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仗劍尋仙錄

第九十七章 娘子非善

仗劍尋仙錄 花下夢龍 6565 2021-11-26 19:56:45

  翌日,天明。

  平陽鎮(zhèn)幾乎徹夜燈火如白晝,燭火不滅。大部分人都自愿為馬凌濤守夜,直到天邊第一縷陽光破曉,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軍士和村民才不舍的離開。而一夜間,整個墓場紙錢飛撒,用以告慰那些故去的英靈亡魂。

  夜常明府院里,大堂之上。

  夜千羽跪在其師伍思古身前,娓娓道來將自從下山后三人的遭遇盡數(shù)說了出來,從遭遇風(fēng)沙來襲,到沙漠奇險(xiǎn),通天城苦戰(zhàn),以及和師兄等在西華域分離后的一些奇遇,都一一說出沒有隱瞞。

  ‘你起來吧!這一路你們做得很好,沒辜負(fù)我一番教導(dǎo)。而且你也進(jìn)軍更高的修行,為師也祝賀你了’伍思古面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眼神緊緊盯著自己從小期望最大,但是表現(xiàn)最差的弟子,本來已經(jīng)絕望放棄認(rèn)命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笨弟子居然被人看出本質(zhì),悉心教導(dǎo)下成績非凡,品行更是優(yōu)良。心下自然也是歡喜。

  夜千羽起身說道:“師父,弟子再過些時日就回山。懇求師父也逗留幾日,弟子也好侍奉您老人家”

  ‘不必了,男兒當(dāng)為家國而戰(zhàn),眼下師門之事你暫時不用擔(dān)憂,等這邊結(jié)束了。你抽時間回來看看你師娘便可,她近來很是擔(dān)憂你們’伍思古摸了摸夜千羽的額頭微笑著說道。

  夜千羽面色一變忙跪下說道:“師父,弟子會武一事也快舉辦,弟子也想回山為師父和我們執(zhí)法一脈爭光”

  ‘虛名而已,為師自負(fù)修為一生,總想著這些??山陙聿虐l(fā)現(xiàn),人死如燈滅,世人爭奪一生的虛名薄利,到頭來又能帶走那一樣呢!縱然如凌濤一般,生前名滿天下,縱橫江湖??伤篮蟛灰彩侵徽剂诉@方圓丈余的土地,幾抔黃土掩埋尸身。我早就看的開了,你這些日子就安心侍奉你父親,也好好陪陪。。。?!f著,伍思古語氣一頓??聪蛄诵炷镒樱抗饽艘幌?。轉(zhuǎn)頭對著夜常明和徐娘子拱手說道:“二位,在下有幾句師門修行秘訣要傳授小羽,還請見諒”

  徐娘子和夜常明何等聰明,瞬間就聽出了伍思古的言外之意,夜常明暗道:唉,畢竟是牽掛兒女。讓他叮囑小羽一下也好

  而徐娘子嘴角微動,想要說些什么。卻看見夜千羽對她努努嘴,示意她先出去。

  此時,大堂里就只剩這對師徒。二人都是少言之人,似乎都不太善于交流。這十年來,這對師徒交流倒不是很多。一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

  良久,伍思古才悠悠開口說道:“小羽,你沒什么要說的么!”

  夜千羽略微有些緊張,明知師父想要問什么。不過還是開口說道:“額,師父半日奔襲千里之遙,悼念馬叔叔。這份修為弟子真是拍馬難以追趕”

  突然,伍思古眉頭一挑。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怒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問你,哼,你怎么沒和你大師兄他們一起”

  夜千羽心下一沉,面色惶恐跪在地連忙解釋道:“師父,這。。我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責(zé)罰我吧!”說著,低頭不語。沒有去解釋什么。

  伍思古怒急,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過了好長一陣時間才似乎有氣無力的說:“你起來吧!”

