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開口饒過長孫無忌之后,秋雅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坐在御花園里,抬頭看了看秋雅,此刻,她正在花叢之中和晚香一起開心的玩耍,
兩個女孩子,宛如天仙一般,是那樣的天真爛漫、單純可愛。
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場景,我心里突然生出一個疑惑來。
扭頭看著旁邊的李世民,
“老二,你剛才說為了我才把龍駒借給叔寶的,這是什么意思?”
聞言,李世民傷心的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反正它也死翹翹了。棉花,你不是希望它死嗎?”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三哥,我那是氣話,難道你就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說完,坐在椅子上還不忘踢我一腳。
“哎喲。”
我順勢往地上那么一倒。
“哈哈,哈哈。。。”
沒想到我這個狗吃屎的摔倒姿勢還真起了作用,李世民果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于是,我從地上爬起,蹲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李世民說,
“三哥,你就說給我聽聽嘛?!?p> “想聽?”
李老二玩味的看了我一眼,
“想聽就過來給三哥捶捶腿?!?p>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還好只是捶腿。
“啊,棉花,你輕點(diǎn)兒。”
“好好好,三哥,我輕點(diǎn)兒,我輕點(diǎn)兒?!?p> 漸漸的,李世民瞇著眼睛,一邊享受著我給他捶腿,一邊說了起來。
“棉花,我跟你說啊,自從那天金水寬算出你就是朕的九五兄弟以后,朕就派人秘密的跟蹤尉遲、叔寶和知節(jié)?!?p> “跟蹤他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李老二搖手一笑,
“問題,就是從這里開始的?!?p> “哦?”
看著我一臉好奇的樣子,李世民指了指他的左腿,我連忙跑過去,賣心賣力的捶了起來。
“嗯。。。孺子可教也?!?p> 看這二貨十分享受的樣子,我就想打他,在心里不住的罵道:你它馬的倒是快講啊。
喝了一口十八歲少女輕含的龍井茶,李世民不緊不慢的說道,
“棉花。跟蹤知節(jié)的人回來說:知節(jié)在賭場賭骰子,盤盤都輸,一天就輸了十幾萬兩,這兩個月下來,恐怕把朕多年來賜給他的珍寶都輸光了?!?p> “哈哈,傻b一個,手氣不好就不要去嘛?!?p> 我邊笑邊說,突然覺得輕松了好多。
看我一臉開心的樣子,李世民搖了搖頭,
“棉花。你太單純了。我派人查了近幾月知節(jié)在賭場的情況,發(fā)現(xiàn)那天尉遲沒來之前,知節(jié)幾乎天天都是贏錢,可是自從跟你做兄弟之后。。?!?p> “三,三哥,你的意思是?”
“連連輸了幾個月,你說知節(jié)會不會把這筆帳算到你的頭上來?!?p> 轟!
猶如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大腿兒,
“棉花,快點(diǎn)捶,快點(diǎn)捶,性命莜關(guān)的事啊,你到底還想不想聽了,信不信我把你說死?!?p> 聞言我猛的一驚,趕緊低著頭,繼續(xù)捶了起來,而且越捶越好,越捶越賣力。
聽完程知節(jié)的事后,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只是防不勝防,要是,他在我的飯菜里下毒,或者趁我不注意,從我背后跳出來,狠狠的給我一棒子,那我可是毫無防備的啊,高手又不是每時每刻都對四周嚴(yán)加戒備的。
再說咱練的這個東西,也不可能啊。
“嗯,很好,就這樣,保持?!?p> “一說到這個派去跟蹤叔寶的人,他的運(yùn)氣還真不好,的盧馬被尉遲戳死以后,叔寶歸心急切,每天滿京城的找好馬,被派去的人不出三天就要換,因為他們每天跟著叔寶滿京城的跑,腳上不僅起了水泡,還被磨破了,這樣還算好的,有的回來整只腳都腫了,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故意用石頭砸腫的?!?p> “既然二哥腳力那么厲害,那他為什么不自己走回去呢?”
“說的簡單,叔寶家鄉(xiāng)據(jù)此五百多里,你讓他走回去?”
“不是吧,要是一直沒找到馬,他不會也要把帳算在我的頭上吧,這不應(yīng)該啊!”
我漲紅了臉,像憋了一泡尿一樣。
“哼!不應(yīng)該,你又不是叔寶,你怎知他不會,上次赤兔馬被尉遲砍掉了半個腦袋,到現(xiàn)在,馬骨頭都還在叔寶家呢,回來報信的人說,叔寶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總是喜歡拿著赤兔馬被削掉的半個腦袋給它拼上去,希望馬兒能夠活過來?!?p> “怎么可能,死馬不能復(fù)生,難道他瘋了不成?!?p> 看著我頭上不停冒出的汗珠,李世民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哼!棉花,你還別不信,如果不是前不久我把龍駒借給他,估計叔寶晚上夢游都會拿把菜刀起來找你?!?p> 手突然感覺很無力,漸漸停了下來,雖然不相信,但我還是很害怕,
“不是吧,三哥你這也太夸張了啊?!?p> 這時,李世民倒是沒有急著讓我給他捶腿,反而俯下身,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
“棉花,你還別不信,有一天早上,叔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家圈里的母豬被人謀殺了,是被菜刀砍死的,而且豬屁股上的刀痕,很明顯是御膳房專用的菜刀,恰好,前不久朕送了他一把?!?p> “這,這,這。。?!?p> 我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棉花,還不快點(diǎn)跪下來給朕磕三個響頭,如果不是朕,你丫早就玩兒完了。”
撲通一聲,我跪在地上。
傻乎乎的磕了三個響頭,
“咚,咚,咚?!?p> 坐在椅子上,李老二一臉滿意的樣子看著我,
“嗯,棉花,快,叫兩聲爺爺?!?p> “皇上不怕折壽嗎?晚香可是叫我哥哥?!?p> 放了一句狠話,我正義凜然的看著他。
“好好好,棉花,你快快請起。”
少傾,
“額,棉花,你想聽聽尉遲將軍這兩個月在干什么嗎?”
