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鋒利無比的深黃晶刺與覆蓋著淡黃色斗氣的干枯手爪狠狠相碰,在其碰撞口,一股股凌厲的勁風猶如水紋一般,一圈一圈向外擴散著,音爆聲不絕于耳。
人群中頓時爆發(fā)出嘈雜的交談聲,連同簫倫海兩人一樣,身前都不約而同的多了層薄薄的斗氣光罩,眾多的光罩一同出現(xiàn)在一起,沖破了原本天地一色的單調的街道,浮現(xiàn)在青山鎮(zhèn)的某一角,遠遠一看,炫彩奪目,美麗至極!
抵御了飛橫而來的勁風,眾人一度望向不遠處互相打斗的兩人,他們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陷入了白熱化階段。
一股股強橫的斗氣自體內毫無保留的爆發(fā)而出,“轟隆隆”的爆炸聲響徹天際,持久而又響亮。
“沒想到,簫墨的實力如此的強悍!”有人驚訝的說道。
四周頓時響起各式各樣的議論聲,不僅讓得簫倫海感到驚訝,更讓人群之中,默默注視著這里發(fā)生一切的簫玖感到驚訝。不過后者倒是淡定了許多,因為他早便知曉了簫墨早已踏入下玄境的層次。
簫倫海僅剩的一只手此時握的嘎嘎響,明明可以順風順水的事,卻被一個簫墨給打破了,不僅人沒抓到,反而賠了一只手臂,這無疑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拿自己的臉給別人當跳板,助他人的志氣。
簫升似是猜中了簫倫海心中所想,臉色也是逐漸的陰沉了下來“這該死的簫墨。”
不過惱怒歸惱怒,他們也是清楚憑借他們那嬰靈境的實力可還奈何不了下玄境的簫墨,強如簫宏都無法戰(zhàn)勝簫墨,更何況是他們。
“砰!”
刺眼的白光,迎風襲來,猶如一彎耀眼的烈日,籠罩著整條街道,在那白光之中,兩道身影互相纏斗著,彼此都不輸誰。
“砰!”
不遠處又是爆發(fā)出劇烈的響聲,白光沖天,狂風呼嘯,離的近的房屋猶如秋天吹過的蘆葦灘一般,接連倒地,煙塵滾滾。
在那爆炸的中心,巨浪襲來,兩道人影飛速倒退著,此時他們衣裳都是破碎的,手臂之上,條條猙獰的血痕流出滴滴鮮血,氣息也是萎靡了許多。
簫宏臉色有些蒼白,干枯的手掌還不停的有著鮮血順著手指滴落而下,胸口上有著一道深凹進去的赤紅掌痕。
而簫墨就沒那么輕松了,停下了后劃的腳步,當即一口鮮血便是噴了出來,臉色同樣的蒼白,外表雖說比簫宏好看了許多,但其內傷卻是簫宏的數(shù)倍不止。
簫倫海兩人趕忙上去攙扶住簫宏,而人群中也是有著一道人影飛掠人群,直奔簫墨,將簫墨穩(wěn)穩(wěn)的攙扶著,唐宇也是在此刻來到了簫墨的身旁。
“沒事吧,爹?!焙嵕烈荒槗鷳n之色,先前的戰(zhàn)斗他也是看見了,那種恐怖的程度說沒事,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咳,咳,沒事,我現(xiàn)在心里可樂呵著呢!”簫墨沖著兩人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簫倫海惡狠狠的盯著簫墨所在的方向,后者展現(xiàn)出的實力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像,那種程度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染指的了。
“外公,還能抓住他嗎?!焙嵣劾镩W爍著一絲擔憂,猶猶豫豫的問道。
簫倫海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以簫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顯然是不可能出手的,更何況他身旁還有一個簫玖和唐宇呢,簫玖可以不理會,但那唐宇今日要是幫了他們,那就誰也無法留住他們。
“今日就先放過他們,動靜大了,大哥和戴家的人可就來了,以大哥的性子,他是不會做事不管的?!焙嵑昶D難的撐直身子,搖了搖手,便帶著兩人轉身離去。
簫玖見狀也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簫墨,在唐宇的帶領下,緩緩的對著唐坊大門行去,最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唐坊內的小閣間。
這是一間僅有百丈寬的閣間,不大,但卻鮮少有人敢涉足這里,因為這是唐家主唐宇的休息之地,而此時這里卻是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熱鬧。
在這首位之上自然便是唐宇,而在其身旁落座的是身材略顯肥胖,當初在人群中拽住蘇穎的中年男子。
唐宇的胞弟唐虎。
首位之下則是簫墨三人,此時簫墨正緊閉著雙眼,猶如老僧入定般靜靜的盤坐于木椅之上,身上泛起了微微的斗氣波動。
簫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要不是因為他,簫墨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這一切都要歸根于自身太過于弱小。
他要變強,真真正正的變強,自身的強大才是保護所在意之人,強而有力的武器。
經(jīng)過短暫的調休,簫墨已是脫離了當初的那份虛弱,臉上再一次的浮現(xiàn)出一絲的紅潤。
簫墨站起身來,深深的彎了個腰,抱了抱拳,以示對唐宇的幫助之情表示感謝。
“哈哈,簫兄,了得??!能將簫宏逼成那副模樣,著實讓人痛快啊?!碧朴钜彩歉袊@簫墨的能力,憑借下玄境二星的實力與四星的簫宏斗成那樣,恐怕整個青山鎮(zhèn)也就他能夠做到了。
簫墨聞言,輕輕一笑:“唐兄,言重了?!蹦芎秃嵑甓返膬蓴【銈彩菦]有預料到的,當時只想著拖住簫宏,為簫玖和蘇穎的逃跑爭取更多的時間,誰知竟會是那樣的結局。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簫家大廳。
“你是說,簫墨,將你傷成這樣的?”老者坐于首位之上,凝重的看著身旁正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的簫宏,此時他已經(jīng)換了件衣裳,但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見被衣裳遮住了的猙獰的傷痕。
簫宏緩緩的坐起身,隨后拱手道:“大哥,我與他斗了幾場,憑借著二星,將我傷成這樣,著實有些能耐,不過他同樣是受了嚴重的傷?!?p>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焙崉倗@了口氣,眼神中盡是無盡的憂傷?!八缃裨谀??”
