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我,我們也是借宿的,那位小兄弟才是此地的主人。”許鏢頭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的恐懼。
但他不敢妄動,若是現(xiàn)在就跑,可能就會觸發(fā)詭異的殺人條件,殺人條件生成,那么他們難逃一劫。
別看他們走鏢的各個威武無比,那只是相對于正常人來說,面對詭異,他們沒有一絲取勝的機會。
“哦?原來此地是這位兄臺的,不知道兄臺可否讓小生借宿一宿?”書生談吐之間極為禮貌,完全是個正常人。
滄溟聽到這話,充滿著活人的氣息和禮貌感,一瞬間滄溟就否決了之前的猜測,這人應(yīng)該是沾染了什么腥臭物體,沒有來得及清洗導(dǎo)致的。
“當(dāng)然可以,此地如此寬闊,多一個人不多?!睖驿檎f。
“不知兄臺可否愿意小生坐在旁邊?”書生施禮。
“不行你身上太臭了?!睖驿橹苯用髡f。
書生一臉尷尬:“實在是抱歉了,小生就自個兒生火吧?!?p> 書生借了一根火種之后燒起來柴火。
一時之間破廟變得詭異安靜起來:“頭,我去方便一下?!?p> “不要走太遠(yuǎn)了,小心一點,有事情一定要大聲呼叫。”許鏢頭說。
“放心吧頭,我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弊哏S人打著雨傘走出了破廟外。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許鏢頭看見到小張還沒有回來,內(nèi)心一寒,立馬大聲喊:“小張?”
喊聲與雨聲交織著。
許鏢頭這么一喊,滄溟也是內(nèi)心一緊。
方便不可能那么久,這么個雨天,就算是來大的,也不會那么長時間。
“你們幾個跟我出去看看!”許鏢頭拿起了大刀,內(nèi)心雖然極為害怕,但還是不得不走出廟宇去查看。
走到廟宇周圍檢查一會,就發(fā)現(xiàn)了小張的尸體,此時小張一臉瞪得好大,恐懼的跪在地上。
許鏢頭抬著小張的尸體進(jìn)入破廟,眾人看到了小張的面容,內(nèi)心都恐懼無比。
蒙著面紗的女子則是一只秀拳緊握,微微地顫抖著。
“能否讓小生看一下?”寧臣打斷了眾人的恐懼。
許鏢頭聽到這話,想要拒絕卻又不敢,此時他已經(jīng)萬分后悔進(jìn)入破廟了,要不是他同意,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困局。
廟宇外邊絕對有不干凈的東西。
而眼前的書生,恐怕也是不干凈的東西,只是沒有觸發(fā)書生的殺人機制,若是戳破,書生不在演戲下去,反倒更讓人絕望。
他不敢拒絕。
“半柱香的時間不可能讓這位兄臺身體那么冰涼。奇怪了?”書生寧臣一臉的疑惑。
滄溟也走了過去,摸了走鏢人的尸體,尸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
“在坐的都不是兇手,難道外面有詭異那種東西?也對,也只有詭異有這種手段了。真是麻煩剛剛穿越過來,沒有熟悉的情況下就陷入這種被動的局面,若是我沒有賺到源力就死了,返回主世界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的滄溟也緊張起來。
他快速的回想著之前的一舉一動,整個廟宇內(nèi)的人都沒有嫌疑。
就在滄溟觀察書生的時候,書生也在觀察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一個走鏢人一聲驚恐的大叫起來,沖出了破廟,眾人想要攔截都攔截不了。
待他們追上的時候,走鏢人已經(jīng)趴在地上死去了。
死去的走鏢人一臉的恐懼。
許鏢頭帶回了走鏢人的尸體。
“鏢頭我們怎么辦?在這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崩罡辩S頭說。
“好,我們立刻離開,至于小張和小趙的尸體就地埋了吧?!痹S鏢頭拿了一個鏟子,快速的在破廟前挖了一個坑,將他們兩人埋了下去。
“兩位兄臺,我們先行離開了?!痹S鏢頭說完,就護著女子走出了破廟。
走得非常的焦急。
滄溟眉頭一皺,對于他們走鏢人的離開,并沒有勸阻,畢竟他跟這些人沒有關(guān)系。
其實滄溟也想出去,但是當(dāng)他有這個念頭,便有一絲危險的感覺。
這是預(yù)警,先天武者已經(jīng)有一定的預(yù)警能力,內(nèi)心的危險來得那么突然,讓滄溟不敢跟著鏢局的人走。
“你怎么不走?”書生疑惑的問。
似乎已經(jīng)懷疑滄溟就是詭異起來,此時他握緊了傘,只要滄溟露出馬腳,他便會出手。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我不是詭異,倒是你一身的尸臭味又是怎么回事?”滄溟直接開口。
“其實我也不想隱瞞,我是懸鏡司的成員,剛剛?cè)ヌ幚砹艘患幃惢貋?,因為詭異涉及到死尸,一路上又沒有來得及清洗換衣服,便帶有尸臭味?!睍f完,看向滄溟。
“懸鏡司?”滄溟并不知道這個機構(gòu)。
不過既然是對付詭異的機構(gòu),那么想來也不簡單到哪里去。
“對,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不跟著他們出去?”書生瞇起眼睛,若是滄溟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他可能會出手。
“若果我說我意識到了外面有危險,只要我出去那便會死去,你信嗎?”滄溟說。
書生握緊了拳頭,沒有說信與不信。
兩個人沉默起來,篝火一直在燃燒著。
滄溟回想著事情的經(jīng)過,他要將之前兩個人死亡的過程一點也不遺漏的分析了幾遍,兩人都是在外面死的,而且死亡的時候都是帶有恐懼。
分析到這里,滄溟更是不敢往破廟外走了,要走也是得等天亮之后,現(xiàn)在下這種大雨,出去的話,兩眼摸黑,耳朵也被雨聲給打亂。
全身的弱點都會暴露出來,在廟里面有篝火有光,隔絕了外面雨聲,也讓耳朵變得靈感很多,一旦發(fā)生事故,反而能夠更快的反應(yīng)過來。
不多久,許鏢頭帶著八個走鏢人還有蒙著面紗的女子返回走回了廟宇。
眾人臉上都露出恐懼之色。
他們這一出去,一下子就死了一半的人不說,繞了一大圈,返回到了廟宇之中,要不是蒙面女子的護身玉佩起了作用,他們早已經(jīng)死完了。
“你們怎么又走回來了?”滄溟疑惑。
“我們走不出去了?!辩S頭一臉恐懼。
“既然走不出去,那么就在廟里吧,出事的話還能照應(yīng)一二。”滄溟說。
這個時候,書生拿出了一個銅板,在地上鋪著一長八卦圖,然后將銅板扔到了八卦圖上。
連續(xù)扔了幾遍之后,書生臉色大變,額頭冒出了冷汗:“不可能的,一定出錯了。”
“什么不可能?”滄溟連忙問。
書生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過多久,又有一個走鏢人發(fā)瘋似的朝著外面沖去,走鏢人來都來不及阻止。
“??!我跟你拼了,你這個邪異。”許鏢頭突然發(fā)瘋似的朝著書生砍下去。
書生一臉不爽的抓起雨傘,一個格擋一個御力,打掉了許鏢頭手中的大刀。
“頭!”眾人連忙過來阻攔發(fā)瘋的許鏢頭。
許鏢頭反應(yīng)過來,立刻臉色大變:“我怎么會如此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