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下意識的一句吆喝,不料當胖攤主看清三人的長相后,不禁后悔起來。
“哎喲,怎么是這個老貨!”
瞧了瞧聶行遠那張似笑非笑的樹皮老臉,胖攤主瞬間換了表情,收起了笑容,悻悻說道:
“聶老頭,怎么是你?”
聶行遠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稱呼,對著一地獸卵,呶了呶嘴,擠眉弄眼地說道:
“魏胖子,這么久沒見,沒想到你都搞到遠古御寵的獸卵了,真有你的!
今天正好我訓練館里有兩個學員需要契約御寵,我立馬就想到你,沒想到我們來的還真是時候?!?p> 說完,便對著張少陽一挑眉,使了個眼色。
作為能與聶行遠斗得不相上下的小狐貍,張少陽馬上接話說道:
“魏老板,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不說以后我們哥倆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龍帝。
單就說如果這次我們能靠在你這里買的御寵在御寵師大賽上拿到一個好成績,我們絕對會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對不,小駿駿?”
還在因“遠古御寵獸卵”發(fā)懵的郝駿突然感覺到腰眼被什么東西捅了兩下,茫然地看了看張少陽,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說道:
“對對對,我們會記你一輩子的?!?p> 聽著這怎么品怎么不對的話,魏姓胖攤主渾身一僵,連忙擺出一副哭喪的表情,哀求道:
“聶館主,兩位小哥,我就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你們千萬別當真?!?p> 要說魏胖子在這條街上也混了好些年了,無論是什么樣的滾刀肉他都見過。
憑著這條街背后的那些勢力立下的規(guī)矩,他沒有哪一次會怕過,甚至還坑過不少自以為有些身份的人。
由于他吃住都是在這條街上,很少離開,那些人拿他也沒辦法。
這就慢慢給他造成了一種只要我不出這條街,你們所有人都拿我沒辦法的錯覺。
誰知這一切直到某一天遇到一個身形瘦弱的糟老頭子后,就完全無效了。
這時候,只見聶行遠大手一揮,嚴肅地說道:
“你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和剛才那小子可不一樣。
我從來都是以理服人,誠信待人,所以我希望別人也這樣對待我。
所以,今天如果我這兩個學員沒能在你這里開到一只遠古御寵,后果你是知道的?!?p> 聽到這滿是威脅的話,魏胖子又回憶起第一次遇見聶行遠的場景。
當時因為自己借著規(guī)則坑人坑慣了,還想著坑這老頭一把,沒想到居然被聶行遠當場拆穿。
本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糊弄幾句就過去了,但聶行遠卻較了真。
憑著眼力,連續(xù)幫人開走了近十枚完好無損的御寵蛋后,魏胖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惹上麻煩了。
好說歹說,以一筆不算少的賠償款才勉強堵住了聶行遠的嘴。
自那以后,魏胖子就把聶行遠列入了黑名單。
只要他一來,立馬收攤走人,絕不給他機會。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大意了,沒有及時走人不說,還主動吆喝了一聲。
這時候收攤肯定是來不及了,為了不讓當初的事情重演,魏胖子只得心一橫,牙一咬,說道:
“聶館主,我也不瞞你,這批貨我是從一個才從萬獸山脈出來的人手上拿的。
他只說這里面可能會有遠古御寵的卵,但到底有沒有我真不知道,不然我直接拿出去高價賣了,何必擺出來讓你們賭呢?
至于剛才那句吆喝,你就當是我放屁,你一個大館主就別和我計較了。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這堆蛋里你隨意十...四枚,就當是我為剛才的口誤賠罪了,你看怎么樣?”
“四枚?”
話音未落,就見聶行遠臉色一冷,指了指身旁的張少陽和郝駿,反問道:
“我這里兩個學員你就給四枚,真當我不會自己動手?”
見聶行遠突然變了臉色,魏胖子肝都顫了一下,立馬改口:
“六枚,六枚總成了吧!”
聽到又漲了兩枚,聶行遠瞇著眼,盯著魏胖子看了好一會兒。
直看得他心驚肉跳,雙腿軟得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才斂住表情,淡淡地說道:
“好,就六枚。”
說完,便蹲了下去,研究起這一地攤的御寵蛋來。
魏胖子的地攤約莫五六平米的樣子,除開剛才被城主外甥開掉的那些蛋,還剩下十九枚。
這些蛋一個個長得都是灰不溜秋的,如同刷了一層水泥。
外表沒有任何花紋,蛋與蛋之間只有大小和形狀略微有些差異。
聶行遠蹲下以后,粗略地掃了一眼,隨意拿起一枚,翻來覆去地看了看,放到耳朵邊聽了聽。
然后在魏胖子復雜的眼神又放了下去,接著重新拿起另一枚,照著剛才的動作重復了一遍。
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聶行遠在一連檢查了好幾個蛋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魏胖子,你老實告訴我,剛才那小子說得是不是真的?”
魏胖子本來還在疑惑聶行遠這是在干什么,怎么沒和第一次一樣,幾個呼吸就把蛋給選出來。
聽到這話,突然意識到,這老貨今天估計是看不出來到底哪一枚蛋里才有御寵了。
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是這樣,剛才態(tài)度就該強硬一點。
此時,心里有底,魏胖子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迥然不同的變化,只見他眼皮一翻,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聶老頭,你這不是廢話嗎,這要全是死蛋的話,我不就是在騙人嗎?
這條街上什么規(guī)矩,你還不知道?我哪敢啊?!?p> 聽了這話,聶行遠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緩緩站了起來。
見此,張少陽湊了過去,問道:
“老頭,怎么了?”
“這蛋和以前的不太一樣,我看不出哪一枚里面有御寵,搞不好,咱們怕是要和剛才小子一樣了。”
聶行遠臉色有點難看,本來是想以最小的成本趕緊給兩個混吃混喝的湊齊御寵,趕上這一屆的御寵師大賽。
結果魏胖子這里全是這種東西,難以下手。
而且經(jīng)過這一次以后,魏胖子就有經(jīng)驗了,估計以后全會進這種貨色,以后再來基本也是這種情況。
至于其他攤位倒是也有賣獸卵的,但那些全是經(jīng)過確認了里面有御寵的,價錢基本和御寵幼寵一個價。
所需要花費的金幣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預算,聶行遠哪會舍得。
“難道要去萬獸山脈走一趟?”
正當聶行遠思考著是該長痛不如短痛,花一筆巨款給張少陽和郝駿配齊御寵。
還是辛苦一趟,帶他們去萬獸山脈捉幾只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張少陽十分鄙夷地說道:
“老頭,剛才看你那動作倒是挺專業(yè)的,我都被你唬住了,沒想到只是個樣子貨,虧得小駿駿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哎!看來,這種事情還是得我來?!?p> “你來?”
聶行遠滿是懷疑地打量了張少陽兩眼,讓開位置,抄起手站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你來就你來,不過我可先給你說好,這御寵要是沒湊齊,我可就不管了。
而且,你們也別想白吃白喝賴在訓練館里賴到下一屆御寵師大賽開始?!?p> 聽了這話,張少陽不禁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聶行遠,挽起袖子蹲了下去。
......
不吃魚的咸魚
弱弱地問一聲,有多少在人看? 能不能給張票票讓咸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