  夜千羽身體一顫,記憶里從沒有記得師父如此無力過。當(dāng)下跪在地下不敢吭聲。

  ‘你不起來,怎么和我解釋’伍思古皺著眉頭猛然喝了一句。這一下,夜千羽站立而起,站在伍思古的身側(cè),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你和你師姐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選擇。?!樗脊艅傊徽f了一半,撲通。夜千羽聞言又是跪了下來,語氣顫抖低聲說:“師父,弟子不肖。辜負(fù)了師父師娘,也。。。也傷害了師姐。弟子有罪?!?p>  伍思古嘆了一聲,閉目依靠在椅子背上說:“你別老是跪下,就說自己錯了好嗎!我說你錯了嗎,你這樣搞得好像我這當(dāng)師父的專程過來興師問罪來了似的”

  頓了一頓,伍思古又說:“你師姐自幼從未下山一步,也沒見過這世道。而你也算是帶藝投師,她比你大不了幾歲,一起修行長大,關(guān)系要好。我想她一個女孩子家,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你還年輕,不過你既然有了自己的選擇,就應(yīng)該守的本心,不可辜負(fù)人家。若是讓我知道你日后三心二意,我定不饒你?!?p>  伍思古深知自己這小弟子秉性,對著自己女兒從小那是千依百順。而且伍翠鶯又性格倔強(qiáng),萬一日后回山死纏爛打,小弟子自然沒法處理這事。當(dāng)下便做出決定,來時和妻子左茗商討。

  讓二人分開一段時間,少年人不知情愛,可能過段時間應(yīng)該也就淡忘了。然后伍思古輕輕摸了摸夜千羽后腦勺,輕聲說道:“你很好,也很聰敏。這些日子你和你師姐就分離一段時間吧!”

  夜千羽渾身一顫,瞬間就明白自己師父的用意。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便沒在說什么。

  伍思古從懷里掏出一份書信,說道:“我想,他們二人回山時候。也會經(jīng)過這里,到時候。你讓人把這份信轉(zhuǎn)交他們就行。孩子,以前我就說過。修行無涯,非一日之功。你的路還很長呢!”說完,在桌上放了一份書信便起身往屋外飄去。

  夜千羽大驚,忙追上急忙問道:“師父,你去哪里。”,夜常明也在院子里看著伍思古作勢便要往回趕。忙開口挽留:“伍長老,這便匆忙要走了嗎,多待一些時日。讓小兒侍奉幾日”

  伍思古微微一笑說道:“不了,我是抽出時間才趕下來,此間事了。我也要盡快回去”。

  夜千羽父子見再無法挽留,夜千羽跪倒在地行了一禮說道:“弟子恭送師父”。幾個眨眼間,便見伍思古去的遠(yuǎn)了。

  夜常明自然也可以猜到二人談話內(nèi)容,走過兒子身邊。輕輕拍了拍肩膀沒有說什么。只有徐娘子安靜的站立在夜千羽久久沒有說話。。。。。

  帝都,洛安城。

  洛安城里不但白日里熱鬧非凡,就連夜間也是燈火通明,街上琳瑯滿目。

  街上緩慢出現(xiàn)一對青年,男的身材壯實(shí),女的一身綠衣容貌清秀動人。二人一路話也不多,接連兩日里就在洛安城里四處轉(zhuǎn)著。

  ‘師妹,你看。那邊有賣糖人的,我過去給你買幾個嘗嘗’大個子似乎努力的想要讓眼前的少女開心一些,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糖人小攤說道。

  ‘不用了,大師兄。你就陪我轉(zhuǎn)轉(zhuǎn)吧!’綠衣女子眼神憂愁,神色黯然的說著。忽然,眼前白影一閃,走過一道身影。

  那綠衣女子急忙拉著那人似乎是略微帶了一些喜悅說道:“小羽。你怎么在在洛安城”

  只見那白衣人正滿臉怒容轉(zhuǎn)過身形,一看竟是一個絕色女子。滿面堆起笑容說道:“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綠衣女子略帶尷尬說道:“不,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對不起。對不起?!?p>  哼,那白衣男子討了個無趣。袍袖一甩,便哼了一聲走了。

  大個子嘆了一聲,說道:“小鶯,你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認(rèn)錯人了。要不我們就回去,和小羽一起回山吧!”

  兩人正是離別多日的呂漢中和伍翠鶯。伍翠鶯此時愁容滿面,低聲說道:“再轉(zhuǎn)轉(zhuǎn)吧!大師兄,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p>  二人走著走著,在這諾大的洛安城里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zhuǎn)。竟是一路北上,沿著主路進(jìn)到了副城長安城里。

  長安,長安。

  這是多少游俠青年夢想著要來的地方,一座副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長安城,縱橫約摸二十里,在四個副城里算是規(guī)模最大的了。但是相比洛安城,可就小的多了。二人從丹鳳門一路進(jìn)入后,一時間便被滿城五顏六色的名卉奇異花朵迷失了眼睛,一路走著看著。

  春風(fēng)不解少年情,一日看盡長安花。

  呂漢中低低的說著這陳唐古國時,一位詩者在游玩長安城時寫下的詩篇。

  ‘來來來,算卦占卜解星象嘍!哎嗐,貧道往上知曉三百年,往下看透五百年。中間還能再知兩百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本仙人,居無定所。。額,不是,本仙人游走塵世,專門為俗世之人解惑了’一道清秀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伍翠鶯好奇之下,想要過去看看。但是卻被呂漢中攔住低聲說道:“師妹,堪輿之術(shù)何其精奧,這人八成是個江湖騙子。我們走吧!”

