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諾眼底閃過寒芒,一腳踢在她的手腕上。
夏蕊吃痛,匕首也被踢落在地。
下一刻,她被人架住,掙脫了好幾下都是徒勞,索性也不掙扎了,冷笑著看著夏悅,“夏悅,我就恨當(dāng)初沒有下狠手,讓你直接和你的肚子里的孽種一尸兩命。”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席諾。
席諾周身似乎被寒冰覆蓋,雙手剛剛有動作,手腕輕輕被人按住,低頭看著朝他搖頭的人,周身的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事,讓我來解決,我這么對她,至少要讓她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嗎?”
“我做了什么?夏悅,你不過就是害怕家主看上我,現(xiàn)在要對我斬草除根罷了,夏悅,你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我和你,自從爸爸媽媽進了監(jiān)獄后,就沒有再見過,剛剛的話,也不過是被你激怒了,胡言亂語?!?p> 剛剛席諾周身的寒氣,也讓她冷靜下來,恢復(fù)了些理智。
即使現(xiàn)在看起來,依舊是一臉憤怒,但不是之前那樣完全失去了理智,胡言亂語。
夏悅輕笑出聲,像是早就知道她要這么說一樣,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當(dāng)然,算起來我和你也沒有見過幾面,我怎么就這么恨不得除去你呢?對吧!”
“家……家主,她已經(jīng)親口承認(rèn)了,是想要除去我,留這樣一個人在您身邊,不安全啊?!?p> 夏悅對她瞅著機會就想著要她一口的模樣已經(jīng)看得一清二楚,嘴角的笑更加艷麗起來,“當(dāng)初我為什么被送到席家,你忘了嗎?”
“那……那么久的事情,我……我怎么還記得?!?p> “那我就好好給你回憶回憶?!毕膼傇谒磉呣D(zhuǎn)了一圈,“夏家大小姐,從小就被嬌生慣養(yǎng),明明只是帝都最平常不過的一戶人家,卻整天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那個時候,對席家主完全是情有獨鐘啊?!?p> 夏蕊眼神閃躲,卻又忍不住朝席諾那邊瞄了幾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夏家現(xiàn)在還和兩年前一模一樣吧,你房間里,到處都是席諾的照片,這些,你能夠狡辯嗎?”
“對,我就是席諾席家主,席家主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她?反倒是你,接近席家主,不知道有什么目的?!?p> “既然你承認(rèn)就好了,那個時候啊,你天天夢想著要成為席諾的女人,想方設(shè)法的接近他,甚至不惜設(shè)計一場車禍,想要引起席諾的注意力,可你卻不知道,席諾出行,后面都跟著很多人。
也就是那次你設(shè)計的車禍,不小心讓席家損失了一員大將,那個時候,你那個爹又想利用你的姿色勾引席諾,沒想到搞砸了席家的宴會,所以才會有讓夏家女兒去席家做傭人那一說,對嗎?”
夏蕊故意移開眼神,沒有去看她,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不回答也沒關(guān)系,今天就讓你看看,曾經(jīng)那個因為你的設(shè)計,被撞的那個孩子?!毕膼傉Z氣陡然變得冷漠起來。
門外,一個小男孩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進來。
那是余浣最小的一個兒子,因為雙腳當(dāng)場被壓斷,在席家沒有了競爭力,直接被余浣忽視,這兩年受盡了白眼,即使是席家的子孫,可過的卻是常人都不如的生活。
席翊看到屋子里站著的席諾,低下頭小聲的打了個招呼,“堂哥!”
說完之后,他就坐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只,沒有任何的存在感,甚至也沒有問,今天把他帶到這里做什么。
畢竟這些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是嗎?需要的時候帶過來,不需要的時候沒人理會,甚至有好幾次,自己是爬著回去的。
當(dāng)初的事情,席諾其實并不清楚,只知道席家人被撞了,但后來三叔主動請命卻處理,他也就沒有插手,那時忙著完成那個人的愿望。
“這個就是當(dāng)初在你的算計下,出事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私心,徹底毀了一個孩子的一輩子???”
“就算他沒有了雙腿,依舊是席家的子孫,這輩子不愁吃喝,那又怎么樣?”
夏悅冷笑出聲。
不知道是該嘲笑她的冷血,還是該嘲笑她的無知。
她壓下情緒,走到席翊身邊,揚起笑容,“席翊,這個就是當(dāng)初撞傷你的罪魁禍?zhǔn)祝裉炷隳芙o說說,這些年你經(jīng)歷了什么嗎?”
“可以!”席翊乖乖的點頭。
這些年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了,更何況夏悅姐姐對他一直很好,說出來也沒事。
他稍微低垂著頭,語氣平緩的,講述了一個席家子孫,在失去競爭力后,在這個像個后宮一樣的地方會過著怎么樣的生活。
就連席諾,也不由的抬頭看向他。
因為這些年,對于席家三房,席諾沒有放在眼里,不去理會余浣那些花花心思,自然也沒有去想過還有這么一個堂弟。
“現(xiàn)在,你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嗎?”
夏蕊抬頭,冷笑,“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適者生存,你已經(jīng)沒有能力了,不被人重視也是應(yīng)該的?!?p> 席翊看著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卻依舊一副沒有做錯的模樣,他默默的低下頭,沒有在說任何話。
這些年,早就習(xí)慣了!
夏悅沒有繼續(xù)和她爭論這個問題,“這是第一件事,那現(xiàn)在來第二件事。”
夏蕊嘲諷的掀了下唇角,扭過頭,不去看她。
她能夠發(fā)現(xiàn)這一點,是因為席翊是席家人的原因,其他的,休想!
“把人帶進來!”
很快,葉蕭和其他下人一起,將洛冰兒帶到了大廳里。
短短幾天,洛冰兒已經(jīng)大變樣,即使沒有之前那種流血發(fā)出臭味,整個人已骨瘦如柴,臉色蠟黃,像是死人一樣。
“帶一個死人過來是什么意思?”
“冰兒她沒有死!你在亂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葉蕭惡狠狠的吼道。
這些天,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說洛冰兒要死了!
她明明沒事,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
“夏蕊,她叫洛冰兒,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