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進來的時候,秦懷道和秦守道弟兄倆正躺在床上養(yǎng)傷。
剛一進門,這兩貨的大嗓門就喊了起來,他們倆進翼國公府可是從來不用通報的。
管家秦福一看這兩位來了,馬上打發(fā)人告知大小姐,同時將兩位往客廳進領(lǐng)去。
“老夫聽說懷玉這丫頭給懷道和守道找了個先生,順便來看看,先帶我們?nèi)ソo二哥上炷香,然后再說其他事情?!?p> “哎,好的,您二位請?!?p> 兩人到祠堂那邊給秦瓊燒了一炷香,然后才朝客廳走來。
結(jié)果卻看到秦懷玉在客廳門口等著兩人,可是那兩個小子卻不見影子。
“見過兩位叔叔,多謝兩位叔叔光臨?!?p> “嗯,丫頭不錯,那兩個小子呢?”
“二位叔叔,懷道和守道還在屋里,侄女這就讓人去叫。”
“懷玉啊,老夫聽說你給他們倆請了一個先生?那先生昨天還被陛下封了爵位?”
“是的,叔叔,張先生是墨家弟子,的確是有大才的人。”
結(jié)果尉遲敬德聽了不高興了,“有大才的人把我侄子教的不懂禮節(jié)了,我和你程叔叔進來,他們倆也不過來拜見一下?”
秦懷玉只能苦笑,“尉遲叔叔,那兩個小子昨天給先生惹禍了,所以被先生懲罰了一頓,這會還在床上休息呢?!?p> “什么惹禍了?惹了什么禍?”
“兩個小子口風(fēng)不嚴,讓陛下來到家里把先生的一些東西拿走了?!?p> “就是那什么曬一下太陽就能當(dāng)蠟燭的那東西?”
“正是。”
“豈有此理!”尉遲敬德頓時發(fā)怒了,一巴掌差點把一張桌子拍碎,“姓張的都被封爵位了,還能惹什么禍?那寶物雖然是寶物,但是陛下也沒有白拿他的東西,給他封了一個男爵還不知足,還把我侄子打的從床上下不來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那姓張的在什么地方?我去見識見識!”
看到尉遲敬德不問青紅皂白就發(fā)怒了,于是程咬金和秦懷玉趕緊將尉遲敬德拉住。
這家伙做事不經(jīng)過腦子,特別粗魯,萬一一時沖動之下將那先生打傷了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說以尉遲敬德如今的地位,別說打傷一個男爵,就是殺了,李世民也不會給他定罪。
可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先生不容易,這兩個家伙在家里太皮了,以前的先生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哥倆氣走。
這個新來的先生能夠管得住他們也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那先生獻給李世民的寶物,在程咬金看來,那和神仙用的東西沒啥差別。
能拿出那等寶物的人,怎么會沒一點真才實學(xué)呢?
他倒是覺得,雖然秦瓊走了,留下三個孩子,但是適當(dāng)?shù)膰绤栆幌乱彩切璞匾?,要不然二哥的這份家業(yè)指不定會被敗光的。
“老黑,不要急,先搞清楚再說?!?p> “搞什么清楚,我侄兒都下不來床了。”
秦懷玉看著這兩個家伙也是無可奈何,在一旁動是有些手足無措,一臉無助的望著程咬金。
“兩位叔叔,其實事情不是那樣的,先生也沒有太過懲罰懷道和守道。只是讓他們在院子里跳了幾下,這兩個家伙平時練武不用心,結(jié)果腿有點累著了?!?p>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侄兒?!?p> 沒辦法,秦懷玉只好帶這家伙去看秦懷道和秦守道,因為他知道以尉遲敬德的性格,如果見不到那兩個小子,他絕對是不安心的。
雖然父親去世了,但是父親的這些弟兄們時??靵碚疹櫵麄?,尤其是程咬金,尉遲敬德,張公瑾這三個人,不時的會過來瞧瞧。
就在此時只見秦懷道和秦守道弟兄倆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弟兄們看見程咬金和尉遲敬德老遠的便開始行禮。
“怎么受的傷?”
“先生讓跳的?!?p> “為什么要懲罰你們?”