  伍翠鶯卻搖了搖頭,順著那聲音尋找而去。但是在鼎沸的人流里,始終找不見說話之人。

  ‘喲,這位大哥。我觀你天庭飽滿,下巴圓潤,面部有棱有角實(shí)在是貴人之相啊!來來來,你走近一些我為你仔細(xì)瞧瞧’

  伍翠鶯一聽正是那人,急忙順著聲音找去。

  ‘死胖子,你閉著眼睛說話呢嗎!你是看不出來他乃朝廷要犯,還是說你眼睛里沒有我哥倆兒’另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哎呀呀,這位軍爺說笑了。此人雖然身處險(xiǎn)境,不過日后必定是人上之人。日后,你保不定還與他又宿愿。哎,我說兄弟,你可別被這一時枷鎖給困住了遠(yuǎn)大志向??!你要努力’那個年輕聲音剛說幾句,然后傳來一慘呼和棍棒捶打人的聲音。

  ‘你這個騙子。成日里招搖撞騙,在這長安城胡言亂語什么。討打不成’又是那個粗狂聲音說道,似乎還用棍棒教訓(xùn)了那人幾下。

  ‘唉,算了算了。你欺負(fù)他干嘛!碰見他就算倒霉了,也是晦氣。走吧’另一道聲音似乎勸了一下,然后腳步聲逐漸去的遠(yuǎn)了。

  ‘哎喲,這倆老小子下手還真重。疼死我了’那個年輕聲音傳來,似乎受傷不輕。一旁有人哄笑起鬧,盡是一些圍觀看笑聲的。

  伍翠鶯順著聲音擠過人群,果然看見那個聲音的主人,不過卻是有些大失所望。

  在她聽到那年輕聲音時,腦海里自然浮現(xiàn)起一個仙氣飄然,面容俊郎清秀,白衣飄飄,手持羽扇的一個文人相師,可入眼卻又微微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身影搖了搖頭。

  而呂漢中也跟了上來,看見了那個年輕身影。

  入眼處,一名個頭不高,約摸二十五六歲上下,面色怎么看都不似道貌岸然,身形看起來還略微顯得浮腫的白胖青年,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正在揉著身上的淤青。嘴里不住的嘀咕:“造孽??!竟然敢對本仙人動粗,真是一群庸俗之人”

  說著,用手碰了碰胳膊,又不由得咧咧嘴呲著牙花子。

  不過,此人身材臃腫卻少見的臉上有著兩個小酒窩,還從微張的嘴邊露出兩顆小虎牙,如此身形但也算是天生異像了。

  那身青灰色道袍洗的已經(jīng)略微發(fā)白,若不是身上那些腳印格外顯眼,伍翠鶯或許還真的以為眼前青年男子身負(fù)大本事了。

  但是看著這慘象,不由心下生出一股憐憫之情,從懷里掏出一顆銀錠。輕輕放在那青年的身前,柔聲說道:“唉,可憐人兒。以后莫要再哄騙他人了,好好謀個生計(jì)吧!”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豈料,伍翠鶯剛轉(zhuǎn)過身子。身后卻傳來那青年的聲音。

  ‘喂,姑娘。我這一卦,定金也才十文。你給我這么多,我要給你算多少卦才能抹平呀!’

  伍翠鶯不由一笑,轉(zhuǎn)身微微一笑說道:“不必了,就當(dāng)是我們萍水相逢,我賜你一場財(cái)富吧!”

