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學老師魏山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看見溫亦桉第一天來到就睡覺很生氣,他走到他的桌前,大力的拍了幾下他的桌子,把旁邊的楊天真嚇了一跳。
溫亦桉醒來,看到魏山,他還是懵懵的,他真睡著了,這會子意識還沒回籠。
“你去,給我把黑板上的題做出來?!?p> 溫亦桉這才看到黑板上的題目,活動了一下身子,慢悠悠的走到講臺上。
一班的人都在期待他能不能做出來,可是,他看了一眼,直接寫出了答案,全班一靜。
魏山的臉一挎,“你寫個答案做什么,解題過程呢?”
溫亦桉聳聳肩,“我做題只寫結果?!?p> 魏山氣的臉通紅,“你高考也只寫寫答案嗎?必須寫出解題過程。”
溫亦桉有點起床氣,這會子已經(jīng)有點煩了,“我不會寫,你說怎么辦吧?!?p> 魏山被他無所謂的語氣氣的呼吸一滯,“你給我滾出去?!?p> 溫亦桉一臉無所謂的把手中的粉筆頭扔回了粉筆盒里,轉身利索的離開了教室。
下面的學生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殃及池魚,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同學和老師爭吵,也太嚇人了。
更何況一方還是久傳的校霸人物,溫亦桉。
下半節(jié)課,老頭氣的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沒講,林紓看到老頭氣的樣子,嘴角微微抿住,宋江寫了一張紙條,【林紓,校霸不愧是校霸,真厲害,敢跟魏老師硬剛!牛批!】
林紓沒理宋江,只是拿筆的手微頓。
下課鈴一響,溫亦桉就晃晃悠悠回了座位,魏山看見他那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剛消下去的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
“你跟我去你們班主任辦公室?!?p> 教室里,早有好事之人跑去徐天辦公室告狀了。
溫亦桉無所謂的跟在魏老師后面去了徐天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徐天早就了解清楚來龍去脈,他一臉冷凝的看著進來的溫亦桉。
魏山進了門就在數(shù)落溫亦桉,說到最后話里話外都在指桑罵槐,“徐老師啊,學生的學習態(tài)度很重要,他這個態(tài)度怎么高考,在一班不是拖累整個班的成績!”
溫亦桉越是吊兒郎當,魏山越氣,他從未見過如此冥頑不靈的學生。
“徐老師,請問你當初為什么接受他來我們班,這樣一個拖后腿的學生,會給我們一班帶來恥辱,還是說徐老師被迫妥協(xié)?”
溫亦桉的父親可是S市出了名的軍要人物,但是別人怕他,他魏山可不怕,他在心里已經(jīng)把自己想成了一個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人士。
辦公室內(nèi)鴉雀無聲,溫亦桉看著口不擇言的魏山,嘴角牽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魏老師,如果我寫出解題思路,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睡覺?!?p> 魏山冷笑一聲,“你是覺得你很厲害是嗎?”
“厲害倒是算不上,但是數(shù)學題對我來說,就是一眼出答案,我從來不寫解題過程?!?p> 魏山被他冥頑不靈的態(tài)度激的許下豪言壯語,“你若是能寫出三種解題方式,我就讓你在我課上睡覺。”
“好,一言為定。”
答題紙上,是魏山出的題。
溫亦桉打眼一看,心中冷笑,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高二數(shù)學題了,不過,他不在怕的。
如果說溫亦桉在答題紙上熟練的寫出答題過程已經(jīng)讓所有人驚訝不已的話,那么溫亦桉寫完三種答題過程,開始寫第四種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站在一邊的魏山。
這一次,他丟臉丟大發(fā)了。
正巧,一老師敲門進來找一女老師,“你……”
他一看,竟是溫亦桉在做數(shù)學題,他拍了拍溫亦桉的肩膀,“溫亦桉?”
他站直身子,抬頭看向眼前的男老師,“李老師。”
“你又在解題呢!這次有幾種解法,我看看……”
男老師看著他筆下的題,“這題很簡單啊,我猜你至少有四種解法?!?p> “李老師還是這么聰明?!?p> “哎,這不是語文組嗎?你怎么在這解數(shù)學題?”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一邊的魏山,“魏老師。”
魏山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身后,溫亦桉喊住魏山,“魏老師,你要說話算話啊。”
“……”天才一點都不可愛。
李老師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自覺撓了撓頭。
溫亦桉利索的離開了辦公室,李老師看著他的背影,“這孩子還是這個樣子?!?p> 徐天嘆了一口氣,“哎……”
“不過天才都有天才的傲氣,對咱們不服得很。”
……
門外,林紓已經(jīng)在語文辦公室門口等了很久,她看到溫亦桉出來,小跑跟上他,問道,“這題如果我做,只有一種做法?!?p> “這就是天才和蠢材的區(qū)別。”
“……”
哦,你好牛批哦。
“溫亦桉,你認出我了?”
林紓好奇,溫亦桉對她自來熟的態(tài)度接受的也太快了。
“恩,這是一個蠢問題?!?p> 以他的腦容量,就是幾年前在街上遇到的對著他笑的老爺爺臉上有幾個褶子他都記得住,更何況是小時候認識的人。
區(qū)別只在于他想不想記住。
林紓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兩人先后進了教室。
溫亦桉回到座位上,楊天真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道,“你……你……你沒事吧?”
他擺擺手,重新找了一本課本,“我……我……我沒事?!?p> 看到溫亦桉學自己說話,楊天真松了一口氣。
溫亦桉在徐天辦公室的豐功偉績被一班的同學傳的沸沸揚揚的,以前只知道溫亦桉是校霸,還不知道他還是個學霸。
不,是學神。
據(jù)說魏老師出的那道題超級難。
第四節(jié)課下課鈴聲一響,溫亦桉踩著點醒過來,他打了一個哈欠,朝著食堂走去。
第二餐廳二樓,兩個男生早就等在那里。
“老溫,這兒……”
一男生大老遠就朝著溫亦桉揮手,二樓這一片都是高三的學生,他們高三部放學早十分鐘,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快吃完了。
看到溫亦桉標配的身姿,一堆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全都不自覺繃直了身子。
溫亦桉笑呵呵的看著一個男生,“大牛,不錯啊,好久不見了,想我了嗎?”
被叫做的大牛的男生,騰地一下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他鞠了一個躬,“溫爺?!?p> 他拍了拍大牛的肩膀,“最近有沒有好好做人?”
男生狂點頭,唯恐點頭點慢了被他暴揍。
那記憶,時隔半年,還是記憶猶新。
他滿意的錯身離開,后面幾個男生,連忙點頭哈腰的目送他離開。
林紓跟著一班幾個邀請她來食堂的女生一起到二樓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林紓,你不知道溫亦桉的兇名,他曾經(jīng)單槍匹馬撂倒了五十個壯漢,而且聽說她徒手劈開過咱們的書桌,你看那幾個一米八大個的男生都嚇得不行,太恐怖了……”
林紓眼眸微閃,她才來了一上午,聽到溫亦桉的傳聞已經(jīng)好幾個了。
他活生生的被人妖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