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無助入宮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嘛,跟我去離朝,還是先去找容玉?”離月望著五臺山灰色天空飛來的幾只烏鴉,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想先去找一趟容玉,而且是隱瞞好自己的身份再去,要是看到她相安無事,我就可以安心的去離朝找你了?!?p> “呵呵,你也這么覺得啊。”離月呵呵一笑,然后點頭:“是的,太過分了,我的沫兒現(xiàn)在也算是開花了,我怎么可能再次讓她被別人采了去?雖然開的花不怎么樣,姿態(tài)也不像別的花那么婉約,就算是塊叉燒吃久了也會也會產生感情的,何況我離月我這個人又重情誼,那些人的所作所為豈不是欺人太甚?”
蘇婳梔面紅耳赤的大喊:“喂!離月,你過分了啊,竟然拿我比做叉燒!”
“哈哈!”離月本身長得就高挑足足一米七八,手一伸,笑著摟住她的腰,低語說道:“誰敢跟我搶,我就敢跟他拼命。”
聲音很輕,呼吸靜靜的噴在蘇婳梔白皙的脖頸上。
“你放心吧,沒人跟你搶,我只是個自稱平平無奇的小女子,誰會喜歡我?!?p> 寒風呼嘯,軍旗在頭頂獵獵翻飛,似乎將她所有顧慮和擔憂瞬間都飛走了。
“我等你來離朝的那一天,這次我能救你純屬運氣,下次你可沒那么好運了。”
耀眼的陽光照耀而下,鋪撒出金黃的光,戰(zhàn)鷹盤踞天空之上,飛舞呼嘯。
“駕!”
此時離月在馬背上轉頭。
馬兒揚起蹄子奔騰而出,浩浩蕩蕩的軍隊在少女的帶領之下雖形成巨大的反差,卻絲毫不輸氣勢,馬后的塵土飄揚而下。
“沫兒!”
風狂妄肆意,即使離得只有十米遠,可還需放大聲音才能讓人聽到。
蘇婳梔頓時轉身,叫道:“你說什么?”
“我們這次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離月此時揚起鞭子,朝著馬背拍去,隨即跟隨著前方的地平線,目光堅定的說道:“回離朝?!?p> 容府:關于容玉入宮選秀的旨意還是下來了,而且這也是純屬的巧合。
花朝皇宮,帝王下旨,世家女子十六到十八適齡女子選秀,由為嫁容貌秀麗的黃花閨女優(yōu)先,本來容玉由其長姐容妃作為擋箭牌。
可礙于容玉與蘇沫兒的容貌是名動花朝的,本想著,容玉不想嫁入皇室,便想隨意尋一男子,假裝婚嫁,對方是侯府少爺,才華上佳,而且頗具升官潛力。
可誰知,容玉也只是隨意撇了一眼,淡淡地答了句就他了,雖說是個書呆子,可該有的老實品質有就行,自己反正也沒在乎多少,不過是場假婚嫁
這應該是容府最為草率的一次決定。
別無他選,入宮也是最末的選擇,在容府人心中,進入皇宮就是活遭罪。
誰都知曉,當今花朝圣上一年過四旬,選中了,不好,沒選中,那可跟入宮為奴可沒什么區(qū)別,這輩子可能就直接毀了自己了。
可就在容府上上下下打點了好一番,這聽說賄賂了幾千兩銀子呢。
出嫁的那一日,整個府里都喜氣洋洋的,說是大小姐嫁了個好人家,往后只有跟著享福的。
可就在訂婚前夕,那侯府少爺卻莫名戰(zhàn)死沙場了,自此,容玉還背上了克夫這一稱號,搞得整個容府很是冷清。
她身邊的陪身丫鬟桃花倒是急得像跳鍋螞蟻似的,邊擦汗邊有氣無力地說道:“小姐呀,這可怎么辦,眼看選秀日期臨近了?!彪m然不安分的情緒已經(jīng)寫在坐在她旁邊的丫鬟上了,此時的容玉也還是一臉歷盡風雨的樣子:“小姐也就你這副冷靜的模樣,這要是換了別家的女子肯定急得頭發(fā)都快掉光了。”桃花自幼為容玉的陪同成長的丫鬟,對于嫡母容氏的偏心也是在了解不過。
容玉本就不急的性子,被這丫頭搞得有些心煩,平時看著丫頭安靜的出奇,可今日還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事情可沒你這丫頭說的那么簡單,看見容嬤嬤在門口處了吧?!?p> “我就說嘛,這容嬤嬤平日對小姐愛答不理的,怎得今日對小姐這般積極,原來是夫人派來的眼線?!贝藭r桃花氣的急跺腳,頓時恍然大悟。
“也罷,反正我在外人看來就是不懂是非黑白的容府二小姐,是個不打緊的花瓶罷了?!比萦翊藭r朝著桃花嘆了嘆口氣。
“不行,奴婢舍不得小姐,小姐不要入宮,好不好。”聽了容玉一番話,桃花愣是急得淚流滿面。
事到如今,她縱是有翻天之力,也改變不了要入宮的事實,無奈地嘆了嘆口氣。
哭鬧之事她做不出來,而且也是無用之事,除非是自殺吧,可能這就不用去了,可誰會白白地就尋死呢。
權力是始終在容府排在首位,母親偏心于長姐,父親又畏懼權勢,家中兩位她早就不報任何希冀。
諾大的容府就像一只牢籠,四處被諸多眼線監(jiān)視著,愣是一只兔子都無法從府內逃脫。
更何況,若是逃離選秀,被抓住,等待她的也是死路一條。
擺在她眼前的也就只剩下一條路,走投無路的路。
就連府中的守門侍衛(wèi)都知道,容玉小姐從小就不得嫡夫人親近,就連話語都是少之又少。
據(jù)說,都是胎中孩兒,為何會產生如此大的差距,即便是偏心,也不至于這般夸張,那時迎接入府之時,容玉才六歲,那種不被家人接受的距離感從小便在她心中埋下陰影。
