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長樂村村醫(yī)家,又被人強行闖入,仇飛蛾再次被人擄走。慶幸的是仇正醫(yī)沒有受傷,歹人留下一句話,
“要想瀲兒姑娘無事,一日后,讓快刀在啟夏門前磕頭認錯?!?p> 當夜,仇正醫(yī)連滾帶爬摸到劉農(nóng)家門口。敲開門后,對方驚恐萬分。在仇正醫(yī)一番安慰下,才鼓起勇氣帶著自家親戚,摸黑前往長安城外的凌煙門派。
第二日一早,楊鼎依舊在院子里打坐,正午時分,陳為民偷偷前來,在他面前嘀咕一句。
“師父,我剛過來的時候,碰見大門外站著一群人,說找什么小白?問他叫什么,對方說‘叫楊鼎’。離風(fēng)師兄本來想通報,卻被早年師兄攔住?!?p> “我便匆忙趕過來匯報一聲?!?p> 楊鼎一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吩咐一句,
“跟我來?!?p> 陳為民見狀,心里有了底,也不敢張揚,繼續(xù)跟在后面。一行二人很快來到大門前,瞧見白早年站在人群前方,斥責一群鄉(xiāng)下漢。
“怎么什么事都來勞煩掌門,你們不知道掌門每天有很多要事在身嗎?快快回去。”
幾名大漢站在那里,低頭看著地面,充耳不聞白早年的話。忽然劉農(nóng)看見人群后方的楊鼎,大叫一聲。
“小白!”
所有人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望去,發(fā)現(xiàn)快刀站在那里,一臉風(fēng)輕云淡,還掛著淡淡笑意。
“都下去忙吧?!?p> 白早年見狀,知道攤上事了。沒敢看他,縮在人群里跑走了。待人都走后,只剩下看大門的趙離風(fēng)和緊隨而來的陳為民。
“你們倆也下去。”
二人見狀,急匆匆走開了。
楊鼎掩飾著情緒,心里卻在后怕。
“劉農(nóng)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家里沒有銀子了?”
劉農(nóng)看見他這番樣子,也沒敢聲張。跑到面前附在耳邊低語幾句,
“飛蛾被人抓走了,對方讓你一天后在啟夏門前磕頭認錯,便把人放回來。”
最后這句話,原先是沒有的。劉農(nóng)自己揣摩,若是不安慰一下快刀,生怕出點什么事,便加了一句。
楊鼎一聽,腦袋嗡嗡作響。差點沒站住摔倒在地,抓住劉農(nóng)肩膀,面色平靜。
“原話是什么?”
劉農(nóng)一看他這番模樣,有些慌了神,昨夜著急趕路,今日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仇正醫(yī)說的話早就忘了。
“瀲……瀲兒?!?p> 瀲兒?
楊鼎一聽,心里有了底。莫不成是嶺南雙雄?如果是這樣,那飛蛾就危險了。
“大概在昨天什么時候?”
劉農(nóng)瞧見他一雙眼睛瞪的跟鈴鐺那么大,
“三更天時。”
楊鼎快速思考起來,三更天,距離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十來柱香的時間。白天斷然不敢?guī)е俗?,必定是夜里把人藏到哪里去了?p> 農(nóng)家漢雞鳴便起,若是在鄉(xiāng)野奔走也會被人瞧見,估計早就報了官,看樣子應(yīng)該就藏在長樂村附近。
“這件事你們誰也別報官,交給我處理?!?p> 話畢,縱身一躍飛走了。
長樂村附近,哪里適合藏人。既能短時間來回,又能確定不被人發(fā)現(xiàn)。想必那個地方很少有人會去,賊人必定觀察已久。
思來想去鎖定一個地方,但那里空間寬闊,要是真把人藏在那里,還真的不好找。
一路狂奔,花費一柱香時間,來到仇飛蛾平日采藥的小山前。忽然見土壤松軟,想起前日才下的雨。靈機一動,找到一處高地開始尋找腳印。
如此一弄,又花費半柱香時間。距離傍晚也只有兩柱香時間了。要是城門關(guān)閉,他還沒有磕頭認錯,恐怕飛蛾就兇多吉少了。
現(xiàn)在趕回長安,半柱香足以。但對方真的會那么輕易放人?不怕自己報復(fù)?如此來說,必定有人守在城門邊,觀察自己的行蹤。
見他遲遲沒有出現(xiàn),估計會想辦法通報?;蛟S,對方早已將人轉(zhuǎn)移進長安城。正在遐想時,忽然瞧見一處巖石上印著一個泥巴腳印。
眉頭一喜,果真在這里。以此高度普通人必定上不去,只有懂得輕功之人才能在這里留下印記。縱身一躍飛了上去,大概找了一刻鐘時間。
忽然瞧見遠處的樹林里有一道白影在竄動。楊鼎定睛一瞧,此人不就是那夜抓住的采花賊?腳下動作可不慢,快速跟了上去。
心里大概明白了,估計是對方從大牢內(nèi)逃脫,懷恨在心才擄走飛蛾。這樣就說的通了,他跟在后面一直沒有聲張。待到一處山洞旁時,瞧見里面一人伸頭張望。
仔細一瞧,不正是嶺南雙雄中的任趙。心里有了計較,手中黑刀一出,瞬間將紀如意斬成肉泥。任趙瞧見此番模樣,嚇的魂飛魄散。大喝一聲,
“大哥,快走!”
話畢,轉(zhuǎn)身飛走了。
躲在山洞內(nèi)不知干嗎的趙任聽見動靜,剛伸出腦袋出來看看。正好瞧見任趙被砍成肉泥,那人八尺身高,手握黑刀,雙眼血紅的盯著他。
“楊……鼎!”
趙任一溜煙的沖入山洞內(nèi),被緊隨而后的刀氣砍死。楊鼎急忙入了山洞,長度不深,也就五六米。走到頭發(fā)現(xiàn)地上鋪著稻草,上面躺著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那甜美的睡姿,仿佛是楓葉成熟的模樣。一只手臂的長袖,被卷了起來。楊鼎走上前,正欲將其放下。發(fā)現(xiàn)羊脂玉般的皮膚上,用守宮砂點著一顆紅點。
楊鼎一愣,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刻,他整個人都傻了!原來!原來!
“喔”
仇飛蛾輕吟一聲,雙眼半睜半合。
“頭好疼?!?p> 低語一句,
“小白?”
楊鼎回過神,急忙轉(zhuǎn)過身。
“昨夜你被人擄走可還有印象?”
仇飛蛾一只玉手摸著腦袋,想要坐起來。
“有印象,謝謝你救了我。”
楊鼎向前走出幾步,拿過油燈,又走她面前。
“可以告訴我所有事情的經(jīng)過嗎?”
仇飛蛾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露出幾分欣喜。
“你看見了?”
楊鼎跪在地上,抱住對方。
“你為什么要瞞著我?難道你就這么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