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種才華,為什么不去千機司報道,而在這小小的京都衙門?!?p> 李至元無奈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大爺?shù)陌才拧!?p> 李至元也只能實話實說,怕是昨天刑場過后,林季就已經(jīng)將他的身世全都調(diào)查了一遍。
這時候隱瞞反而沒什么必要,倒是有點弄巧成拙的意思,況且他的身世也沒有什么隱秘之處,只要有點職權(quán)應該很容易就能夠查得出來。
“這樣也好?!绷旨拘呛堑恼f道:“你別看千機司那么風光,其實千機司里面都是一幫瘋子,你去反而對你不利?!?p> “瘋子?”
林季又說道:“千機司那幫人都有點入魔的意思了,每天就投身研究那些東西,他們就認準誰能制作出更精密的東西,昨日我把你復制的東西交給千機司,那幫人跟瘋了一樣研究?!?p> 李至元聽到之后有些欣喜,但也有些擔憂,“你沒跟他們說是我做的吧?”
“那倒是沒有,他們拿到東西之后哪還有心思管我,我也只能識趣的走開?!?p> 李至元舒緩了一口氣,現(xiàn)在還不是和千機司交好的時候,還需要冷靜一些,先把這大乾國的主要信息研究清楚再說。
“有沒有心情來我大理寺任職?!?p>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李至元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我?我就算了吧,你們大理寺完全跟我不是一個路子,況且,京都衙門我住的還是比較舒服的?!?p> .....這就開始挖人了?
李至元之前倒是還是想進大理寺,畢竟大理寺要比京都衙門好聽的多,權(quán)力也會更大,不過李至元現(xiàn)在的志向不在這里,而且大理寺太過危險,他還想活下去.....
“京都衙門能給你的,我大理寺都可以,剛好我還缺一個少卿,你要是來,我直接封你做少卿怎么樣?”
威逼利誘....心動了怎么辦。
大理寺少卿?那可是從四品,俸祿應該不少吧.....
我李某可不是金錢能夠誘惑的.....李至元打哈哈道:“那個,我們什么時候去戶部調(diào)查?”
林季也沒有強迫,看到李至元沒有這個想法也就放棄了。
“現(xiàn)在就去吧,戶部那邊的人應該已經(jīng)接到了我的通知。”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p> 說完,林季就召集了一批人集合在大理寺門口,之后便前往戶部。
到了戶部之后,兩位大理寺的人從中走出,便將林季和李至元帶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大人,這些就是昨夜戶部的在職人員。”
林季點了點頭,“昨夜你們尚書大人和侍郎可有什么矛盾?”
“尚書大人真的出事了嗎?”其中一名戶部人員說道。
林季點了點頭。
“尚書大人....”
幾名戶部的人哭了起來,都在說一些戶部尚書的一些豐功偉績和對他們都有多好。
李至元心里不禁鄙視起來,這表情管理不太行啊,一看就知道是老舔狗了....
林季瞪了幾人一眼,嚴肅道:“別哭了,人都死了,你們再怎么哭都沒用,趕緊老老實實配合我們?!?p> 幾人聽到這話也只是調(diào)小了音調(diào),并沒有停止的意思。
林季眉頭一皺,“誰如果在哭,大理寺均按擾亂辦公為由抓走!等到了大理寺的地盤,我讓你們不哭都不行?!?p> 話音一落,哭聲戛然而止....
李至元在心中都想樂出來了,這幫人也太會審時度勢了,一聽這話臉上一點悲傷都沒有,一副舍我其誰的老實模樣。
這些人,專業(yè)啊。
其中一名官員說道:“昨晚,尚書大人也是陪我們工作到了很晚,要說矛盾吧,倒還真有點事?!?p> 林季眉頭頗有些舒展,“說說看。”
“昨夜晚飯時間,我們因為工作量比較大,所以就想找一位同僚去幫忙取飯以來節(jié)省一些時間,可這時候尚書大人竟然說他親自去。
這我們怎么能讓呢,萬般推辭后,尚書大人似乎生氣了,執(zhí)意要幫我們一起去?!?p> 李至元問道:“你們尚書大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嗎?”
那人猶豫一下,“尚書大人對我們很好。”
李至元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這貨一定是在說謊!
“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那我只能帶你們回大理寺審問,我們大理寺的環(huán)境可沒有你們戶部這么舒坦?!?p> 李至元也是狐假虎威,“所以去不去大理寺就看你們的發(fā)揮了。”
那人一聽要去大理寺,整個人變得慌張起來,“那個...尚書大人脾氣一直都非常不好,按照正常來說,尚書大人根本不可能去幫我取飯,不罵我們兩句就不錯了?!?p> 李至元看了看林季,發(fā)現(xiàn)林季面如平靜,心想這大理寺口碑要差到什么地步....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感情自己那天能活著出來還真是謝天謝地了。
“尚書大人去的時間也比較長,不過要打那么多的飯也是正常,不過尚書大人回來之后也是非常和善,還跟我們說如果太累的話就回去休息明天加把勁?!?p> “對,我也想起來了,尚書大人的確說過這句話,不過我們都當笑話聽了,哪有人敢起身回去啊,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同僚連飯都沒有吃,一直在看資料?!?p> “戶部侍郎呢?”
“自從尚書大人回來之后,侍郎大人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說著一些比較奇怪的話?!?p> 李至元趕緊問道:“都說了些什么?”
“好像是說了一句尚書大人今天真的很不一樣啊、尚書大人我都有點不認識了?!?p> 按照理論上來講,一個小小的侍郎怎么敢和尚書這么說話,這都有點不太尋常。
李至元追問道:“他和尚書大人的關系怎么樣?”
“侍郎大人和尚書大人的關系一直都非常好,就好像忘年交一樣,甚至尚書大人很多次都說侍郎大人就是他的知己,說他退官之后尚書這個位置一定是侍郎大人的。”
這下案件就又成了一個謎,兩個那么要好的人,怎么可能會動刀子?
怎么說都不是那么合理,這個案子看來真的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