直至,老夫人那日趁她睡著,說了些安慰她的話,才讓她知道原因。
原來,容氏懷上她的時候嗜酸如命,一連請了幾個大夫把了好幾次脈都道是個男孩兒。容氏身邊只一個女兒,自然盼著能生一個兒子。
容氏盼子三年,懷她之時,胎兒在腹中很有活力,算命先生說自己是個掌權者,會是個大人物,那時容氏便一口篤定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那日之后,打理身子,吃喝用度都很是謹慎,生怕腹中的孩兒沒了。
直至生產之日,由于胎兒頭部較大,差點把她半條命子都搭了進去,結果一看竟是個女兒身,差點沒跳河自殺,之后,又被大夫告知以后無法生育,更是郁郁寡歡,所以自小便把容玉送到蘇府養(yǎng)到六歲。
所以,在容玉出生的第二年,父親就納了妾,便是二姨娘了。
二姨娘進府頭一年就生了個白胖胖的小子,前年又生了一個女兒即為容月與容姬,自此,二姨娘深得父親寵愛。
容氏自此憤恨難耐,便把把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了容玉的身上。
對她冷冷淡淡,毫不關心,那些下人就知道該怎么行事了,若不是她自小飽讀詩書,生的這般容貌,恐怕,容府也容不得她了。
好在在蘇府,容玉比旁人懂事許多,所以深得蘇府夫人與將軍寵愛,自此,也鞏固了她在容府的勢力。
所以,對于底下人明里暗里的怠慢,容玉倒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的。
而且,對于下人的怠慢,她也不放在眼里。
容玉好幾次都覺著,有這么個親娘也是自己前世遭的罪。
選秀前,容氏曾拉著她的手哭泣自責,以表不舍,可這反倒讓容玉覺得不自在,這母親有跟沒有絲毫不影響她。
父親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安分守己,莫要為容府惹出事端。
走時,容氏也只是做作地給了些碎銀子和不值錢的翡翠鐲子。
“女兒,拜別,父親母親。”
容玉這才退了出來。
可回頭,仔細盤算了一番,這些鐲子與碎銀加起來不過五十兩銀子,還不夠她一月開支。
她這下可算是看清了,求人不如求己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罷了罷了,有總比沒有要好些。
她盤算著,這五十兩銀子容氏也是在極不情愿的情況下拿出來。
“夫人怎能這般對待小姐,就算是丫鬟出嫁,母親也會提上百兩作為假裝,怎么可以就給五十兩?!碧一奁f道。
這也無語到容玉不知說什么。
“有總比沒有的好,而且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呀。”容玉認為碰上容氏她已經(jīng)連氣都生不出來了。
自然也不會閑著沒事和她浪費感情。
晌午,,容嬤嬤就滿臉堆著笑進來說外頭接人的車子來了。
容嬤嬤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許久。
直看的容嬤嬤臉上的笑意都掛不住了,才站起身來。
“難為嬤嬤來傳話,嬤嬤辛苦了。”
“哪里的話,夫人說了,已經(jīng)見了,怕再見倒徒增傷感,所以叫老奴好生將二小姐送出去?!?p> 直至出府,容玉就見著一輛大的馬車。
馬車前站著穿著華麗的太監(jiān),拿著個冊子,看了容玉一眼,隨即往冊子去劃了幾筆。
“上去吧,二小姐?!蹦翘O(jiān)掀起簾子,車上已經(jīng)坐了五六個十五六歲的女子。
容玉屈下身子,這才上去。
容玉這一上車,車上人的視線就全都轉移了過來。
因為各自不熟,誰也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又都移開了視線,只時還有幾個感嘆其樣貌的偷偷看上她一眼。
她們在看容玉的時候,容玉也在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她們。
只有坐在最邊的一位,身上的料子極好,起碼比容玉身上的要多了。
容玉心里那股狠的勁兒就別提了,不過想到當今皇上的年齡,她瞬間慫了起來。
真要放到自個兒身上,實在是讓她接受無能。
心里頭一次次祈求老天,讓自己能順順利利當個宮女,哪怕是伺候人挨打挨罰都認了。
就這樣一路想著,路過驛站,住了一宿,接著上路。
滴答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一下車,迎面就是紅墻青瓦,四處種的山茶花飄揚,那打理瓦,在輝煌的陽光下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顯得花朝皇宮格外尊貴。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8-13/5f34927829846.jpeg)
花柒少爺
史上最強輔助來啦,看蘇婳梔如何輔佐容玉步步登臺,恢復更新,保持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