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也贊同門當(dāng)戶對的觀念。”
胡小缺吸了口煙,看著蘇軒說道,“同一個階層,同樣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才會有相近的理念和追求?!?p> “當(dāng)然了,我所認(rèn)為的門當(dāng)戶對,并不僅僅是簡單的錢,勢,權(quán)的對比。恕我自大一下吧,就拿我們兩家的情況來說,絕對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p> 蘇軒點點頭,“你繼續(xù),我去讓人送兩杯酒來。”
“但是,如果我這個人有天縱之才,有翻云覆雨的手段,將來絕對能成為人中之龍,那么我就能把我胡家的階層往上抬一抬,就算是比不上蘇家,只要不是差得太多,自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的?!?p> 胡小缺接著說道,“以我天馬行空的思路來理解的話,蘇媚的婚姻必然是蘇家用來聯(lián)姻的籌碼,不管是商場大鱷,還是權(quán)力場中縱橫睥睨手眼通天的人物,這些于蘇家都有極大的助益。”
“來,喝一杯。”
蘇軒微笑著將酒杯放在茶幾上,“是的,有的是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給我選擇,我為什么還要等待你成長起來,把你胡家建設(shè)成為豪門呢?”
“這里面就牽涉到一個投入和收益的問題了?!?p> 喝了口酒,胡小缺贊許地點點頭,“這酒不錯呀?!?p> “是的,頂級的法蘭西白蘭地。”
蘇軒揚(yáng)了揚(yáng)杯子,“只要你成了豪門,這些也會成為你日常的用品了,繼續(xù),繼續(xù)。”
“蘇媚如果嫁給門當(dāng)戶對,甚至攀高枝的話,固然能夠?qū)μK家助力不少,但是,也存在很大的隱患?!?p> 胡小缺放下酒杯,吸了口煙,“因為蘇媚沒有兄弟姐妹,如果夫家的勢力太大,搞不好整個蘇家就成了蘇媚的嫁妝了?!?p> “盡管蘇媚是你的女兒,但是,讓你一生的心血成了別人唾手可得之物,又豈是蘇先生這種人物能夠忍受的?”
蘇軒笑了,點點頭,“所以,找一個有發(fā)展前途的年輕人,蘇家暗中幫助他一步一步地發(fā)展起來?!?p> “這樣既可以在女婿面前樹立更強(qiáng)大的威望,讓他不敢欺負(fù)我的女兒,也能讓女婿的勢力在我的控制之下,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胡小缺沒有說話,笑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省心啊,就是舒服,話都不用說太多。
“可是,就是這人才難找啊?!?p> 蘇軒接著感嘆一聲,“任何時代,人才都是最珍貴的。之前聽你在大廳里說了那一番話,我覺得你這年輕人有點意思,所以才有了想跟你聊一聊的想法?!?p> “如果我是個有利用價值的人才,那么就不妨給我一點時間來證明自己,將來我若是成功了,你就能有一個好女婿,一個強(qiáng)大的助力?!?p> “是的,最關(guān)鍵的是我女兒喜歡!”
蘇軒臉色一正,這個是一切的前提。
“可如果你女兒喜歡的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你絕對不會在乎她的愛情,她的婚姻?!?p> 胡小缺搖搖頭,“因為你是蘇家的掌舵人,蘇家的興衰榮辱都是你的責(zé)任,相比較你女兒的幸福來說,孰輕孰重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錯,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作為蘇家的掌舵人我不可能只關(guān)注我女兒的幸福,而忽視了整個家族潛在的危險?!?p> 蘇軒點點頭,“胡小缺,你覺得自己將來能把胡家建成豪門,那你覺得豪門應(yīng)該具備什么樣的特征呢?”
“財雄勢大人脈廣,尤其是家族要有核心產(chǎn)業(yè),但是,又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筐子里,否則的話,一旦被人攻擊整個家族的生意就會處于癱瘓的境地……”
胡小缺知道這是蘇軒考驗自己眼光的時候,自然要趁機(jī)好好地表現(xiàn)一番,如果能夠獲得蘇家的幫助,哪怕是斗不過鄭浩洋,至少也不用被他追得這么狼狽。
到時候,只要自己在港臺打下江山,內(nèi)地有蘇家來幫忙蘇通,內(nèi)地這個擁有十多億人口的巨大蛋糕,終究還是會有自己一份的。
聽著,聽著,蘇軒的表情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否則的話,不足以掩飾住他內(nèi)心的驚訝和激動。
是的,蘇軒已經(jīng)意識到了,胡小缺是個人才,不,是個天才,罕見的天才!
如果好好栽培一番,將來蘇家必然能在他的手里進(jìn)一步發(fā)展壯大。
不對,循規(guī)蹈矩的培養(yǎng)只能培養(yǎng)出一個模子的管理人才,真正的天才就應(yīng)該讓他自己去成長,自己只要在一邊默默地關(guān)注他,在他走上岔道之前提醒他一下而已。
只不過,這小子怎么會想到去當(dāng)歌手呢?
如此大才卻要當(dāng)歌手!
真正的明珠暗投啊。
“對了,聽說有人抹黑你是同性戀,還得罪了鄭浩洋?”
蘇軒的話題一轉(zhuǎn),“你不過是個新人歌手,別人為什么要這么抹黑你呢,鄭浩洋雖然沒什么出息,但是,你們之間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交集吧?”
這就問道了關(guān)鍵問題了。
胡小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如果不跟蘇軒把事情交代清楚,別想獲得蘇家的援手,當(dāng)然,條件也要先擺出來的。
“蘇先生,我知道蘇家財雄勢大,但是,對上鄭浩洋父子恐怕你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吧,自古就是貧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啊。”
胡小缺沒有回答蘇軒的問題,反而提出了一個疑問,既然都是前年老狐貍,就不要談什么聊齋了。
“你小子是個聰明人,自然應(yīng)該知道一個好漢三個幫的道理。我蘇家在粟江經(jīng)營了幾十年,雖然沒多大的勢力,但是,朝野之間的朋友也不少,真要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愿意為我們挺身而出?!?p> “不過,那也要看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必要了?!?p> 蘇軒笑了,心里越發(fā)地欣賞胡小缺了,這小子有謀略,也不缺乏耐心,現(xiàn)在還有了勇氣,的確是個非常罕見的人才。
“蘇先生謙虛了,粟江一省之地誰不知道蘇家的影響力。不過,蘇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繼承人的問題,蘇先生費(fèi)盡心血絞盡腦汁地把蘇家的勢力擴(kuò)張到了極致,但是,這也帶來很多問題。其他家族的覬覦,家族內(nèi)部的爭權(quán)奪利等等?!?p> “但是,最大的隱患卻在于蘇先生不相信你家族的人,你一個人在孤軍奮戰(zhàn),你需要戰(zhàn)友,需要信得過的幫手?!?p> “還有什么幫手比我更合適的?”
胡小缺呵呵一笑,蘇軒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我蘇家有能力跟鄭家父子叫板,問題是,憑什么我要幫你呢?
說白了,就是相互之間要有利用價值。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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