  ‘不可,不可。貧道從不亂收他人錢財(cái),來來來。讓貧道為你占卜一卦如何’

  伍翠鶯一想現(xiàn)下也無緊要之事,看著這青年有些可憐。心生憐憫之情,想著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而呂漢中不動神色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不可。

  ‘呵,貧道算卦。信則有,不信則無。譬如對那些個奸詐之人,無恥之人是萬萬不靈的’白胖青年面上露出一絲好玩的表情看著呂漢中說道。

  呂漢中和伍翠鶯面色驚恐,旁人倒是沒覺得這話有什么,似乎是在譏諷什么。

  但在二人聽來卻是猶如晴天霹靂,這些話本是夜千羽他們?nèi)艘宦酚瓮骈_的玩笑??蛇@青年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真有知曉過去未來的通天本領(lǐng)?

  呂漢中只得安慰自己:他本就是算命相師,想來也是胡言亂語的。巧合罷了!

  白胖青年似是有意無意的又說著:“這卦象?。膩頉]有什么巧合之說,再說貧道也從不胡言亂語”

  這一下,呂漢中大驚。轉(zhuǎn)念又想到剛剛距離這里隔著一條街,人聲鼎沸嘈雜不止。而這青年聲音卻清晰無比傳入他們耳中,難不成這青年也是修行之人?使用真氣呼喝而出的。莫非今日真的碰到那傳說中游戲人間的世外高人了?

  當(dāng)下便跟在伍翠鶯的身后,不在說話靜靜的聽著。

  伍翠鶯也正色看著那白胖青年說道:“那就請仙師為我接一下疑惑”

  白胖青年輕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將身上幾個腳印撣去。

  正襟危坐于桌前,又將頭頂?shù)陌l(fā)髻扶了一下。青年道士眼皮微微一抬,頓時,伍翠鶯和呂漢中竟然有種自身秘密都被眼前白胖青年給看了個遍的錯覺。

  而坐在對面的伍翠鶯卻清清楚楚的看到,白胖青年左眼居然是三眼皮,而右眼卻是雙眼皮。左眼瞳孔略黑,而右眼瞳孔略微發(fā)白,端的是一副奇異之象。

  白胖青年緩緩開口:“姑娘是要堪輿面相還是占卜算卦?”

  伍翠鶯神色一凜,自下山以來。

  自己容貌被世俗大多數(shù)的男人覬覦,而這白胖青年居然眼神里流露出清澈如水的目光。心下略微感激,開口說道:“仙師,我想測測我的命運(yùn)”

  白胖青年啞然,但是微微開口說道:“姑娘面色憂愁,神情暗淡。雙眼里不自然散發(fā)著失神的光澤,想來近日里是和身邊親密之人的情感方面遭遇了一些變故吧!”

  呂漢中和伍翠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一絲震撼。

  呂漢中更是神色一震,雙手一禮道:“仙師,小子剛剛冒犯了,還請見諒”

  白胖青年對著呂漢中微微點(diǎn)頭,然后伸出右手對著伍翠鶯說道:“姑娘,我測一下你的骨骼。得罪了”

  伍翠鶯眉頭微皺,但是那白胖青年只是伸出右手。

  他身形雖胖,但手指卻白皙修長。

  那白胖青年閉著雙眼,以食中二指輕微點(diǎn)在伍翠鶯的眉心,然后大拇指一動。自然的點(diǎn)在下顎之處,又以大拇指為點(diǎn),食中兩指左右各在耳蝸處輕微一量。

  最后伸出雙手,以左右兩個大拇指點(diǎn)在兩側(cè)太陽穴,伸出兩根中指圈向后腦。然后又以中指在太陽穴為點(diǎn),伸出兩根大拇指輕輕畫圓,點(diǎn)在雙目之前。

  最后收回雙手,睜開雙眼似乎在沉思什么。

  伍翠鶯一路下山所謂相面之術(shù),無非是一些江湖騙子乘機(jī)占便宜,可這白胖青年似乎沒有。

  只是緩緩低聲自語開口道:“面相驚奇,骨骼飽滿厚重,不對??!這應(yīng)該是富貴之象,可為何。。。。為何會。難道我相骨出了岔子?不會,不會。”然后輕微搖了搖頭,又取出一張紙片又說道:“姑娘請隨意寫下一個字,我再看看姑娘運(yùn)勢如何”

  伍翠鶯想了一會兒,默默地寫了一個‘夜’字。

  不料白胖青年看完紙片上的字跡,忽然面露苦笑之色,將那個銀錠取了出來,推到伍翠鶯身前。然后閉著眼睛搖頭嘆道:“姑娘,還請另尋高明。我相術(shù)不精,打擾了”。便開始收拾起了攤位。

