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后,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晚香的病好了。
接著出現(xiàn)了一片花海,
晚香和秋雅一身素白,在那花海深處快樂的嬉戲、打鬧。
笑了笑,彎身采下一朵鮮花。
蝴蝶在她們身旁飛舞,偶爾停歇在那花上。
我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的畫面,
站在那里,我靜靜的看著。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突然,我感覺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將我朝后猛的吸走。
快到我來不及記憶,畫面變得扭曲、模糊。
忽然,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我猛的睜開眼睛,習(xí)慣性的從床上坐起。剛好從床邊的窗戶看見一個巨大的火球朝著西方飛了過去。
我十分的好奇,當(dāng)下,也不管自己為什么會睡在小木屋之中,跳下床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沙灘,還有一排雜亂生長的椰子樹,最主要的是,火球飛出去的方向,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片刻,火球入海,激起了小山般高的海浪。
“唉,歪了,歪了?!?p> 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息,我趕緊回頭一看,一個下身穿著樹葉的老人,正拿著一截枯樹枝生氣的蹦跳。
一看我回頭,老人突然興奮的張大了嘴巴,露出了兩顆兔牙,看上去十分的搞笑,感覺就像變異兔人穿越到了原始森林一樣。
“棉花,歐陽棉花,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兔老頭兒說話了,不過聽上去,就像哥睡了幾千年一樣。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喔,我睡了很久嗎?請問您是誰,您認(rèn)識我嗎?”
看我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兔老頭兒急道,
“棉花,我就是你的水寬兄啊,這里就是南海啊,你已經(jīng)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啊?!?p> “額,你是水寬?”
我皺了皺眉,仔細(xì)的看了看兔老頭兒說,
“你的白胡子呢,藏在哪兒了,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水寬,你聽我說,為了研究我的新發(fā)明,我的白胡子不是被燒焦了嗎?!?p> 一邊說,這貨還一邊洋洋得意的撐起一只手,倚靠在旁邊用青石搭成的一個大圓臺之上。仔細(xì)一看,那不是我剛來那天,迷迷糊糊的時候看見的黑乎乎的大圓臺嗎?
額。。。這。
見我猶豫,水寬一手倚靠著圓臺,一手指著我上下?lián)u晃著得意的說,
“棉花,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三顆黒痣?”
“你丫屁股上才有三顆黒痣呢,你能看見你自己的屁股嗎?”
“這,那我總跟你提起過,你屁股上有三顆黒痣的事情吧?!?p> 看著這貨說完一臉得意的樣子,我就不爽。
干脆從地上抱起一個椰子就朝著這貨砸了過去,
“去你馬的,死變態(tài)!”
水寬輕松的躲過,還一臉傻b樣給我比了一個大大的v字。
知道的,明白這二貨在搞科研,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二貨是猿某人中某個被大自然淘汰的物種,妄圖穿越回來配種,逆天而行,準(zhǔn)備給自己的種族一個新的起點。
椰子摔在沙子上,流出了水來。
想著那封書函,我心里一時氣憤不已。它馬的,不來找他就要把我逼上絕路,他,他,他!唉,我還以為他是算出來的,還說什么一年以后,結(jié)果僅僅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把我逼到南海來了,想著宮里還有近一半的嬪妃沒有親近過,而那些嬪妃十有*都是女神級別的人物,想著想著,我心里那個后悔、心酸啊。
突然,我計上心頭。
摸著腦袋,我假裝犯暈,站在原地?fù)u搖晃晃,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樣子。
水寬皺了皺眉頭,然后掐指算了算。
我擦,到這個時候,他丫還要掐指算算,要不要那么牛b啊,我偏不信了。
故意加大了搖擺的幅度,我就不信,這兔老頭兒一路策劃著逼我南下,未必然,我即便死了,他也毫不動容?
水寬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又掐指算了算。
想起了這貨在金鸞殿外說等我的事情,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他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確認(rèn)了。
毫無疑問,水寬那算命的本事,在我的身上時靈時不靈,很可能,是因為我的靈魂和歐陽棉花身體的組合,這種特殊身份,打破了《周易》里,關(guān)于命數(shù)和卦運的常規(guī)。
這也證明,人類想要完全掌控自然,幾乎是不可能的。
見水寬仍舊擦著冷汗在猶豫,我心里明白,這貨一定算出了我是裝的,可是,自從上次在金鸞殿外掐算不準(zhǔn)之后,我相信,他現(xiàn)在也十分的猶豫。
看著金水寬不停的擦著冷汗,我明白我在他的計劃中,一定非常的重要。
閉上眼,我順勢往沙灘上一倒,只聽“撲通”一聲,我筆直的躺在沙地之上,要不說歐陽棉花這身子練過,這一摔倒的動作,堪稱完美。
“棉花,棉花。”
果然不出所料,見我倒下,金水寬十分緊張的跑了過來,扶起我的上半身,待我坐定,這二貨就伸出了他黑乎乎的右手,在我的衣服上抹了抹,準(zhǔn)備猥瑣的掐我人中。
我一看,這不好機(jī)會嗎?趁這二貨不注意,一拳頭就朝著他的右眼招呼。
一邊打,我一邊興奮的大叫,
“去你馬的,死變態(tài),逼我下來?!?p> “啊?!?p> 頓時,水寬感覺眼前一黑,趕緊捂著眼爬了起來。
他的一只好眼,吃驚的看著我躺在地上,雙手護(hù)腦,還翹起了二郎腿,就差來一首歌了。
正當(dāng)他這么想的時候,果然,從我嘴里就來了一首歌。
“妹妹,你大膽的向前走,莫回頭。。。”
左手捂著眼,水寬兄伸出右手搖搖晃晃的亂指,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提醒他了。
“水寬,我在這里?!?p> “水寬,哥在這邊?!?p> “水寬,你瞄準(zhǔn)了,那是椰子?!?p> 好一會兒,水寬右手浮動的范圍才縮小了。
我都不好意思說,他一直指著我小*附近的一圈畫圓。
如果他真的想要掩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我只能說,他做到了,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一會兒,水寬指著我的小*,掐指算了一卦,然后,他居然說了句只有二十一世紀(jì)罵人才會說的臟話,
“我也是日了狗了?!?p> 我擦!這東西也能算的出來?
