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之這些小心思,顧云昭自是不知。
即便是知道,她也只會翻個大白眼,說句:矯情!
“說吧,你要什么?”
“我要將漣漪帶走。”
穆瑾之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語氣堅定。
“我說了,我只需要同穆兄交給朋友便好。”
“在下姑蘇白,再次認識一下?!?p> 顧云昭不甚在意地道。
隨即頗有幾分認真的拱了拱手。
“也罷,日后你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直說便是。”
“這是我的玉佩,你可以隨時去靜安候府找我?!?p> “多謝穆兄。”
“想必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我讓人帶著漣漪送你回府?!?p> “如此,便也安全些?!?p> “好?!?p> 等到他們幾個走后,顧云昭簡單叮囑了幾句,這才往前院走去。
她要找這滿春苑背后的老板談?wù)劇?p> 只是她剛走幾步,便在拐角處看見一道月牙白身影。
此時的容凌正被青衫男子攔下,說著話。
雖然容凌的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顧云昭卻覺得他是在極力忍耐。
那青衫男子似乎喝了許多酒,身子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他這一側(cè)身,恰巧被顧云昭看清青衫男子的長相。
是他。
刑部侍郎蔣成宇。
當今太子妃的叔父。
也是蔣家如今的掌舵者。
只不過,別人不知,她卻知道,這位蔣成宇看似追隨太子,但其真正的主人卻是三皇子蕭恒。
上一世,太子便是聽信了他的話,將案件錯判,造成不可彌補的大禍。
自此后,被罰去守皇陵
顧云昭心思一動,在腦中極快的運轉(zhuǎn),這才揚起得體的笑容走了過去。
“小凌凌?!?p> “可是有些日子不見你了。”
“你個沒良心的,是不是早就將我忘了?”
顧云昭邊說邊走到容凌的身邊,作勢拍打了他兩下。
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怨念。
但那面上卻帶有幾分似是而非的熟識和親近。
“好啊,小凌凌,我說你為什么不約我出去喝酒了,這是因為有了新人?。俊?p> “不知這位公..大叔,怎么稱呼?”
顧云昭似是剛剛發(fā)現(xiàn)蔣成宇,故作大驚小怪地道。
她本就是軟糯嬌俏的嗓音,雖因著女扮男裝,改變了聲線,但到底與正常男子的嗓音不同。
乍然一聽,還以為是撒嬌。
“容凌,這是?”
“一個朋友?!?p> 容凌看了一眼顧云昭,這才聲音淡淡地回答蔣成宇的問題。
見此,蔣成宇眼神在她與容凌之間猶疑,帶有明晃晃的曖昧。
恍然大悟般地道:“原來如此?!?p> “我在雅間內(nèi)還納悶呢,你為什么對著滿春苑的頭牌們沒有絲毫的興趣?”
“原來,是因為......”
“你個口味還蠻奇特的。”
蔣成宇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無奈地擺手道:“容凌啊,剛剛我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p> “若不是事關(guān)重大,我也不愿意你親自跑一趟。”
“你若是同意,我親自同太子講?!?p>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沒想到,現(xiàn)在這年輕人,都喜歡小嫩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