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國君此時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綁著一些紗布,她現(xiàn)在仍處在昏迷之中,陳平安三人就站在旁邊。
陳平安看看任迪:“任少校,你說她怎么會在這兒?”
任迪:“我怎么知道?應(yīng)該是有人想殺她吧?”
陳平安:“誰?連國君都敢殺?”
任迪:“那誰知道呢?我們也只是剛來,哪能了解那么多?”
陳平安點點頭,他不再言語。
徐璐看向陳平安:“平安,我們出去買點東西?”
陳平安點頭答應(yīng)一聲,徐璐看一眼任迪,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任迪也跟著離開,陳平安走過來,他低頭看了看昏迷的水國君,沒過多久,水國君睫毛顫動兩下,之后就慢慢睜開了雙眼,當(dāng)看到眼前的陳平安時,她立即爬起來,退到了一邊。
水國君警惕的看著陳平安:“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陳平安指著自己:“我?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的情況,還問我是誰?”
水國君仔細感受一下自身,然后疼的齜牙咧嘴的,并且咳嗽起來,陳平安立即走過來,他伸手想去扶水國君,誰知水國君卻一把推開陳平安的手,隨后就退到墻角,陳平安又拿來一件外套,他想披在水國君的身上。
“走開?!彼畤蜷_陳平安的手,陳平安無奈,他只能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兒,徐璐和任迪返回來,看到站在墻角邊的水國君,以及站在門口的陳平安,二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陳平安:“我什么都沒做?!?p> 徐璐給陳平安一個不相信的眼神,任迪走進去,不知道她跟水國君說了幾句什么,之后任迪就扶著水國君重新躺到病床上,徐璐也走進去,她給任迪和水國君當(dāng)起了翻譯,陳平安則一個人坐到旁邊的凳子上,過了一會兒,任迪也從病房出來,她走了過來。
陳平安:“她,什么意思?對我有意見?”
任迪:“陳先生,你別這樣想,水國君年輕的時候,那時她還不到二十歲,也還不是水國的國君,在一次晚會上,她差點被自己的一個叔叔給強奸,所以,從那以后她就不怎么喜歡男人了。”
陳平安驚訝:“被她叔叔?”
任迪:“當(dāng)然,是外姓的,那時也算是水教的一個長老吧?不過水國君當(dāng)上水國的國君之后,她就殺了那名長老,從此,凡是反對她的,水國君都會毫不手軟,她這么心狠手辣,其實也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畢竟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且這次,據(jù)她說,也是她的司機背叛她,才導(dǎo)致反對她的人有機可趁,這樣一來,在她心中,男人更加不是好東西了,所以,陳先生,希望你也能體諒一下她?”
陳平安:“行吧,我以后注意就是。”
任迪:“那好,你現(xiàn)在想吃東西嗎?我們剛買了快餐?!?p> 陳平安點點頭,任迪則遞給他一盒快餐,病房內(nèi),徐璐也正在喂水國君喝粥,并且不時的聊上幾句。
水國君看看看外面的陳平安,對徐璐道:“他是你的?還是任少校的?”
徐璐搖了搖搖頭。
水國君:“他結(jié)婚了?”
徐璐仍然搖頭。
水國君:“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看他跟你倆關(guān)系都不錯,如此朝三暮四,你們也愿意?”
徐璐無語,她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的喂水國君喝粥。
陳平安轉(zhuǎn)頭看向任迪:“任少校,我怎么看她,有點不像你說的那種人?”
任迪:“你別被她的外表迷惑,她表面看起來是挺妖嬈,誘惑的,但她內(nèi)心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其實她更像一個矛盾體,她或許有那一面,但是作為一國之君,注定她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隨性,有時她會精神分裂,甚至憎恨自己的容貌,有自殘的傾向,可以說,水國君是五大強國中,唯一一個有病的國君,而且病的還不輕,感覺她也挺可憐?!?p> 陳平安驚訝:“她,有病?”
任迪:“對,難道你沒看出來?”
陳平安無語,但是也沒再說什么。
病房內(nèi),徐璐又和水國君聊起來:“國君,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水國君:“不知道,應(yīng)該是那些反對我的人吧?”
