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公交車上人比較少,溫良恭上車后便徑直走向后排座位,坐了下來。
藍雀坐到他旁邊,兩人也不怎么說話。
溫良恭瞥了一眼身邊的運動風美少女,轉(zhuǎn)而專注的思考手上的吞靈環(huán)。
這個女人的目的想法,都有些猜不透,突然的出現(xiàn)跟隨,并且她說的目的是她真的目的嗎?
不好猜。
至于吞靈環(huán),放著不管也沒事吧?那個叫李侯幽的男人似乎很厲害,這難不成也是他實驗的一環(huán)?
這個世界的變化真的是三年前開始的嗎?還是說更久遠的時候?
搖了搖頭,溫良恭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發(fā)呆。
車走走停停的行進著,太陽余暉還墜在天際。
打個電話或許更為簡便,溫良恭覺得這種事還是要當面解釋比較好,經(jīng)歷過昨天到今天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他覺得自己或許需要請個長假,也許也并不用。
他望著手上名為吞靈環(huán)的鐐銬,將外套的袖子拽下來了點,遮了遮。
現(xiàn)在華夏已經(jīng)很開放了,但他還是不想被異樣的眼光注視。
車停在了金沙大學側(cè)門的公交站,這里比較靠近宿舍區(qū),穿過一小片小公園,就能看到藝術(shù)樓。
溫良恭是影視專業(yè)的學生,而金沙大學雖然是二本,但是影視專業(yè)這一塊,無疑能在華夏全國排上號。
金沙大學的管理很放松,這會已經(jīng)是下午19點左右,不少零零散散的學生正在園區(qū)里四處閑逛,談情說愛。
溫良恭下了車就往藝術(shù)樓走去,藍雀昂著頭,單馬尾在腦后微微甩動,跟在溫良恭身后。
穿過公園時,一聲呼喚引得溫良恭停住。
“喂!溫良恭!”
偏頭看去,是高翔。
溫良恭大學室友兼同學,很不錯的朋友。
高翔氣喘吁吁的跑到溫良恭面前,眼神微妙的看了他身后的藍雀一眼,有些焦急道:“你干了什么事?。坑袔讉€人在找你,奇奇怪怪的。”
溫良恭皺眉,看了眼藍雀,問高翔道:“幾個人?他們走了嗎?”
高翔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上面是三個模糊的背影走在樓道里,有兩人的右胳膊都有著一抹紅色。
高翔尷尬的摸著頭道:“太慌了沒拍清楚,現(xiàn)在好像去輔導員那邊了?!?p> “沒事,謝謝啦?!睖亓脊Э戳艘谎?,問藍雀道:“你能認出來嗎?”
藍雀仔細辨認,不確定的回道:“看起來好像是紅衣教逐嵐部的人...哎呀!拍的太糊了,座機像素嗎?!反正不可能是圣詔,也不可能是拓法,多半是逐嵐啦!這種事應該算是逐嵐部干吧?”
溫良恭將手機遞還給高翔,笑著和高翔告別,微微思考了下便向著藝術(shù)樓繼續(xù)走去了。
藍雀看著溫良恭的舉動,有些興奮的跟了上去。
??!大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難不成要看到神秘大佬爆錘紅衣教?
刺激??!果然跟著他是對的!
溫良恭卻是覺得,這事只不過是誤會,講清楚就好了,看社保局的態(tài)度,這些人應該差不多都是講理的。
夕陽的余暉逐漸沉沒在地平線上,隨著溫良恭踏上藝術(shù)樓的階梯,最后一絲金光也被黑暗吞噬。
往常藝術(shù)樓一層總是會有來往的學生駐留,或是擺設(shè)系內(nèi)的畫作,或是在樓內(nèi)欣賞前輩們的畢業(yè)設(shè)計。
今日卻空蕩無人,原本應該擺滿一層的作品也消失無蹤。
藍雀四處掃視一番,微微靠近溫良恭道:“有點不對勁,四周的靈質(zhì)十分不穩(wěn)定?!?p> 溫良恭點點頭,走向拐角的辦公室。
手剛放在門前作勢要敲,門便敞開了。
一頭秀麗紅發(fā)的美女和兩名蒙著嘴的男人,帶著笑望著溫良恭。
紅發(fā)美女穿著黑色旗袍,袖口和領(lǐng)口有著一抹紅金繡紋。
兩名手下則穿著黑色唐裝,右胳膊處系著紅色的絲巾,打著很好看的結(jié)。
紅發(fā)美女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資料,紅唇微勾,輕輕的說道:“溫良恭...先生對嗎?真是讓妾身好找呢。”
藍雀看著女人,冷笑道:“我還以為是逐法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圣祭祀月桂大人大駕光臨,怎么不伺候你們教主了?”
月桂微笑著向溫良恭微微躬身,帶著稍許歉意道:“溫先生,能否移步一敘,紅衣教并非來者不善。”
藍雀的嗆聲被徹底的無視,讓她心頭火起。
“當然可以,我想我們有些誤會?!睖亓脊Ъ皶r開口,阻止了藍雀繼續(xù)嘲諷,冷靜的說道:“你看我們?nèi)ツ睦镉懻摫容^好?我想這些內(nèi)容不適合普通人知曉吧?”
月桂微微頷首,溫婉道:“前面不遠處,有紅衣教產(chǎn)業(yè),溫先生若介懷,亦可尋他處。”
溫良恭皺著眉,雖然面前的美女彬彬有禮,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直接去紅衣教的產(chǎn)業(yè),有些過于冒險了。
月桂只是含笑亭亭玉立,優(yōu)雅嫻靜,曲線姣好。
幾番思量后,溫良恭說道:“那不如,我們?nèi)ド绫>职??那地方我熟,大家講話也方便!”
???
月桂愣了愣,保持的溫婉微笑也微微凝固了一瞬。
藍雀頓時覺得這大腿好牛,這是要一網(wǎng)打盡的節(jié)奏嗎?
月桂隨后笑道:“雖然妾身入社保局多有不便,但事關(guān)重大,全憑溫先生吩咐了?!?p> 溫良恭大大咧咧的說道:“好,你有車嗎?夠不夠坐下我們這些人?”
月桂輕笑:“自然是夠的,紅衣教可不是什么小家子氣的組織。”
藍雀硬杠:“不小氣為了那么點東西追我小半年?難道是因為我比你好看?”
月桂并沒有看藍雀哪怕半眼,輕移蓮步慢慢向外面走去。
溫良恭拍拍藍雀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氣質(zhì)這方面,人家拿捏的死死的,你走青春風挺好的!”
藍雀撇著嘴,想發(fā)火,卻又不敢,只好快步跟上。
等著,我有洪荒戰(zhàn)力了,一定把她吊起來打!
來到校園停車場,幾個保安和一堆學生,正圍著停車場門口的豪華加長林肯扒著望。
月桂的身材和姿色更是引起一大片熾熱的目光,只見她在車前停下,車門隨之而開,她微微躬身,風情萬種伸手沖著身后溫良恭邀請道:“溫先生,請?!?p> 溫良恭若是知道是這么風騷的車,絕對寧可坐公交打的。
周圍人熾熱、羨慕、嫉妒的眼光像是在用烈火灼烤溫良恭。
溫良恭只好快快的點頭,然后快速鉆入車內(nèi)。