“我們給先生惹禍了?!?p> “去tnd惹禍,惹了禍就能夠封爵位,老子天天去惹禍!”
說著,尉遲敬德這火藥桶脾氣又爆發(fā)了,關(guān)鍵是看到這兩個孩子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十分艱難。
“你們那先生在什么地方?”
這個時候秦懷玉想要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趕緊給弟兄倆使眼色。
秦懷道畢竟大一點,瞬間便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于是緘口不言。
可是秦守道畢竟還小,你不能指望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保守什么秘密?于是他毫不猶豫的用手指指了指張濟安的小院子。
于是,尉遲敬德立刻放開了秦懷道哥倆,就朝著那院子奔去。
剛到門前,一腳把門踹開,“姓張的,你給我出來!”
這一聲炸雷一樣的聲音,即便是聾子也能夠聽到。張濟安一聽感覺有點不對,從窗子里面看了一下,一個黑大漢已經(jīng)到了院子里。
完了,這肯定是來找事情的,看這身軀,我肯定是打不過呀。
于是立刻拿起身邊的次聲波驅(qū)狗器,隔著窗戶對準了黑大漢,摁下了開關(guān)。
這東西可是徒步路上必不可少的,因為不光是在路過村鎮(zhèn)的時候會遇到狗,更可怕的是青藏線上有很多的野狗,如果沒有這個神器,自己恐怕早就被狗咬了無數(shù)次了。
這東西不光對狗和其他動物管用,對人也同樣管用。
按說這東西本來是違禁物品,一般的驅(qū)狗器都是超聲波的,那東西只能對付狗而不能對付人。
但是張濟安為了以防萬一,畢竟徒步的時候,青藏線上有時候幾個小時都見不到一個人,萬一遇到壞人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于是他想辦法搞到了這個東西,一路上給他幫了不少忙,由于這個東西是無法充電的,里邊都裝的是電池,所以張濟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便將電池拆了下來,從來就沒用過。
如果不是昨天的那檔子事情,說不定電池還乖乖的躺在他的包里邊。
讓昨天的事情突然讓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大唐幾乎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畢竟自己的這個靠山不行啊。
于是他立刻將電池又裝了起來,沒想到今天居然就派上了用場。
外邊的尉遲敬德剛準備要往前走,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抑郁,煩躁,惡心,胸悶。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離那個房子越近這種感覺越強烈。
然而尉遲敬德是什么人?那是在戰(zhàn)場上死人堆里殺了個七進七出的人,一生大小戰(zhàn)斗數(shù)百次,身上的傷一處接著一處,意志相當(dāng)頑強,當(dāng)下強忍著各種不適朝著房子前進。
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于是等他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便頭暈?zāi)垦#瑦盒膰I吐,一步都走不了了。
甚至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循環(huán)加快了,他覺得如果自己繼續(xù)往前走,他的心臟可能會從胸膛里邊跳出來。
于是他只好向后退。
而屋里的張濟安一看居然如此有效,便繼續(xù)調(diào)大了輸出功率。
可憐的尉遲敬德一直快要退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才能夠忍得住。
張濟安輕輕地揭開門簾,將驅(qū)狗器藏在袖筒當(dāng)中,悄悄的關(guān)上了開關(guān)。
畢竟這東西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對自身也是有一定的傷害的,所以一定不能夠長時間持續(xù)使用。
而尉遲敬德此時已經(jīng)對這個屋子產(chǎn)生了畏懼。
那種不適產(chǎn)生起來很快,但消失卻需要一定的時間。
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那個年輕的身影,尉遲敬德猶豫了。
“你就是那個先生?”
聽到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張濟安明白了,這家伙是來找茬的,絕對不會有什么偶然或者誤解。于是將大拇指放在袖筒中的驅(qū)狗器開關(guān)上,隨時始終被給對方致命一擊。
“在下張濟安,乃是秦府的教書先生,你是何人?私闖在下宅院,是何道理?”
“老夫是尉遲敬德,你為何將我侄兒折騰的不能走路?”
不得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尉遲門神啊。
哼,管他是誰呢,只要對我有敵意,就是我的敵人,你牛逼再往前撲試試?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科技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