徐璐:“那,有可能是你那個司機嗎?”
水國君:“應(yīng)該不會,我想他背后應(yīng)該還有人。”
徐璐:“那,會是誰呢?你知道開槍打傷你的人是誰嗎?”
水國君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當(dāng)時蒙著面,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聲音也不是我熟悉的,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誰,當(dāng)時背叛我的司機,他把我載到郊外的一個倉庫,原本他們是準備在那兒直接殺我的,但是他突然因為有事外出,我就趁此機會逃了出來,一直逃到那個巷子,那個蒙面人才追上我,他請示過上面的人之后,就對我連開了兩槍,我那時已經(jīng)精疲力竭,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中槍以后,我就昏迷過去,醒來就看到你們,后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p> 徐璐點點頭,她拉起被子替水國君蓋好:“你好好休息,醫(yī)生說,你的槍傷雖然沒有大礙,但是還是得多休息才行?!?p> 水國君不再言語,她閉上了眼睛。
徐璐從病房退出來,并關(guān)上了房門。
任迪:“怎么樣,她睡了?”
徐璐點點頭:“對,接下來怎么辦?難道我們一直守在這?”
陳平安:“你們回酒店吧?我在這守著,明天,你們來換我?”
徐璐轉(zhuǎn)頭看向任迪:“這樣,能行嗎?”
任迪點點頭:“行吧,不過,你們在醫(yī)院還是得小心,有什么事,立即給我們打電話?”
陳平安:“行,你們先回去吧?”
徐璐和任迪點點頭,隨后轉(zhuǎn)身離開,陳平安則再次進入病房,看著熟睡的水國君,陳平安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此時,在一豪華的別墅內(nèi),霍華正站在一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不是早就跟你說過,用威力大的武器,你偏不聽,現(xiàn)在倒好,你用普通的手槍,甚至連她的防彈衣都沒打穿,只是給她造成了一些輕傷,我們是要她死,不是讓她受傷,要是讓她發(fā)現(xiàn)是我們做的,那你我都得完蛋了。”
霍華:“長老放心,雖然我是她的司機,背叛了她,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離開國君府,而且我殺她的時候也是蒙著面,還特地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再就是,一直以來,我都是以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就算她查起來,那應(yīng)該也不會連累到長老才是?”
中年男子:“這樣就最好,不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還是要盡快想辦法,把她處理掉,趁她現(xiàn)在還沒回來,是殺她的最好時機,所以,咱們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雖然她只是女子,但是大長老可一直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為了咱們也能登上那個位置,你千萬不能心慈手軟,明白嗎?”
霍華:“我知道,請長老放心,我這就下去安排?!?p> 中年男子點點頭,霍華則轉(zhuǎn)身離開。
沒過多久,天色暗下來,很快,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忙碌一天的人,他們又開始了自己的夜生活,病房內(nèi),水國君看著靠在床上睡覺的陳平安,她欲言又止,幾次都想開口把陳平安趕出去,但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水國君伸手關(guān)掉房間內(nèi)的燈,然后躺了下來。
凌晨時分,是人睡意正濃的時間段,水國君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穩(wěn),陳平安靠在病床上也睡得比較沉,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條縫,隨后一蒙面男子鉆了進來,并從身后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緩慢的朝水國君走去,由于屋內(nèi)沒有開燈,所以光線比較暗,蒙面男子路過陳平安身邊時,恰好撞在他的身上,陳平安被驚醒,他一把抓住蒙面男子,并同時打開房間內(nèi)的燈,蒙面男子見行動暴露,他一把推開陳平安,然后轉(zhuǎn)身逃走,陳平安看一眼逃走的蒙面男子,他又走了回來。
水國君也被驚醒,她疑惑的轉(zhuǎn)頭看看四周,看到陳平安,指著門外道:“出去!”
陳平安疑惑:“什么意思?”
水國君:“我叫你出去,你聽不懂?”
陳平安無奈,他只能轉(zhuǎn)身離開,水國君見陳平安離開,她又伸手關(guān)掉燈,然后躺下來。
陳平安從病房出來,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