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辦公室,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辦公桌前等待著自己的顧笙笙。
“顧笙笙,你怎么來了?”程源嘴上說著,心里卻是慌得一批。
顧笙笙來找自己,該不會還是為了問出李文軒的下落來吧?
“程老師,我一直十分尊敬你,將您視若親長,同時,我也對您十分疑惑。”顧笙笙開口說道,“李文軒都已經死了,您為什么還一直呆在文軒閣呢?”
程源聽著,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開口說道:“這是文軒臨終將文軒閣托付給了我,再說了,你昨天見到黃悅兒,也只不過是碰巧碰見罷了,她平日里都在她的黃家大院里待著,文軒閣就我一人住著而已?!?p> 顧笙笙聽著,挑了挑眉看向了程源。
“程老師,既然如此,那您能告訴我,李文軒去了哪里了嗎?”顧笙笙開口問道。
程源聽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笙笙,你在說什么傻話?”程源開口說道,“李文軒他早就已經死了,不是嗎?你現(xiàn)在問我他到底去了哪里,”
程源說著,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我只能告訴你,他在天上?!?p> 顧笙笙聽后,冷笑著搖了搖頭。
“不,李文軒并沒有死。”顧笙笙開口說道,將顧清風坐在輪椅上的照片拿了出來,“那你說說,這到底是誰干的?”
說著,顧笙笙拿著照片的手忍不住晃動了起來:“你說說,能夠精確地將我哥哥的神經系統(tǒng)全部切斷,又廢了我哥哥的嗓子的人,除了身為名醫(yī)的李文軒,還能有誰?”
顧笙笙說著,竟然帶了些哭腔。
程源見狀,連忙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這是顧清風?他怎么變成這樣了??”程源說道,站了起來。
顧笙笙看著程源裝模作樣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程源,你裝得還挺像的啊。”
程源聽著,不禁有些著急,連忙為顧笙笙拉過來了一把椅子。
“笙笙,你先別激動。”程源連忙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李文軒可是一直都待在重癥監(jiān)護室直到被埋,他哪里有空去害你的哥哥?”
“一直都待在重癥監(jiān)護室?”顧笙笙看向程源追問道,“我知道嗎?有人知道嗎?那只是你們李家的說辭罷了,誰會相信?”
程源聽著,心中不禁有些發(fā)難。
“那也可能是顧清風認錯了?!背淘催B忙開口說道,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先別說李文軒是不是兇手,顧清風受的傷實在是太厲害了,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我必須要過去看他一眼。”
程源說著,一邊裝出了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便要走出辦公室。
顧笙笙見狀,則是冷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了程源的衣服。
“夠了程源,別演了?!鳖欝象祥_口說道,“你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哥會對我說謊?”
程源聽后,不禁沉默了下來。
“我也不奢求能從你們嘴里套到什么話了,”顧笙笙冷哼一聲說道,“程源,枉我曾經那么尊敬你,稱呼你為一聲老師?!?p> “現(xiàn)在我告訴你,青龍這個破地方,我不待了?!鳖欝象险f著,站了起來,昂著頭看向了程源,眼神堅定,“我從明天開始,就在全國找李文軒的身影,我就不怕我找不出來?!?p> 程源聽著,心里咯噔一下。
“顧笙笙,你是不是瘋了?”程源心里有些著急,看向了顧笙笙開口說道,“我都說了李文軒早就死了,你怎么偏偏就是不信?”
顧笙笙聽著,將頭梗得更加厲害。
“你少管我的事。”顧笙笙說著,將自己一直背著的另一只手伸了出來,拿著一個退學申請書。
“只要你給我簽個字就行?!鳖欝象祥_口說道,“以后我也就不歸你管了,省得我看見你直犯惡心?!?p> 程源聽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站了起來,拎起了顧笙笙的衣領。
“顧笙笙,你不要以為自己有些小聰明就什么都知道。”程源開口說道,“你哥哥背對著你做的事,你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吧?”
顧笙笙聽見程源的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什么叫背對著她做的事?“你知不知道,李文軒就是險些被你哥哥害死的?”程源繼續(xù)夸大其詞地說道,“李文軒早就死了,你在這里追毛求疵,挑一個死人的毛病,還不如回去多多問問你的好哥哥!”
說著,程源一把搶過了顧笙笙手里的退學申請,拿起筆來便“唰唰”簽上了字。
“顧笙笙,你不是退學,”程源說著,將手里的申請書摔在了顧笙笙的懷里,“你被勸退了,滿意了吧?”
說著,“嘭”地一聲,辦公室關上了門,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了顧笙笙一人。
顧笙笙看著緊緊碰上了房門,張了張嘴,卻又緊緊地咬住了。
于此同時,顧笙笙眼淚的淚花直打轉。
顧清風正在磕著瓜子看著今晚的足球賽,聽到門口傳來顧笙笙的聲音,連忙招呼下人將自己推了過去。
“怎么樣?”顧清風連忙在紙上寫道。
顧笙笙看見后,嘆了口氣,隨后含著淚看向了顧清風。
“顧清風,你告訴我,你都對李文軒做什么了?”顧笙笙顫抖著嗓音問道,“我就覺得李文軒一定不會沒有理由的害人,你告訴我,你到底對他做了些什么?”
顧清風聽后,心里一顫,隨后連忙裝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你在說什么?”顧清風連忙在紙上草草寫道,“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我做了什么,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顧笙笙看著顧清風的話,再一次陷入了糾結。
“你好好想想,哥哥會騙你嗎?”顧清風接著寫道,“我把這些告訴你,豈不是讓你陷入困境?可是若不是我真的心里憋屈,又為何要告訴你呢?”
顧笙笙看著顧清風的長篇大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你別寫了。”顧笙笙不耐煩地開口說道,“明天我就要出發(fā)了?!?p> 顧清風聽后,顯然是十分驚訝,連忙寫道:“出發(fā)?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