二貨,還想忽悠我,講的明明就是一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砍人的故事,哥再也不會上你的當(dāng)了。
我拼命的搖頭,
“不要,不要,反正已經(jīng)過去了,算了,算了?!?p> “這個可是很關(guān)鍵的喔,說不定你就死在尉遲的手里了呢。”
什么,我死在了尉遲的手里,這個必須聽聽,不過,我想先狡猾一下。
“聽可以,不過你起來,讓我坐,然后給我捶腿,像剛才我給你捶一樣?!?p> “好啊!”
李世民仿佛來了興致,這二貨傻乎乎的從椅子上起來,接著蹲下,開始給我捶腿。
品了口龍井,壓了壓驚。我十分好奇的說,
“老二。你講吧?!?p> “好嘞?!?p> 李世民奸詐的笑了笑,然后就開始講了起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b一樣。
“那個跟蹤尉遲的人,回來說尉遲近來除了上朝之外,很少出家門,到好像一個小百姓一樣,安安分分的過起了日子?!?p> 說道這里,李世民還不忘抬頭看我一眼。
“嗯。。。”
我瞇著眼,高興的看著他說,
“老二,尉遲還蠻正常的嘛,看來,這個老不死的倒還懂些道理。”
李世民呆呆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對啊,我當(dāng)初也是這么想的,我為尉遲的改變感到十分的欣慰,于是,我就開開心心的到尉遲家里去找他,唉,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猜,發(fā)生了什么?”
“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老二你就不要賣關(guān)子了?!?p> 指著指椅子,老二給我遞了個眼色,
“哎,好吧。誰叫他吊起了哥的胃口呢?!?p> 不一會兒,李世民就坐在了椅子上,瞇著眼,品著龍井茶,享受著哥給他丫捶腿。
不遠(yuǎn)處的花叢里,
晚香放下手里的牡丹花,朝著我們看來,
“妹妹,那里明明就有兩把椅子,他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皇哥哥都不看我呢?”
秋雅站在旁邊,悄悄的看了我一眼,粉臉一下緋紅了起來,只聽她溫柔的說道,
“姐姐,不看你很不好嗎?”
“哼!”
晚香聞言仿佛吃醋一般,
撅了撅嘴說道,
“不看我,這牡丹花再美又有什么用!”
說完,便將牡丹花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看著姐姐踩花,秋雅干脆也踩了起來。
沒想到晚香和秋雅皆是如此有性格。
“三哥,這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世民吞下一口茶水,繼續(xù)說道,
“我去尉遲家中的那天,在后院兒找到了他,棉花,你猜他在干什么?”
“額,練功?”
李世民揚(yáng)了揚(yáng)手,
“非也,非也,當(dāng)時尉遲正在磨一把大砍刀?!?p> “我擦,他磨大砍刀干嘛,未必然要去殺豬?”
李世民搖了搖頭,
“不是,他想趁你不注意,用大砍刀悄悄的砍死你?!?p> “我擦,這貨不是用矛的嗎?”
“對啊,他就猜知道你會這么想,還讓我叫人秘密的幫他去集市買幾把大砍刀回來?!?p> 我皺了皺眉頭,
“他不是有刀嗎,還磨著呢?!?p> 李世民一拍大腿兒,
“唉,尉遲就這個毛病,太愛面子了,他怎么愿意讓別人知道他尉遲大將軍要砍人呢?!?p> 我不解的看著李世民,等著他的解釋。
“唉,棉花,瞧瞧你那一臉?biāo)?,還印堂發(fā)黑?!?p> 我咬牙切齒,
“都是給老二爺爺磕頭磕的。”
李世民忙揚(yáng)手道,
“得,朕受不起,實(shí)話告訴你吧,尉遲也是鐵了心了要?dú)⒛?,他又太愛面子了,不肯去集市買大砍刀,也不愿用家里的菜刀,覺得那樣有*份,那天他詠了李白的一首詩,朕夸他有文采,結(jié)果。。?!?p> “結(jié)果怎么了?”
“結(jié)果這貨回去就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回家就把朕賜給他的長矛弄成了兩節(jié),拿著著長矛桿子就在后院兒的大水缸上面不停的磨啊磨啊,這一磨就是兩個多月,直到被朕發(fā)現(xiàn)?!?p> “他為什么要磨長矛桿子呢?”
“還不是李白那句忽悠人的話:鐵棒磨成針。你知道的,尉遲傻乎乎的,一看就是一個粗人。”
站在那里,我的臉都綠了,
這它馬是多強(qiáng)的*。
鐵棒磨成針,
“鐵棒磨成大砍刀,老二,他這可是管制刀具啊,你一定要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