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夏希的眼神隨著身上衣物的減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絕望,雙眼中的光彩開始渙散。
人群與松本之間形成了一條真空地帶,似乎沒有人敢于逾越雷池一步。
下去就是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橘夏希感受著男子身下的火熱,以及不斷退后、絲毫沒有救她的意思的人群,她清楚地知道下一步即將發(fā)生什么。
自己將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去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不是什么貞潔,而是作為人最基本的尊嚴(yán)。
橘夏希嘴中苦苦地哀求著:“不要,不要......”她的嗓子都要喊啞了,然而無濟于事。
“至少,不要在這。”可是失了智的松本哪里知道這些事情呢?動作絲毫沒有遲疑。
如果誰能夠救我,我愿意付出一切。
事實上,人們處于黑暗之中的時候,他們接觸到的東西往往都是幻覺,就像橘夏希此時心中的那一絲妄念,除了能讓她顯得更加的絕望可憐,其實并不頂用。
就在這個時候,赤西還在考慮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這個狀態(tài)的松本,其實他大概率是能打得過的,不過他看眾人都不敢于上前,他的心底也有一些打鼓。
他還在猶豫的時候,沒想到被櫻井一腳踢了出去。
他驚愕地看了櫻井一眼,櫻井得意地揚了揚眉毛,跟這種人就不能說什么,直接逼他過去就好了。
這讓他下想起了一個笑話,有一個國家的公主據(jù)說是當(dāng)世最漂亮的美人,但是遲遲不愿意出嫁。她的父親,也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為她費勁了心思,找遍了當(dāng)世的青年才俊:鄰國的王子、名滿全國的畫家、吟游詩人......
然而沒有一個令她滿意,隨著她的年齡日漸增長,他的父親終于忍不住了,問她到底想要嫁一個什么樣的人,哪怕就是自己的哥哥或者誰家的放牛娃,他也認了。
沒想到她說想要嫁給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于是他們下令全世界選婿,在世界最高峰普洛斯山脈的懸崖上,誰能從那一步邁到另一邊,誰就是她的夫婿。
于是每天都有人去看熱鬧,這場鬧劇持續(xù)了很久,卻遲遲沒有人過去。
直到有一天,公主照例去那里尋找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一步越了過去。
滿城歡呼,舉國沸騰?;实弁瑯右部匆娏耍⒓聪敕馄錇榈谝挥率?。
沒想到那個人跳過去以后破口大罵:“誰特么踢了我一腳?”
赤西此時的心情與那位被踢的男子是一模一樣的,懷著悲痛的心情,心中默念著“風(fēng)蕭蕭兮...”對著松本迎了上去。
松本身下的橘夏希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接受現(xiàn)實,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自盡的準(zhǔn)備,帶著一身污穢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然而當(dāng)赤西出現(xiàn)在松本周圍的空地的時候,橘夏希忽然猛烈地爆發(fā)出一種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求生欲望,眼中充斥著生的渴望與自尊需求。
原本擁有著一切美好的她在一夜間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就在次日,沒想到作為人最基本的東西也將要被剝奪的一干二凈。
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想要讓她表演一副活春宮圖,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一個閨女家,這簡直不是社會性死亡,這是心理性死亡!
所以她對于出現(xiàn)的赤西,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有難以遏制的激動,那種不顧一切的感激之情。
赤西被她盯的發(fā)怵,想著還是快點解決了這件事吧。
他手一揮,直接將松本的原罪消減了百分之七十,此時的松本甚至恢復(fù)了一些神職。
然而此時的赤西豈能讓松本這家伙恢復(fù)神志?那不明擺著有貓膩呢嘛?
所以他上去就是一拳,將松本干凈利落地擊飛起來,然后暈落在地上。
此時人群中的氛圍一滯,嘈雜聲停止了一下。震驚地看著那個剛才掀飛了七八個人的松本被他一拳擊暈在地上,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他走過去想要扶橘夏希起來,沒想到橘夏希一下子撲到他懷里開始哭泣。
他摸著橘夏希柔順的頭發(fā)和后背安撫著,心情也有些復(fù)雜。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實在當(dāng)不得橘夏希如此的感激。
其實,櫻井和橘兩人這樣的女孩,單純得很。
盡管當(dāng)時有些猶豫,但是他實際上知道橘夏希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伴隨著最后的哭泣與警笛的響起,這場鬧劇終于還還是結(jié)束了。
人們漸漸地散去,受傷的人也被送往醫(yī)院,沒受傷的人安慰著自己的家屬向家里走去。
一部分人跟過去配合做筆錄,之所以說配合,那是因為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一個小小的警官的地位來的高。
似乎,一切都這樣結(jié)束了。
他們有些忌憚巫女的力量,也有些忌憚最后出現(xiàn)的少年......雖然事后還會有調(diào)查,不過今天至少告一段落。
這場追悼會,以一個異常慘淡的結(jié)局收尾。
“橘夏希睡著了嗎?”櫻井坐在一樓的客廳上,審視著從二樓走下來的赤西。
赤西剛剛從橘夏希的房間出來。
“睡著了。”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今天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饒是他的精力也難以維持。
畢竟先前,連續(xù)用了三次原罪的能力,又出手打了松本。
“那我們走吧?!睓丫壑杏行┛季康囊馕叮瑢χ辔髡f道。
“走了走了?!彼麛[了擺手自顧自地走向門前。
櫻井看向他的目光才漸漸地收斂起來,跟著他向門前走去。
“颯太,颯太...”橘夏希穿著睡衣批頭散發(fā)地從二樓沖了出來,大聲喊叫著,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他的身體一抖,想要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疾步向門前走去。
“颯太,颯太你要去哪兒?”橘夏?!班忄忄狻睆臉巧吓芰讼聛怼?p> 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哀求,用著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赤西。
櫻井?dāng)r在了赤西面前,眼神有些冷。
饒是赤西臉皮之后,面對著橘夏希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問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橘夏希是需要誰來安撫。如果這個人必須是他,那這件事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