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就是許長生
東海岸一帶方圓十里風平浪靜,別的地方卻是雨霾風障,想來就是蓬萊仙山的陣法所致。
壽靈仙并沒有見過許長生的模樣,只是順著姬劍心所看方向飛來。
海岸的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幾位仙人是來迎接許長生的。
炎彬又發(fā)自內(nèi)心地向著白發(fā)許仙師贊道:“仙師果然是仙師,仙人都來恭迎您了?!?p> 將軍炎秋也和皇帝炎彬是同樣的想法。
白發(fā)許仙師傲然撫須,甚為得意。
他暗暗想道:“難不成就連這些蓬萊的仙人,也以為我是什么上界仙尊下來凡間?”
壽靈仙落在東海岸上,所處位置在許長生與許仙師的中間。
許長生聽到有人喊他名字,又想起當時姬劍心三人盛情邀請,想必這人就是來迎接他的,便直接揚手大聲喊道:“我就是許長生?!?p> 炎彬和許仙師一行人聽了,朝許長生望去。
許仙師與炎彬同時奇怪道:“他是許長生?”
將軍炎秋冷哼一聲,對身旁的白發(fā)許長生道:“許仙師,想必是這小子想要冒充您??!”
皇帝炎彬點頭認同炎秋的意思。
許仙師想了想,輕笑一聲,裝出一幅淡然的模樣。
“我聽聞枯木鎮(zhèn)上也有一名畫師與我同名同姓,大概他就是那名畫師,興許是他搞錯了,自以為仙人喊的人是他。”
炎彬冷冷地看了許長生一眼,對跟在身旁的文官道:“傳令下去,枯木鎮(zhèn)上所有人一律不得與仙師同名同姓,那些已經(jīng)記錄在案的,一律修改戶籍。”
那名文官應(yīng)了一聲,便立即召人一齊往枯木鎮(zhèn)去。
炎彬再回頭觀察許仙師的表情,又道:“若是仙師不滿意,朕甚至可以叫人去把他的頭給砍了取過來給仙師您。”
看他體內(nèi),一顆半透明的圓滾金色丹丸在他丹田之上滴溜溜地旋轉(zhuǎn)著。
數(shù)天前還是筑基后期的炎彬,現(xiàn)在竟然踏入了金丹境內(nèi),雖說仍是未能穩(wěn)固的金丹,稍有不慎可能修為回退練氣巔峰。
原本在沒得到《平定九州圖》的機緣點化之前,就連炎彬他自己都認為,此生都與金丹無緣。
他資質(zhì)一般這是原因之一,但主要還是九州靈氣稀薄的緣故。
環(huán)境的靈氣濃郁程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你修煉所能達到的高度,這就是為何洞天福地深受修士追捧的原因。
他之所以奉迎許仙師,也蓋因許仙師說過會再傳他一個機緣,將他的金丹點化元嬰。
事實上,他并不喜歡面前這位拿腔作調(diào)的許仙師。
但為求再次得到機緣點化,只能紓尊降貴,只能忍。
皇后給他戴綠帽子,他都忍了,還有什么不能忍的。
只要修為再提升一籌,莫說是殺了那個家族背景龐大的皇后,整個九州他也有信心統(tǒng)一下來。
炎秋的修為只是初入煉氣期,也想得到許仙師的機緣點化。
他站出來,諂媚道:“皇上,不用傳令多費時間,臣愿代勞,現(xiàn)在就去把他的項上人頭給仙師取過來?!?p> 言罷,炎秋當即抽刀雄赳赳地要上前去,看起來真要當眾砍下許長生的人頭。
他邁開兩步,正見蓬萊的幾位仙人回頭來看他們幾人,當場被對方的氣勢嚇住。
炎彬一行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壽靈仙這幾位耳力超凡的修士聽得一清二楚。
壽靈仙看看許長生,又看看許仙師,兩人都看似毫無修為。
他再看兩人身邊的架勢。
右邊那個老者身著華衣,被達官貴人簇擁,余人唯唯諾諾。
左邊那個年輕人卻是一身布衣縫縫補補,身邊就幾個小孩和農(nóng)夫。
顯而易見,右邊和他一樣白發(fā)垂髫的老者才是下凡的天乙仙尊本人。
雖說這名老者和老者身邊的那兩位他都不大喜歡,他還是提腳上前,恭敬問候了許仙師一聲。
炎彬與炎秋二人心頭一喜,他們知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想必這次來蓬萊仙山求寶定能滿載而歸。
許仙師故作鎮(zhèn)定,其實整個人已被壽靈仙的氣勢鎮(zhèn)住。
方才還在揮手招呼的許長生,現(xiàn)在有幾分尷尬。
原本以為這人是來接他的,還為之竊喜一番。
想著拿出無上尊令給幾位仙人看,掏了一半,怎料幾位修士是去找對面那位許長生,旁邊的熟人又在看著。
不過許長生為人隨和,自嘲地干笑幾聲,便在心中把這事翻篇了。
身旁有相識之人伸長了脖子去看,邊道:“你說那個許仙師是什么來頭,那幾位仙人一看就不簡單,居然對他如此恭敬有禮?!?p> 他們遠遠地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么。
岸邊還有好些個九州修士,他們都湊上前去,一個個都是上前阿諛奉承,想給仙人留個印象,搞不好還能獲得什么寶物。
過了一陣,便見那邊人群中綻放紫色光芒。
一道發(fā)光的仙人轎子浮空而立,緩緩降下,離地一寸停住。
壽靈仙知道仙尊隱藏修為,為了方便仙尊入山,便喚出仙人轎子,讓四位弟子扛起仙轎帶仙尊入山。
弟子掀開轎子,壽靈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恭請許仙師入內(nèi)。
炎氏二人沾光,也踏入仙轎。
四位弟子扛著仙橋緩緩升空,也不敢顛簸。
炎秋夸道:“仙師就是仙師,無需經(jīng)歷道心考驗就可直接進入山門,還有仙人過來給仙師親自抬轎。”
許仙師故作淡定道:“少見多怪,這種仙轎我已經(jīng)坐太多,有時真不如坐那些腳踏實地的轎子來得舒服,那種更接地氣?!?p> “是,是,仙師說得對。”炎秋摸著頭不住地點頭。
炎彬掀開簾子,俯視遠方岸邊,指著許長生道:“那小子還想冒充仙師獲取便利,真是厚顏無恥。
也不知道那賤民的腦子是怎么想的,許仙師就在這里,還敢冒充許仙師,他真當他才是真正的天乙仙尊嗎?可笑?!?p> 聽此一言,白發(fā)蒼蒼的許仙師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瞪眼去望那平平無奇的許長生。
一秒過后,又覺得不可能。
要真是那什么天乙仙尊,自己假冒仙尊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上。
何況他如此平平無奇,一看就知道是毫無修為的凡人,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他是什么天乙仙尊。
許仙師馬上又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