  伍翠鶯面露不解之色,反手疾如閃電扣住了那白胖青年手腕脈門。

  手上用勁,那白胖青年瞬間臉色通紅,嘴里大叫著‘疼疼,快快松手。別逼本仙師對你動粗’

  伍翠鶯覺得眼前人可能真的有大神通,厲聲喝道:“吃了本姑娘豆腐,就想溜走。哪有這么容易”

  一時間,路過的行人又湊了起來。有人大笑著罵道:“你個臭道士,讓你又吃人家大姑娘便宜。討打了吧!活該你就,不長記性”,圍觀的人紛紛哄笑了起來。

  白胖青年連連擺手,嘴里直呼:“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呀!姑娘請自重,莫要侮了貧道清白”

  伍翠鶯默然說道:“那你為何又嘆氣,又閉目搖頭。今天不說個一二三出來,本姑娘定不饒你”

  白胖青年呲著牙花說道:“疼疼,你先放手我說就是”,隨即伍翠鶯微微松了手。

  白胖青年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本在樓臺應(yīng)得月,可嘆造化多弄人。入世閨閣長壽人,出世卻是紅顏命。姑娘,貧道好言相勸。這次回了天山。就不要再下山游歷了。對你絕對有好無壞”

  伍翠鶯露出不解之色,可也知道算命的時候有些相師不愿意透露天機(jī),若是強(qiáng)行逼問清楚,也會對相師有所傷害。

  剛要松手,轉(zhuǎn)念一愣又用勁扣住命脈厲聲說道:“不對,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天山。快說,這批文到底什么意思!”

  ‘??!這,這。咦,小羽你怎么來了’白胖青年似乎突然看見了什么,伸手一指伍翠鶯背后某處。

  呂漢中和伍翠鶯大驚,連忙回身看去。只見人流里那兒有什么夜千羽。

  伍翠鶯猛然回頭,只見那個白胖青年早就不見了身影,而自己手里捏著的居然是一個紅燒豬蹄。當(dāng)下面帶嫌棄之色,扔了手里油膩的大豬蹄。但面上,心下對著神秘莫測的白胖青年震驚不已。

  呂漢中也開口說道:“看來這青年道士真的有看破天機(jī)的神通相術(shù),只是在游戲人間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他那幾句批文什么意思呢!”

  呂漢中和伍翠鶯二人互相交流幾句,沒有個所以然。找了幾條街,再也沒了那白胖青年的身影,悻然往回走去。而這點(diǎn)兒小趣事,自然不會被這熱鬧的街道注意。

  長寧城里,一個陰暗街道。一個身影忽然出現(xiàn),拍著胸口輕輕說道:“這娘們可不像好人吶!下手真狠,還好道爺我足智多謀才能脫身”

  阿嚏!幾十里開外的伍翠鶯沒來由打了個噴嚏,呂漢中看著疑惑不解。

  那身影便是先前那個算卦青年,從懷里取出那張紙片看了又看自語道:“唉,命??!這世人窮極一生想要參透,可命運(yùn)本就天定。又是誰能改變的呢!即便你再怎么去躲,命運(yùn)的齒輪已然會轉(zhuǎn)動調(diào)節(jié)。發(fā)生另一些事情,這是無法逃避的。伍翠鶯,你這命劫還需要你自己去解開?。 ?p>  隨即又搖搖頭,就地而坐口中喊著:“來來來,算卦占卜解星象嘍!哎,貧道往上知曉三百年,往下看透五百年。中間還能再知兩百年。走過,路過。莫要錯過了。本仙人,居無定所。。額,不是,本仙人游走塵世,專門為俗世之人解惑了”

  ‘小胖子,今日你又怎地在長寧城了?請上來與我一敘’忽然,一道黃色身影漂浮在半空傳音。

  白胖青年眉頭微微一皺,但是沒有出聲。只是白影一閃,居然也瞬間不見身影。

  長寧城上方近千丈高空,一道黃色身影正在提著兩大壺清酒,而身邊也閃出一道微胖臃腫青灰色道袍的身影。

  ‘近來我有一些疑惑處,不知你能否為我開解一二?’黃色身影微微說道。

  ‘呵,這天地雖廣。還有你神尊疑惑的地方?再說就我這點(diǎn)兒微末的三腳貓本事能為你解憂?’青灰色聲音開口,赫然便是那個白胖青年道士。

  

花下夢龍

寫了好久,冒犯,冒犯了   求推薦,求收藏。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