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殺人?!
平淡的這句不是殺人,倒是讓小廝更加驚悚膽寒,冷汗深深,他歪頭審視一臉冷靜的影七。
他一襲影黑勁裝,負劍侍立在旁,冷臉再無話。
于歡癡愣回復(fù)了一聲,抿嘴還是將話咽了回去,轉(zhuǎn)身推門去吩咐著靳兮需要的洗漱用品。
房內(nèi)只留下兩人,冷寂無話。
這時,房外陡然一只野貓驚叫后,又傳來重物撞上柱子的異響,確實驚動了房內(nèi)的男子。
忽而一人影閃過,他偏頭看向窗子外,嫌惡道,“有老鼠?!?p> 端坐在茶座上的男子,纖手端起茶盞,看不出情緒,反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眸子微瞇,“秦府屋子大了,總是要招些其他的耗子,不必去管?!?p> 影七不再多話。
不過,這污糟玩意兒,不知惹出的是兇貓,還是毒蛇?
長廊上夜風(fēng)拂過,燭火閃爍,秦府各處算是經(jīng)過一場小風(fēng)波,最后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清早
吃了早食,小跑步在回廊上,要去尋向平的饒鈴兒,有回想起昨夜的談話。
云濟山是武林正派中一個勢力和影響力都較小的教派,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武學(xué)宗派和弟子都不是拔尖的,構(gòu)不成威脅,卻只有一點十分特別,與離青峰山距離近,江湖上一點兒的風(fēng)吹草動,青峰山也是最快得知消息的。
這么一來,萬毒宗藏匿在崇明鎮(zhèn)就危險了。
假死脫身的她,萬一落在現(xiàn)任武林盟盟主——蘇宸!那個渣男手中,怕是死都恐怕是解脫!
那……當(dāng)然不能留他們了。
得...............饒鈴兒點點頭,小臉決絕。
自然得找法子,讓李紳一幫子人先離開一段時間,避避風(fēng)頭??!
回廊上,向平迎面跑來,“老大?!?p> 饒鈴兒偏頭看了一眼,“向平,李紳一行人安排好了嗎?”
向平調(diào)笑道,“老大放心,那地方隱蔽,押送一事要是成了,就好辦了?!?p> 饒鈴兒抿嘴思索,不知道那貴人,同不同意?
“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走吧?!?p> “是,不過……昨夜老大可是把他們嚇壞了,李紳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向平舒緩她緊張神色,在一旁玩笑。
饒鈴兒咧嘴無奈一笑,“都是誤會,你們理解錯了?!?p> 兩人邊跨大步穿過長廊,腳步生風(fēng),邊笑談昨夜的烏龍,一會兒就望見了大門口。
門前教徒正整頓拉送藥材的板車,見兩人抬腳跨出門,迎面出來,他們欠身施禮后,趴在車欄上就細碎的談?wù)撈鹪拋怼?p> 一教徒仰頭問,“嘿,你們看教主和向平這么急,是要去干什么?”
“難不成,是談房子?”
“是啊……”
今日,向平又換上了那一身花色俗氣的蠶絲錦緞,裝扮有七八分油膩富商的樣子,他這一身行頭是有關(guān)銀子的,藥材交易成功,沒有糾葛,也就無關(guān)了。
唯一與銀錢有關(guān)的,便是昨夜提了句換房子的事了,不然向平裝扮起來,使出教主坑蒙拐騙的招兒,何苦來的?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判斷。
“不對?!币妰扇顺鴸|西兩個方向分開走,一人決然否定。
“是啊,若是看房子,教主定是要帶上向平的……”
幾個教徒綁好繩子,在板車旁閑的胡亂猜測,這時粗漢子王武提了提褲子,后腳從大門走出來,大吼了一聲,“別廢話了,快走吧,時辰不早了。”
他重重推了一把板車,車輪子順勢動了起來。
王武可是萬毒宗少有的暴脾氣,誰人都要讓他三分,再者饒鈴兒讓他主事藥材搬運,眾人也不敢違抗,只得噤聲推著車就出發(fā)了。
回頭遙望那灰白色背影,王武想起饒鈴兒吩咐,與昨夜在山上護守的左使,安然將藥材送下來。他眸光堅定,踏出步子追上了板車。
三隊人馬,各有目的,卻是同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