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看了眼地上的刀柄,拱手說道:“這位大哥可是江湖人氏,不知師承何派”
大漢收起銀子也跟著拱手說道:“俺是河南人,師承俺爸”
花非花也不知俺爸是何派,繼續(xù)說道:“相見即是緣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一同共飲幾杯可好”
大漢拍了拍胸脯:“喝酒嗎,可以,只要給錢,喝那啥都行”
大漢說著走了過來,坐到了一邊,花非花為大漢滿了一晚酒:“有件事想請教大哥一下,這行走江湖都要做什么事”
大漢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說道:“行走江湖最先要干的事當然是劫富濟貧了,然后就是當上武林盟主,耀武揚威了”
花非花點了點頭,匆忙的吃了幾口起身說道:“有緣再見”說著走了下去,剛下樓梯,花非花看到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進來,花非花連退幾步又上了樓,小貴子小聲說道:“錦衣衛(wèi),來找我們的,完了這次跑不掉了”
錦衣衛(wèi)拿著花非花的畫像說道:“掌柜的,見過這位爺沒有”
掌柜的看著眼前的畫像,手指著樓上,突然又把手收了回來:“沒見過,您看我這客棧里哪里有人啊,一個吃飯的也沒有”
錦衣衛(wèi)收起畫像,朝四周看了看,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掌柜的這才舒了口氣:“還好我機靈,要不然就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這位爺難道是屠龍會的,怪不得這么有錢”
樓上花非花看到大漢用墨魚汁把臉給涂黑了,花非花不解的問道:“大哥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說法嗎?”大漢笑了笑,頭上就剩兩排黃牙了:“美容,這樣別人也認不出我,兩全其美,你也試試”美不美容花非花不知道,可這掩蓋身份的功能還是有的,說著花非花也把自己的臉給涂了一遍,只剩兩排白牙
花非花趴在窗臺上看著市集的繁榮說道:“天子腳下,一片祥和,真是人民安居樂業(yè),官府執(zhí)法奉公…”花非花不斷的夸著自己的功績,很是自豪。
這時大漢呸了一聲:“都是驢糞蛋子表面光,這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朝廷的狗官門,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就是欺男霸女,這狗皇帝也是睜眼瞎,看不到這些狗官胡作非為嗎,真是該死”
花非花頓時把話噎了回去,小貴子不服的說道:“大哥,您說這話有什么證據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大漢舉起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口:“俺胡說?要不是這狗皇帝俺也不用跑到這里了,去年河南大旱,土地顆粒無收,官府在哪里。今年黃河泛濫,百姓流離失所官府又在哪里,俺胡說,你怎么不去河南看看,老百姓過的是什么日子”
小貴正要上去理論,花非花攔了下來:“小子受教了,河南的事我不知情,今后定會整治,大哥放心,這些狗官一個都跑不了,老子要摘他們的腦袋”
大漢把壺里的酒喝了個干凈:“整治,你以為你是皇帝啊,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可是你要知道,官官相護,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花非花笑了笑,露出兩排牙齒:“好官還是有的,大哥小弟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小貴子,走后門”
說著從窗臺上跳了下去,大漢叫了一聲:“接著”扔了一塊東西下去,花非花伸手接住,一塊黑色令牌出現在花非花的手中,大漢嘿嘿一笑:“行走江湖,這東西可比銀子好使,遇到困難,拿出此令牌,保你性命,如果你真的可以整治官場,這令牌也算給對人了,我叫無憂,萬事無憂”
花非花收起令牌,抱拳說道:“花非花,謝過大哥”
說著轉身離去,花非花看著手里的令牌說道:“小貴子,河南的事給我記住了,回宮之后,我要整治河南的官場”小貴這才小聲的回了聲:“嗻”
這時客棧里幾名頭帶黑色斗笠的人走上了二樓:“舵主,皇帝小兒已經出宮了,兄弟們都在尋找”
無憂吃了口菜:“知道了,不許睡覺,一定要把皇帝小兒捉住,這樣的好機會可不多啊,通知屠龍會的弟兄遇到皇帝小兒,就地格殺”
花非花打了個噴嚏:“唉,都說江湖有意思,我怎么感覺不出來啊,對了劫富濟貧,小貴子,這大梁國誰最富有啊”