“嗯,我沒猜錯的話,這會應該是在唐坊養(yǎng)傷吧?!焙嵑昃従彽恼酒鹕?,猶豫了會,又對簫剛說道:“大哥,如果能讓他重回家族,到時候定能使簫家在青山鎮(zhèn)一家獨大?!?p> “你能這么想自然是好事,但就怕簫墨不樂意啊。”
沉默了會,簫剛起身便對著大廳外行去。
“對了,帶份厚禮去唐坊給簫墨賠個不是,免得落人口舌?!?p> 寬敞的大廳,眾人面面相覷,但卻無人敢質疑簫剛,隨后整個簫家大院都在此刻熱鬧了起來。
唐坊。
原本人山人海的唐家坊市,因為大戰(zhàn)的落幕而變得人員稀疏了許多,不過也還是有著不少的人徘徊于此,想看看簫宏是否會當一個回頭客。
不過等來的卻并非是簫宏等人怒氣沖沖的殺回來,反而是唐坊大門的緩緩推開,現(xiàn)出身的簫墨幾人。
“唐兄,這次就多謝了,我如今傷勢也好了許多,那就就此別過了吧。”簫墨對著唐宇友善的一笑,抱拳道。
“簫兄,客氣了,我可什么都沒做呢,既然這是簫兄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強留了?!?p> “嗯,有空再聚吧!”唐宇嘻嘻一笑,同樣抱拳道。
“有空再聚?!?p> 兩人相互擁抱了下,簫墨便帶著簫玖兩人離去了,身后,唐宇靜靜的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真是了不得呢?!?p> 在三人離去后,唐坊門前突然又熱鬧了起來,眾多的簫家之人齊聚于唐坊門前,不過這次并非是來尋麻煩的,而是來給簫墨送賠禮的,只不過他們卻是晚了一步,簫墨早已離開了唐坊。
簫剛見簫墨不在,失望的嘆了口氣,便將賠禮贈于了唐宇。
此時黑夜正悄悄的降臨整個青山鎮(zhèn),作為青山鎮(zhèn)最為熱鬧的家族坊市,也是逐漸的褪去了白天的那種喧鬧,被無盡的寧靜所取代。
而在青山鎮(zhèn)的后山林中,一座小竹樓則顯得有些吵鬧,與這黑夜的寧靜格格不入。
“爹,接下來我們要去尋娘了嗎?”簫玖眸子中閃過一絲熾熱,一種迫不及待之感涌上了心頭,對于千絕地他也是好奇的很啊。
簫墨似是看出了簫玖的心思,當即撇了他一眼,道:“少做夢了,此地兇險萬分,我是不會帶你去的?!?p> 千絕地的兇險那可是眾所周知的,據(jù)說在很久以前,它還是一處古戰(zhàn)場,里面不知遺留了多少世間強者生前所留之物。
正因為這樣才使得眾多豪杰前去一探究竟,最終的結果都是不言而喻的,幾乎葬身于千絕地之中,不過也有不泛一些有能力之輩,從中獲得了至寶,僥幸的逃離了出來,不過出來的基本都是身受重傷之人,因此成就了千絕地之兇名。
簫玖同簫墨爭執(zhí)了好一會,最終以簫墨強硬的態(tài)度勝利而告終,因此簫墨將只身前往未知因素的千絕兇地。
爭執(zhí)無果,最終簫玖郁悶的跑回了房間,隨手重重的關上了竹門,嘟嘟著小嘴,坐于床榻之上。
不久,簫玖卻是笑出了聲,小手不停的把弄著一卷泛黃的羊皮地圖,而它正是簫墨在坊市中買來的千絕地地圖,剛趁著簫墨不備,偷偷的將其順了過來。
簫玖會如此執(zhí)意前往千絕地,并非只是對它的兇險抱有好奇的態(tài)度,而是因為剛接觸到這卷地圖時,手心的那道神秘的符文微微的閃爍著光亮,不過卻是很短暫。
符文能如此反應,這千絕地必然有吸引到它的東西,而他母親也正好失蹤在了千絕地,這會不會有那么一點的聯(lián)系呢?
符文的厲害之處他也算見識過了,雖然不了解其真正作用是什么,但他卻敢肯定它是不會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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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心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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