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場新手陳淼只知道酒到杯干,絲毫不懂得耍套路,在幾輪之后就只余不多的清醒讓他勉強沒醉死過去。
他迷迷瞪瞪地看著明明剛剛也已經(jīng)不行了的倆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貜淖雷拥紫屡榔穑翢o醉意的來到他面前。
這是……要干嘛?!
陳淼疑惑的看向他們。
“喝醉了當真要他干嘛就干嘛?”柳別語捅了捅張偉的腰,略帶興奮的確認道。
張偉重重一點頭,得意的說:“真的,不然他上次能女裝?讓他穿就穿了,乖得很。”
陳淼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登時怒火乍起,張偉這個賤人,原來打著這個主意!
柳別語也不是好東西,他們倆狼狽為奸,欺負自己這個可憐蟲,太過分了。
上次一時不察被張偉坑了,還被留了照片,他們居然還來!
他陳淼寧死不女裝?。。。?!
“陳淼、陳淼!”柳別語在陳淼眼前搖晃著手掌。
正在氣頭上的陳淼眼睛發(fā)直,眼珠子一動也不動。
“果然醉死了,嘿嘿,那我們開始了。他女裝真的太好看了,想著我心里就癢癢的慌?!?p> 尼瑪,變態(tài)!陳淼努力的張嘴,想喝止他們這種惡劣行徑。
可是他嘴巴跟糊了漿糊似的,雖然努力張開了一條縫可是舌頭又不聽話,半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能躺在地上無聲的哼哼。
柳別語完全沒看到陳淼的悲憤,他小跑到酒柜,打開下層的柜子,從里面拽出好幾個塞的滿滿當當?shù)拇筇柹咂ご?p> 他把這幾個大蛇皮袋拖到客廳中央,呼啦一下全部打開,里面各式各樣的女裝鋪了一地。
也幸虧酒店的客廳夠大,不然尋常人家這一下都能堆滿了。
張偉也利索的架好一旁的相機,看那樣子是打算全拍下來。
臥槽,這倆賤人!
女裝就算了,忍忍就罷,可他們居然還想拍下來?
這讓自己以后怎么做人哦,下賤。
陳淼心中悲涼,好不容易把人當朋友,別人卻只想看自己女裝。
“開始吧!”張偉催促道:“今天我一定要拍個盡興,到時候這些照片我發(fā)給他老婆,一天后他老婆一準兒忘了我,只顧跟他鬧了。”
都特么做個人吧,求求你們別這么狗。
絕望地閉上眼睛,陳淼覺得這倆人比自己一分鐘之前想的更壞,有他們這樣的朋友真的是災難。
呸!我陳淼沒你們這樣的朋友。
這么想著,困意卻涌了上來。
酒精侵襲,陳淼腦子逐漸變得昏昏沉沉的,迷瞪了半天也不見他們有所動作。
努力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柳別語坐在一堆女裝中居然開始糾結了。
他左手一件女仆裝,右手一件蘿莉裝,胳膊上還搭著一套貓娘裝,求助的看向張偉:“先穿什么,我選擇困難癥犯了。”
“……”
“老子還沒死呢,你們想干嘛!”陳淼準備開口罵人,可是一張嘴胃里卻突然涌出一陣惡心感。
“嘔~”喉嚨里有什么東西,要噴出來了,陳淼的臉被卡的脹紅發(fā)紫。
“按住他,別弄臟了衣服!”
柳別語一聲吼,趕緊扒拉地上的衣服,盡量拖得里他遠些,唯恐被陳淼給禍害了。
張偉反應更快,他撲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陳淼的臉下面放了個垃圾桶,然后壓住他的脖子,把他整張臉全部懟進了垃圾桶。
“嘔~哇!”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嘔~
暢快淋漓……就是味兒太重。
吐完之后,陳淼渾身更是軟綿綿的難受,但是胃里卻輕松多了。
張偉嫌棄的抽了七八張抽紙,胡亂的在陳淼臉上扒拉了兩下。
更臟了……
他把陳淼往地上一扔也懶得管了。
大不了一會兒丟衛(wèi)生間用水龍頭沖沖,洗干凈不影響拍照片就行。
張偉和柳別語也不嫌棄屋里味兒大,把垃圾桶踢遠了些就興奮地去選衣服了。
陳淼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終于選定了貓娘裝,嘿嘿嘿向自己走來的柳別語,今天似乎難逃一截了。
“叮咚。”就在這時,柳別語的腕表突然震動了一下,進來了一條新消息。
是自動播放的語音消息:“您尾號為3725點銀行卡到賬3200000元?!?p> “臥槽!”
“臥槽!”
“臥槽!”
三個人同時罵出聲,當然了,舌頭都捋不直的陳淼只能在心里罵。
這狗日的,運氣真好!
羨慕,嫉妒,又恨!
這人這么坑,還能天天白撿錢花,憑什么,憑什么!
賊老天,您可睜睜眼吧。
“幾點了?”張偉立馬警覺問道,同時摸出自己的手機,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它在這一刻從11月3號變成了4號。
“12點,過了……”張偉看向柳別語,目光凄惶。
“完了,沒時間花!”
柳別語絕望的蹲下了身,表情極其痛苦,最后眼中含淚地把整張臉完全埋進了貓娘裝里。
“嗚嗚嗚……”
隨著他哭泣中的微顫,貓娘裝上的那根嫵媚性感的尾巴,就在他的耳邊蹭啊蹭,大概買的是高級貨,還真跟只貓咪尾巴似的,不往下看好像真的有只貓咪在安慰他一般。
這場景……看的陳淼一陣無語。
哭啥哭啊。
陳淼不明所以,明明是異能發(fā)動天降橫財,接下來就可以大花特花,擱誰都得開心死,怎么他們倆都是這么一副死了媽,接著又被貓咪尾巴玩了小橘花的模樣?
張偉同樣喪的恨不得哭出來了,他凝重地嘆了口氣,隨著這聲嘆,原本火熱的氣氛里剩下的最后一絲溫度散去,整個房間好似一下子冷到冰點。
他再也沒心思擺弄相機,把貓娘裝從他柳別語懷里扯開一丟,從茶幾上撿了盒煙拆開,讓了哭唧唧的柳別語一根,然后把他拽到落地窗前蹲下,倆人就蹲在那里看著臨海市夜景,一根接一根的猛抽了起來。
不一會兒,煙灰就落了滿地。
誰也沒說話,好像在靜靜地等待著什么似的。
陳淼說不出話來,他現(xiàn)在控制舌頭有點困難。
想問問他們怎么了都不可以。
剛剛明明……看起來挺開心的啊,還準備……還準備玩他來著。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