“韓通伯伯?韓嬸嬸?你是笑奕兒嗎?”
譚小翠也不答他。
韓通笑答:“吃飯去吧?”
抱過韓奕,穿過亭堂,說說笑笑,來到一處小院,下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飯菜,同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韓奕不會拿筷子。
譚小翠一口口喂他,他也一口口吃著。
吃完了飯,洗了手和韓通,譚小翠,嘻嘻哈哈,說說笑笑。
沒說幾句話,抱著譚小翠就睡著了,晚上也沒再回去。
這一夜,就歇在了韓通府上。
韓奕抱著譚小翠,頭埋在被褥里,就這么舒服舒服睡著。
早上醒來,譚小翠給他穿了衣服,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玩玩耍耍,正要回家,還沒走出小院,正要出府,卻見地上滿是血跡,其家丁下人,全部慘死。
猛就看見韓通鮮血淋漓,躺在地上。
韓奕看到,嚇的哭了起來,也驚呆了,忙跑上前,蹲下身,去搖韓通,哭道:“韓通伯伯?你怎么了?韓通伯伯?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哇哇大哭起來。
卻見韓通身體動了一動,抽搐了一下,口吐鮮血,掙扎著,睜了睜眼,伸出手,撫摸韓奕小臉蛋,慘笑道:“奕兒???韓通伯伯……韓通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