看他一副傻b樣,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哈哈,哈哈。你這個死變態(tài)。”
話雖這么說,但心里卻感覺暖暖的,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笑了一陣,我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水寬,你在書函之中要求皇上殺我一事,就這么算了。”
看著這二貨依舊搖搖晃晃的,我沉默了一會兒,
“說吧,南海神丹在什么地方,你要我怎么做?”
“哼!你以為這世上真有,真有什么南海神丹嗎?”
聽上去,水寬似乎一副毫不領(lǐng)情的樣子。
“什么,你說什么?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紅著眼,雙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晚香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要掐死這個二貨,馬的,跑那么遠(yuǎn)來,你丫居然敢騙我。
“呵,怕了吧?!?p> 沒想到,手在他脖子上,他居然問我怕不怕。
未必然這貨被嚇傻了?算了,晚香要緊,手飛快的放下來變?yōu)閹退芳?,我連忙改口說道,
“是,是,是。水寬兄教訓(xùn)的是,小弟不敢了,不敢了。”
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水寬伸出他黑乎乎的手,在我臉上肆意的捏揉了一陣。
“告訴你吧,只有你的龍陽神功能救皇后?!?p> 我一臉興奮的樣子,
“那你怎么不早說,你要早告訴李世民,那事兒不就成了,這貨老早就把我鎖過在皇后的房里?!?p> 我搓了搓手,得瑟的說,
“想來,能救香兒的病,老二也不會介意的?!?p> 說到這里,水寬伸手就在我的腦門兒上一拍。
“棉花,想什么呢?皇后得了嚴(yán)重的氣虛之癥,千年難遇,正是傳說中的鳳凰涅槃,需要你特殊的龍陽真氣護(hù)體才行,叫你來南海,就是為了讓你提煉純正的龍陽之氣!”
我皺了皺眉頭,
“難道我已經(jīng)練到八重的《龍陽神功》,仍然不純正?”
“唉,這是老夫一時的大意,算錯了十個月的時差,如今只有破列讓你入島,修習(xí)十月,期望能通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人,讓你的《龍陽神功》得成大道,也好。。。”
“等等,水寬兄,你說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是西施、王昭君、貂蟬、楊玉環(huán)四人?”
“正是?!?p> 看著我一臉疑惑的樣子,金水寬得意的說,
“到了蓬萊仙島,你就明白了。”
“我們應(yīng)該怎么去呢?”
水寬聞言一笑,順手一指海邊的小船說道,
“若是從前,能乘小船去的,需幾個時辰?!?p> 說著,水寬又指了指青石圓臺,
“如今,我們可以通過這青龍圓臺,將我們彈射而出,不出一刻便能到達(dá)。”
我看了看小船,又看了看青龍圓臺,呆了呆說道,
“是不是像那個火球一樣?!?p> 水寬搖了搖腦袋,說道,
“雖然說這個青龍圓臺。。。”
“嗨,水寬,走,我們快走吧?!?p> 水寬猛的停下,睜眼就看著我已經(jīng)坐在小船上,興奮的拿著船漿劃了劃,正不停的便他揮手。
“下來,你它馬的給我下來?!?p> 半個時辰后,站在青龍圓臺之上,興奮的拿著火把,水寬把我和他綁在了一起。
我嚇的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水,水寬,你確定我們會,會沒事,不會被烤焦。”
“抖什么抖,不是在下面加了個鐵鍋嗎?”
“嗚嗚。。。嗚嗚。。?!?p> “水寬一號,發(fā)射!”
沒有任何的征兆,金水寬把火把往青龍圓臺中央一扔下,頓時我感覺腳下傳來一股猛的推力,瞬間,我和水寬,以及鐵鍋就飛上了天空。
“哈哈,哈哈,我居然沒死?!?p> 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著身下一朵朵不停后退的云,我十分高興的說。
“偏了,偏了,遭了,棉花,我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