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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駙馬

第68章 殺人嫌犯

大炎駙馬 妖妖喵 2920 2020-10-15 12:18:33

  不多時。

  駙馬吳秉坐著馬車,匆匆而來。

  他如此急切,并非因為證人的緣故,而是聽說了這里的慘案。

  一家婦孺,竟皆遭殺戮,令其憤怒。

  而恰巧,這柳家曾經(jīng)的主人,又是他認(rèn)識之人。

  當(dāng)初因為衛(wèi)太子的事情,這柳家主人無辜受到牽連,家中男丁皆被斬首,本就凄慘。

  沒想到只余下的這一雙孤兒寡母,現(xiàn)在竟然慘死。

  他心中悲憤至極。

  當(dāng)手下稟報駙馬來到時,那一臉陰沉的廷尉丞王閆,立刻滿臉堆笑,迎了上去。

  “吳老,實在抱歉,勞煩你跑上一趟。實在是這嫌犯不肯招供,本官無奈之舉。”

  王閆的態(tài)度很恭敬。

  吳秉的目光,卻沒有看向他,也沒有看向屋里的其他人,而是看向了那四具被放下來正在檢驗的尸體,滿臉憤怒。

  王閆不敢再說話。

  片刻后,清月樓的羽聽雪和另外五名女子,也被帶了過來。

  王閆目光冷厲地掃了她們一眼,然后指著衛(wèi)言道:“你們昨晚可曾見過這名少年?”

  羽聽雪看了衛(wèi)言一眼,點頭道:“回稟大人,妾身見過?!?p>  那另外五名女子,皆猶豫了一下,方點頭。

  “何時?說清楚!”

  王閆喝道。

  其他五名女子皆道:“大概是子時?!?p>  羽聽雪卻道:“從亥時到今早辰時,皆看見?!?p>  王閆聞言冷笑一聲,招呼那另外五名女子道:“你們來后面,本官要分開審問!”

  隨即,帶著另外五名女子離開。

  衛(wèi)言對著羽聽雪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羽聽雪卻是臉色發(fā)白,目光看向了那四具尸體。

  不多時,王閆帶著那五名女子返回,滿臉冷笑地看著羽聽雪道:“聽雪姑娘,本官再問你一句,從昨晚亥時到今早辰時,你都看見衛(wèi)言了嗎?”

  羽聽雪低頭道:“是的,大人?!?p>  王閆陰冷一笑,走近了她,目光森寒地盯著她道:“這么說,你昨晚一夜都沒有睡覺,一直盯著他,是嗎?”

  羽聽雪微怔,猶豫了一下,方搖了搖頭。

  王閆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道:“所以呢,你是在什么時候睡著的?什么時候沒有看著他?從實招來!”

  羽聽雪的目光看向了衛(wèi)言,實話實說道:“妾身帶著衛(wèi)公子回青樓后,幫衛(wèi)公子脫了鞋襪,洗了腳,服侍他躺在床上后,妾身便回到了桌前,看著……”

  “看著什么?說!”

  王閆冷喝道。

  羽聽雪道:“看著妾身喜歡的那幾首詩詞,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大概是丑時。”

  王閆一拍手,道:“這就對了?!?p>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走到衛(wèi)言的面前,目光犀利地盯著他道:“待聽雪姑娘睡著后,你便偷偷起床,翻窗離開,去了柳府,意圖強暴柳家大小姐,結(jié)果被她家人發(fā)現(xiàn),只得殺人滅口。惱恨之余,你把她們都吊在了上面,然后揚長而去,又偷偷溜回了青樓聽雪姑娘的房間。所以,聽雪姑娘才會說,從昨晚亥時到今早辰時都看見你。衛(wèi)言,本官說的可對?”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秉突然開口道:“王大人,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可有證據(jù)?”

  王閆轉(zhuǎn)過身,拱了拱手,道:“自然有證據(jù)?!?p>  隨即,指了指那名叫翠兒的丫鬟,道:“這小丫鬟是柳府唯一幸存之人,昨晚聽到她家小姐慘叫后,親眼看到這惡徒逃走,是也不是?”

  他質(zhì)問那丫鬟。

  翠兒顫抖道:“是?!?p>  一旁的劉病已怒聲道:“大人,這丫鬟剛剛還說,看到的那個身影只是相似,而且連衣服都說錯,現(xiàn)在您怎么可以如此認(rèn)定就是衛(wèi)言呢?”

  王閆頓時怒喝道:“本官沒有讓你說話,你就得閉嘴!來人,給我掌嘴!”

  身后小吏剛要上前掌嘴,吳秉突然道:“王大人,此人是老夫晚輩。他剛剛說的,可是事實?這丫鬟,根本就沒有看清那道身影是誰?”