小貴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花非花披到了肩膀上:“這還用說嘛,當然是您最富有了,這天下都是您的,還能有誰比您更富有啊”
花非花一個爆栗打在小貴子的腦門上:“廢話,我是問除了我,誰最富有”小貴捂著自己的腦門想了一會:“我聽我干爹說,這江淺江大人家,財寶無數,富可敵國,應該就數江大人最富有了”
花非花呵呵一笑:“富可敵國,就他了,你說的可是當朝丞相江大人”小貴子回了聲:“就是他”
花非花點了點頭:“就他了,劫他的富,濟我的貧,準備一下,晚上行動”
花非花在市集內逛了半天,直到深夜,來到當朝丞相自己的姥爺江淺江大人的府邸前。
小貴子看著高高的院墻:“少爺,你卻定要偷江大人的錢,我可是聽說,江大人家里有個狠厲害的護院,是個鷹眼級的射手,您可不要被捉到了,我們出宮不容易,別又給捉回去”
花非花整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捉到叫偷,捉不到叫拿,我身付五派絕學,他怎么可能捉到我呢,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會輕功,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小貴子撓著頭說道:“人家夜行都穿黑衣服,您怎么穿著一身白,這不是送死嗎”花非花又給了小貴子一個爆栗:“你懂個屁,這就是爺的人設,白衣玉笛龍吟劍,江湖盟主花非花,你懂嗎你,不跟你費話了,我的玉笛和龍吟劍還在里面呢”
說罷縱身一躍,跳到了高墻內,屋檐上,護院手持弓箭,身穿黑衣,坐在屋檐上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白影在院內奔跑,“找死”護院搭箭就射,花非花奔跑之中聽到箭矢破空之聲,趕忙后退,箭矢啪的一聲插到了花非花剛才的位置,花非花吸了口氣:“好準的箭”
屋檐之上護院驚訝的說道:“凌波微步,好身法,再吃我一箭”說著兩支箭矢齊射,沖著花非花飛去,花非花躲閃不及只好雙手伸出,用手指夾住了飛來的箭矢,箭矢把花非花帶著后退了幾步,花非花看著雙手之中的箭矢驚訝的說道:“我說速度怎么這么快,原來是鐵箭,真是太快了”
護院這才站起了身:“拈花指,哼,我看你有幾只手”說著三箭齊發(fā),之后重新坐在屋檐上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噹,只一聲,三支箭矢掉在地上,護院一口酒噴了出來:“六脈神劍,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護院把酒壺扔了出去。嗖嗖嗖嗖,四連珠射,箭矢一個接一個的射出,花非花眼看箭矢就要射到自己的眼睛里,抬手不斷指出,鐺鐺鐺噹,四聲之后箭矢全都掉在了地上,酒壺這才掉到地上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臥室內江淺被驚醒:“什么聲音,不好,是金庫”趕忙起身,抽出了寶劍走了出去,床上一個妙齡少女揉著眼睛溫柔的說道:“哎呀老爺,您這是去干什么,有周通護院在,誰進得了您的金庫啊”江淺舉著寶劍:“你懂個屁啊,金庫要是被人發(fā)現了,我可就完了”說著顧不上穿衣服就跑了出去。
周通啪啪啪拍著手說道:“好一個一陽指身手不錯,居然可以躲過我的四連珠射,你是第一個,大理段家的后人現在都沒落到成梁上君子了嗎”
花非花舒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呸了一聲:“你才是段家的后人呢,你全家都是,我是武林盟主花非花,你的弓箭這么厲害,不投靠朝廷,做員將軍,卻當一個小小護院,真是可惜了一手的弓法,這才是給祖宗丟人呢”
周通收起弓箭跳了下來,拱手說道:“盟主大人今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干”
花非花活動下筋骨說道:“你都說了,還要我重復一遍嗎,我來是拿錢的”
周通把弓箭放到了地上,挽起袖子說道:“黑更半夜的穿著一身白衣,是當我不存在嗎,我讓你知道,不是只有你會絕學,除了弓法,我的絕學也不是吃素的”
江淺舉著寶劍正要從后面偷襲,突然絕得花非花的背影有些熟悉:“這身材,這聲音”說著,仔細得盯著花非花看了起來,看到花非花腰間的玉牌時,江淺哎呦一聲躲到了柱子后面,沖著周通擺了擺手跑到了屋子里,周通看到后收起自己的絕學說道:“酒喝多了,我尿急,我上個廁所,一會就回來,你等著我啊,等會再回來收拾你”
說著走到了屋子里關上了門,花非花轉身看去:“我去,這江淺真是有錢啊,這廁所,比我的廁所都大,一定貪了不少,這次我可要多拿一點,也算給他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