  那小吏立刻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王閆只得道:“吳老,這只是兩人的狡辯之詞,證據(jù)已經(jīng)很清楚了。這丫鬟昨天白天親眼看到,這惡徒輕薄她家大小姐,對她家大小姐心懷不軌,夜晚又看到那身影與這惡徒一模一樣,呵呵?!?p>  說到此,他呵呵一笑,恭敬地道:“若不是這惡徒說昨晚在您府上做客,你可以來作證,說實話,本官早就把他押回監(jiān)獄,大刑伺候了?!?p>  言下之意是說,我這是給您老面子呢?

  王閆皺起眉頭,道:“王大人處理案子,向來都是如此輕率嗎?你說的這些,也都是只是猜測。即便這衛(wèi)言白天里輕薄了柳家大小姐,也不能說明他夜晚就一定會去?!?p>  劉病已大聲道:“吳老,昨天白天,并非是衛(wèi)言輕薄柳家大小姐,而是柳家大小姐溺水,衛(wèi)言為了救她。”

  王閆卻冷笑道:“救人需要又摸又親?本官可是第一次聽說?!?p>  劉病已懟道:“那你是孤陋寡聞!”

  “你……”

  王閆臉色鐵青,卻看在駙馬的面上,只得把怒氣壓制回去,目光看向了衛(wèi)言,突然冷笑道:“衛(wèi)言,你還是不承認(rèn),是嗎?”

  衛(wèi)言道:“沒有做過的事情,大人會承認(rèn)嗎?”

  王閆點頭道:“好,那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罷,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清月樓那五名女子中的其中一個,道:“荷月姑娘,你來說說,你昨晚看到了什么?!?p>  那名叫荷月的女子,上前兩步,躬了躬身,低頭道:“妾身昨晚無眠,去院里散步,大概是丑時,突然見聽雪妹妹的窗戶打開,然后便看到一名少年從窗口翻了出來,然后快速翻墻離開了?!?p>  王閆滿臉陰寒道:“你說的可是實話?敢做偽供,罪當(dāng)同誅!”

  荷月身子一顫,慌忙跪下,帶著哭腔道:“妾身所說,千真萬確,絕不敢撒謊,請大人明鑒?!?p>  王閆冷笑一聲,道:“你既與這衛(wèi)言無冤無仇,自然不會故意陷害于他,起來吧?”

  說完,目光再次看向了衛(wèi)言,道:“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劉病已依舊大聲道:“言哥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她一定在撒謊!”

  吳秉的目光,也開始懷疑地看向了這個少年。

  這時,羽聽雪卻突然開口道:“大人,妾身不相信衛(wèi)公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妾身雖然不才,但對于自己的相貌還是有些自信的。昨晚妾身親自把衛(wèi)公子帶回房間,不怕其他姐妹看到,不怕名譽受損,說明妾身已經(jīng)心屬衛(wèi)公子了。衛(wèi)公子想要對妾身做什么,都可以得逞。所以他為何要舍近求遠,對妾身視而不見,卻要去犯下死罪,對柳家大小姐不軌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吳秉神色一動,點頭道:“的確有些不合理?!?p>  王閆卻冷哼道:“聽雪姑娘,每個人都是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這惡徒自然是玩膩了你,想要找些新鮮的?!?p>  羽聽雪卻是淡淡一笑,道:“這次大人是真的錯了,衛(wèi)公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妾身現(xiàn)在依舊是處子之身,衛(wèi)公子根本就沒有碰過?!?p>  王閆惱羞成怒道:“那就是這惡徒看不上你,看上了柳家大小姐!男人都喜歡清白之身的姑娘,你身在青樓,即便現(xiàn)在依舊是處子之身,也沒人相信!這惡徒怕是覺得你的身子早已骯臟,所以才舍近求遠!”

  此話一出,羽聽雪頓時臉色一白,目光看向了那少年。

  衛(wèi)言聳了聳肩,道:“聽雪姑娘,不用再為我辯護了。顯然,王大人早就認(rèn)定了我是那惡徒,要置我于死地的。這一連殺了五人,都是用刀捅在胸口,捅了很多刀,到處都是鮮血,而我昨晚到現(xiàn)在,都穿著這身衣服,上面可真干凈啊。”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他的衣服。

  吳秉疑惑道:“的確奇怪,昨晚老夫親眼看到這少年,的確穿著這身衣服的。至于他有沒有一模一樣的衣服,搜查一下便知。”

  王閆沉默了一下,方瞇著眼睛對身后的小吏道:“你們?nèi)ニ巡橐幌滤囊路锢锿馔?,全部搜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血跡?!?p>  身后兩名小吏答應(yīng)一聲,立刻上前搜查。

  衛(wèi)言主動脫掉外衣,讓其搜查。

  全身都搜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

  “大人,他的鞋子還沒有搜查?!?p>  這時,那名叫荷月的女子,突然開口道。

  衛(wèi)言目光一閃,看了她一眼,在兩名小吏的注視下,主動脫掉了鞋子。

  其中一名小吏拿起了他左邊的鞋子,上下翻開,突然看著鞋底大聲道:“大人!這鞋底沾著血跡!”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衛(wèi)言愣了一下,卻突然抬起頭,看向了那名一襲白裙肌膚似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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